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我的劍意比王青山師兄的劍意差遠了。”黃木又補充了一句。
“不知道王師兄的劍意是什麼？”林風夜也十分感興趣。
“王師兄人十分溫柔，領悟的劍意也可能是和黃師兄差不多的吧。”蘇晨說道，在蘇晨的印象中，王青山就是一位性格溫和，平易近人的師兄。
除了在處理妖獸事情上可能會有點強勢、極端。
“你們以後自然會知道的。”黃木沒有挑明說出王青山的劍意。
“那劍意強大到了一定程度，劍本身就沒有這麼重要了嗎？”林風夜又問出一個問題。
林風夜還糾結於王青山讓他放鬆握劍的手的事情。
黃木雙手一攤，說道：“確實是這樣沒錯。但凡事總有例外。”
“什麼例外。”
“劍靈。”黃木的口中吐出兩個字。
“我是沒有見過劍靈，但是我在風靈宗的一些典籍上見到過。當一個人的劍意足夠純粹，長劍在長年累月承載劍意的情況下，就很有可能誕生出懵懂的靈。”黃木解釋道。
“那出現劍靈的難度如何。”蘇晨問道。
“這不是難不難的問題，這是可不可能的問題。”黃木說道。
“可你不是說在風靈宗的典籍上見到過，應該不會是假的吧。”蘇晨也從白蛇口中知道有劍靈存在。
“當然不是真假的問題，只是風靈宗沒有能夠誕生劍靈的劍了。”黃木感慨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靈氣與魔氣相互對抗，導致了山下的天材地寶也處於這種狀態，花草類的東西還能帶回山上交給丹院那群園丁慢慢培養幾代可以慢慢清除魔性，，但是鍛造武器方面的礦物卻沒有什麼辦法了，魔氣與靈氣的平衡一旦被破壞，也與尋常的礦石沒有區別了。百法閣的劍其實都是丹院那邊煉器的手筆。不管材料如何，煉出來的劍都是這種水平。”
丹院兼顧煉丹與煉器，其中煉丹是主流。
“一般的劍難以誕生劍靈嗎？”
“這應該相當於石頭成精吧。大概是你一天天對著石頭說話，結果發現有一天這塊石頭給了你回應的機率吧。”黃木不確定地說道。
經過多天的漂流，前段時間速度一般，中段時間秦聞雪漸入佳境，速度快上許多，最後階段的時間速度又重新慢了下來。
他們已經非常接近黑水湖了，水漆黑如墨，水中濃郁的魔氣已經影響到秦聞雪了。
“走吧。”王青山踩著劍飛到天空中，四人紛紛脫離竹筏飛至空中。
在秦聞雪最後一人離開竹筏後，竹筏瞬間散開成一根根竹子。
竹子沒有向下漂流，而是被黑色的河水淹沒沉底。
“都小心一點，等下別掉進黑水湖了。”黃木向三人大聲喊道。
“好。”三人緊跟著王青山和黃木身後，快速朝著遠處的黑水湖飛去。
王青山本就是讓他們感受一下妖王的威勢的，自然不會讓蘇晨他們在岸邊暗中觀察，他們跟隨著王青山和黃木來到正面。
按照黃木的說法，就是近距離體會一番妖王那翻江倒海的能力配上妖獸巨大身體所帶來的壓迫感十足。
三人飛到黑水湖中心上空，但是黑水湖中的黑水玄蛇仍然還沒有出現。
“黑水玄蛇不在湖中嗎？”蘇晨問道，黑水湖中魔氣隔斷了靈識的查探，蘇晨無法探知黑水湖中的情況。
黃木看向王青山問道：“師兄，我來？”
“不用，你護好他們就行。”王青山說完直接從半空中落下。
黃木的五行劍陣的五把劍將四人圍在中間。
王青山的身上爆發出一股寒意，這股寒意即使不是對著蘇晨釋放的，也讓蘇晨感覺如墜冰窟。
王青山一隻腳的腳尖先點在水面上，以自身為中心，黑水湖開始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王青山就靜靜站在冰面上，黑水湖的水不斷被凍住，冰的面積在不斷擴大。
“王師兄的劍意竟是這種的嗎？”從王青山散發出的寒意中蘇晨也感受到了黃木口中的銳意，這應該就是王青山的劍意所化。
鋒利、冰冷。
蘇晨只是很意外，溫柔的王青山竟有這樣的一面。
“它很快就坐不住了，師兄這樣相當於在打黑水玄蛇的臉，黑水玄蛇是妖王，也有妖王的尊嚴，同時它也會擔心師兄是不是來殺它的。”
黃木的話音剛落，黑水湖就有了動靜。
“來了。”黃木提醒道。
遠處原本平靜的湖面開始波濤洶湧，無風起浪。
王青山腳下四周的冰面開始四處碎裂，從冰塊碎裂處湧出數十米高的水柱。
湖面四周的波浪也已經成型，數十米高的浪將蘇晨他們五人團團圍住。
蘇晨感覺自己在一個巨大的黑井之中，除了頭頂有點還有點光亮，其他入眼之處皆是黑暗，蘇晨感到有些壓抑。
王青山未見慌亂還站在原地，似乎還在等待著黑水玄蛇現身。
忽然王青山腳下的冰塊開始產生裂痕，但是沒有破碎，王青山被連人帶冰塊被頂到了半空中。
頂起王青山的，自然也不會是其它妖獸。
一條几人合抱粗細，身長超百米的巨大黑蛇，渾身黑亮的蛇鱗閃著寒光。
黑水玄蛇頂起王青山後，王青山沒有做任何反應，停留在了空中，黑水玄蛇順勢回到了附近的黑浪之中，在同等高度只鑽出一顆頭顱與王青山對峙。
蘇晨、王青山他們五人站在一起也沒有黑水玄蛇的頭顱大。
蛇的頭頂應該是十分平整的，但是黑水玄蛇的頭頂卻有一左一右兩個小鼓包。
黑水玄蛇對著王青山張開巨口，蘇晨竟從黑水玄蛇身上感到了靈唸的存在。
“滾。”這是黑水玄蛇靈念所傳達出的內容。
“妖王境界，妖獸也會誕生靈念，同時妖獸的靈智大幅度上升，這時候已經能用靈念和人正常交流了。”黃木解釋道。
王青山藝高人膽大，面對眼前的黑水玄蛇絲毫不懼，冷冷開口道：“我想知道新的空間裂縫的位置。”
王青山師兄明顯是在詐黑水玄蛇，現在根本還不確定是否心出現第二個空間裂縫。
黑水玄蛇雙眼微微一凝，再次開口顯得不耐煩，“你們風靈宗與其他妖王的恩怨和我無關，空間裂縫之事我不關心也不知道，你想知道自己去找。”
雖然黑水玄蛇的態度十分惡劣，但是王青山知道它沒有說謊。
黑水玄蛇不喜歡抱團，以它的實力加上這得天獨厚的黑水湖，風靈宗和其他妖王在黑水湖中也都奈何不了黑水玄蛇。
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偏安一隅，只要你不招惹它，它也不會來招惹你。
黑水玄蛇也算比較熟悉王青山了，畢竟來招惹黑水玄蛇的除了那些不要命的築基妖獸外，就是王青山次數最多了。
有時候王青山來這裡，不是想從黑水玄蛇這裡得到什麼，而是黑水玄蛇的立場。
王青山此行目的之一也是來試探黑水玄蛇立場，是否因為空間裂縫的出現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