還不待蘇晨在水面休息片刻，蘇晨便從四面八方感覺到了一股排斥力。
蘇晨明白，這是感悟的時間已經結束了。白蛇連忙回到蘇晨的身體之中，現如今白蛇根本無法衝破空間的封鎖，而且留在這個地方的話，自己的實力也只會停步，到時候就會在這畫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等蘇晨下一次來到畫中了。
還不待蘇晨動手，白鶴就重新化為了青羽也回到了蘇晨丹田之中。
白蛇在丹田中細細端詳著青羽，感受著羽毛上新增的力量。
“風之本源嗎？”
蘇晨放棄對空間排斥力的抵抗，一陣天旋地轉後，蘇晨重新回到了畫前。
蘇晨剛回過神來，背後的門就被開啟了。
莫長柏走了進來，嚴肅的神情在看到面前似乎毫髮無損的蘇晨後緩和了不少。莫長柏長老開口問道：“蘇晨，你沒事吧。”
“多謝莫長老關心，弟子無事。”蘇晨抱拳微微彎腰說道。
“那好，今日百法閣第五層暫停開放一天，你與我說說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莫長柏知道蘇晨一定在畫中遇到了什麼事情，否則六個時辰過後蘇晨自動被排斥之力驅逐，蘇晨極有可能發現了畫中隱藏的東西或者有什麼方法規避排斥之力。
長老在弄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之前，自然不會讓人靠這幅畫繼續修煉。
蘇晨這才注意到這個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黎明時分了。
掛在牆上的畫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原本是平靜無波的水面已經泛起了波瀾，就算是站在畫外都能微微感受到畫中的更為濃郁的水之氣息。
“嗯？”好像是往好的方向發生轉變。
蘇晨一瞬間就有了底氣，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如果真的是往好的方向轉變，這不是蘇晨怎麼向風靈宗交待的問題，而是風靈宗怎麼獎勵蘇晨的問題了。
蘇晨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當然蘇晨隱藏了白羽和青羽的事情。
“以倒立，頭朝下先入水的方式就可以進入水中？”
“下潛的深度越深，感悟效果就越好？”
蘇晨不停地點頭，“至少我是這麼進入水中的。”
“水裡還有一隻巨獸，巨獸體內還有一個妖丹？”
蘇晨兩手虛抱，“對，那隻巨獸都快大的沒邊了，就連體內的那個妖丹都遠遠比整個百法閣要大了。”
蘇晨一點也沒誇張地說道。
至於莫長老有沒有認為蘇晨有點誇張，蘇晨就管不著了。
“妖丹碎了，妖丹裡面還有一隻怪魚？”蘇晨不可能省略這個細節的，蘇晨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不知道這怪魚是死是活，是敵是友。
風靈宗最先應該排查的隱患就是這隻怪魚。
“好，你先回去休息吧。如果接下來有什麼問題，風靈宗也有可能會找你的。”詢問完蘇晨後，莫長柏對蘇晨說道。
“是，到時候請長老儘管吩咐，弟子蘇晨願為風靈宗排憂解難。”蘇晨向莫長柏長老告退。
蘇晨離開後才想到自己還忘記了一件事情。
哦，蘇晨忘記告訴長老們進入水中會變成魚了。
但這也不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即使變成魚，也不會對自身戰力造成過多的影響，靈力的運轉以及靈識的釋放都基本沒有任何影響。
待蘇晨回到自己的住處後，白蛇就和蘇晨說明了青羽上的風之本源。
“風之本源？”蘇晨不過是修煉幾年的小修士，哪知道本源代表了什麼。
“你這種低境界的修士是在吸取靈氣，煉化靈力。高境界的修士都是吸取天地之力，而這其中的頂尖之人才能煉化天地之力，形成本源。”白蛇簡單介紹了本源。
“這麼厲害？”看來這次的收穫已經能彌補蘇晨錯過第三幅畫的損失了。
“你覺得憑你現在的境界能煉化這道本源？”白蛇白了蘇晨一眼。“你們整個風靈宗都沒人能煉化這道本源。何況是你。”
“意思是隻能看不能吃唄。”蘇晨無奈道。
“是這個道理沒錯，但你眼中只能看到這道本源嗎？”
白蛇的話讓蘇晨怔了怔，試探地說道：“你的意思是白羽？”
白蛇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我竟然也看走眼了，這羽毛的來歷一定非同小可。”能承載風之本源，這白羽自然也不是凡物。
白蛇十分嚴肅地對蘇晨問道：“這根羽毛你到底是怎麼得到的？”蘇晨是人，而這根羽毛很明顯來源於一隻鳥類妖獸，現在要確定的是這根白羽是何時融入蘇晨的身體中的。
蘇晨開始回想從白頂山到風靈宗這段時間的一切細節。
“不知道。”蘇晨能肯定白羽不是在這一段時間獲得到。那只有一個可能了，在此之前白羽就融入了蘇晨的身體之中。
蘇晨的父親蘇河或許能回答這個問題，但他已經死了，如今已找不到答案了。
白蛇感覺蘇晨的情緒多些低落，但它不知道蘇晨的過去，不知為何觸動了蘇晨的傷心往事，所以就不知如何安撫蘇晨。
見蘇晨實在是不知道白羽的來歷，只好放棄追問。
但蘇晨此事心中有幾個疑問。
蘇晨原本以為白頂山和風靈宗沒有什麼聯絡，但今天卻出了這檔事情。蘇晨又有些遲疑了，難以判斷。
當然，如果畫和白羽都來自其他世界，那就與風靈宗確實沒有半分聯絡，畢竟這畫在風靈宗已經千年了，而風靈宗沒有人能達到這個歲數。
這畫的背後隱藏著什麼資訊，白頂山和畫的時間跨度如此之大，會是一個人的手筆嗎？
或許蘇晨的想法是錯誤的，白羽和之前妖丹中的青羽之間僅僅是簡單的相互吸引，沒有特殊的含義。
“眼下最關鍵的，是風之本源對我凝聚的風劍會不會產生影響。”
蘇晨開始一系列的嘗試。
......
十五日後，蘇晨被秦聞雪抓住衣領，不停地前後搖晃。
“啊啊啊，蘇晨你為什麼是在我後面再進畫的，為什麼啊。”
蘇晨沒做抵抗，任秦聞雪動手動腳。
長老已經排查過畫了，畫的變化是向著好的方向的，在畫中每個人對畫的感悟速度還會加快不少。
長老們也見過水底的巨大妖獸了，但與蘇晨所說的有些不一致。雖然開始緩慢遊動，在遊動過程中身體在慢慢縮小，但巨獸無半點生命跡象。
在長老的觀察和試探之下，巨獸並沒有任何的攻擊行為。
不出意外的話，等鯨停止縮小後，畫便可以繼續供人參悟了。
這一輪的參悟人員中，以蘇晨為斷點，後續之人正常順延參悟。
而在蘇晨此前參悟的人員也擁有相應的補償，待他們參悟結束後，他們會有一次額外的參悟機會。
但是時間必須是一年後，而風靈宗對蘇晨的獎勵就是蘇晨可以在一年後優先參悟。
嗯，風靈宗有點扣，但沒有完全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