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黃木師兄走了的話，王青山師兄也不在，這片區域豈不是無人防守了。”莫青明問道。
“王師兄和黃師兄都不在的時候，附近區域的其他師兄會幫忙看守的。王師兄和黃師兄的地位十分特殊，這是他們之間不成文的約定。”秦聞雪解釋道。
五人下山，剛剛走到山下，蘇晨就覺得空氣十分渾濁，靈氣較山上比較稀薄，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十分壓抑的東西，這讓蘇晨莫名煩躁。
蘇晨看見其他幾人都在調整自己的狀態，看來這種感覺不是自己獨有的。
調整完畢後，幾人都看著秦聞雪，秦聞雪向四人解釋：“我哥和我說的也不多，他說山下的靈氣是被另一種氣汙染過的，聽說山下有些地方與其他世界相連，而這汙染靈氣的氣便是由通道流透過來的，而這種氣氣，風靈宗稱之為魔氣。”
“其他世界？”其他四人對秦聞雪口中的其他世界更加感興趣。
“嗯，我也不清楚，我哥說以我們現在的境界接觸這些資訊還是太早了，心無旁騖地修煉才是正途。”
蘇晨莫名想到了當初石室中見到的黑色氣團，但兩者給蘇晨的感覺相似卻有些不同，當初的感覺更加純粹黑暗，讓人恐懼，不寒而慄，但似乎感覺沒有那麼讓人壓抑。
幾人下山之後，對著地圖一陣研究，黃木給的地圖實在太簡陋了，區域看起來還是比較寬廣，但唯一能做標識物的是一條從南向北的河流。
這條河流從北方的草原流至南方山林，中間彎彎曲曲流過西邊森林。
眾人最後商議的結果是從南向北沿著河流向兩邊搜尋妖獸。一是山林多猛獸，不過基本上是獨居動物。草原寬廣，妖獸成群結隊，若是沒有準備好，恐怕會陷入包圍險境之中。二是沿著河流，取水方便。
而山下的靈氣可以用靈力過濾一遍，基本上可以去除魔氣。
在五人前往河流的路上，一旁的草叢傳來聲響。
一隻黑皮野豬衝了出來，兩眼猩紅，嘴邊只剩下一根獠牙，發狂般朝著蘇晨他們衝來。
離野豬最近是林風夜，自然是林風夜拔劍對抗，其餘蘇晨四人都沒有要幫忙的動作，五人都沒有在這野豬身上感覺到靈力的波動。
一隻不能算妖的野獸罷了。
劍光一閃，林風夜面前的黑皮野豬轟然倒地。
野豬被林風夜一劍斬殺後，蘇晨他們上前檢視野豬的情況，幾人掩著鼻子靠近，野豬剛死亡就散發著強烈的惡臭。
“雙目通紅，可能已經沒有了靈智。”莫青明說道，野豬滿眼佈滿血絲，其邊緣還有黑色的斑痕。況且有靈智的話，也不會朝著五人發動進攻。
眾人很快發現惡臭源頭是野豬上黑色的面板，也不能說是面板，是面板上大塊大塊的黑斑。
“都退後些。”蘇晨第一次在四人面前拔出長劍，待人退後，蘇晨切開了野豬屍體上的黑斑。黑斑下的血肉不再是血紅色的，器官、血肉大面積發黑。
“這就是被魔氣汙染的後果嗎？”蘇晨問道。
秦聞雪點點頭，“其實不用研究這些的，山下野獸被魔氣侵蝕，而抵禦魔氣侵蝕的唯一方法就是靈氣，妖獸只要在被魔氣侵蝕靈智與身體前，掌控靈氣，或者身體吸收足夠多的靈氣，便能減緩這種情況。”
“當然，還有兩個十分重要的因素，體型與時間。體型足夠大才有被魔氣侵蝕的基礎。而時間是產生質變的關鍵所在。所以山下野獸的壽命與體型大小息息相關。不過這些是針對普通野獸而言的，要想活得更久，除非...”
“除非野獸煉化靈氣，化為妖獸。而妖獸正是我們此行的目標。”陳北河補充說道。
“真是可憐，山下妖獸生來就被魔氣侵蝕，好不容易成為妖獸後，又成為了我們的清理物件。”莫青明感慨道。
“莫要感慨了，即使成為妖獸，魔氣之前對它們的侵蝕也是基本不可逆的，他們天然就對風靈宗抱有敵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一次獸潮。到時候你只會後悔之前殺的妖獸不夠多。”
“那我們這次下山沒有期限，沒有標準的嗎？”蘇晨問道，蘇晨並不反對擊殺妖獸，只是每個人都會反感無休止的殺戮。
秦聞雪微微笑道：“當然有。”
“我們下山除妖目的又是什麼呢？”
“保護風靈宗。”陳北河回答道。
“這算是目的之一，最直接的目的是為了凝氣中期的修煉。”秦聞雪抬起右手，手背上黑色的花種印記對著野豬的屍體。
忽然從花種印記中生出一道藤蔓，枝條首端有四個分叉，每個分叉邊緣有鋒利的小鋸齒。
這枝條當然不是實體，是靈力所化。枝條出現後直接朝著野豬的屍體飛去。
四個分叉吸附在屍體上，死死咬住，野豬的屍體肉眼可見地縮小了一圈。
這是在吸收嗎？
在屍體成為乾屍後，枝條又返回到手背的印記中。
“這就是花種的作用，它能吸收妖獸屍體中殘存的靈力，而這種靈力正是我們修煉凝氣中期需要但無法在風靈宗自行修煉而出的。”
五行。蘇晨在心中隱隱有了答案，他去過百法閣第二層，結合秦聞雪所說，不難猜出答案。
“在風靈宗的時候，這個花種印記不是什麼反應都沒有嗎？怎麼來到山下就有反應了。”莫青明好奇問道。
蘇晨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陳北河插了句話，解決了兩人心中的疑惑。
“這山下比風靈宗多了一樣東西。”
“魔氣。”蘇晨盯著手中印記說道，莫非這花種竟然還與魔氣有關聯嗎。
透過秦聞雪的介紹，風靈宗的存在就是為了抵禦西邊的妖獸，而造成西邊這種局面的罪魁禍首極可能就是魔氣。雙方可以說是不死不休的對立面。蘇晨沒想到風靈宗也會藉助這種力量進行修煉。
秦聞雪繼續說道：“沒錯，對有魔氣的存在，花種才會有所反應。”
“花種不吸活物，不吸同樣擁有花種的屍體。”
秦聞雪看著面前四人：“所以為了保持我們這個臨時隊伍的團結性，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商量好分配原則。”
陳北河提議道：“按勞分配雖然公平，但是無疑是很難實現的。若是單打獨鬥還好說，但之後必然會有我們聯手對敵的情況，這時候每個人的分工不同也會導致出力不同，甚至會出現戰鬥中受傷的情況，到時候就成為一個難題了。”
“不如大家立個君子協議，不管是什麼情況，大家平均分配，但也希望大家能夠擁有自覺。”這是陳北河給出的建議，陳北河修煉的靈甲術，攻擊低防禦高，在戰鬥中，他是需要正面承擔妖獸壓力的，所以不會有人會認為陳北河會出工不出力。
“我同意。”秦聞雪率先發表意見。這個建議對莫青明很有利，自然立馬同意了，他的青靈掌相對平庸，但好歹能治療傷勢，莫青明也會努力發揮自己在團隊中的價值。
蘇晨、林風夜也點頭同意。
這也是在大家互相信任的情況下，最佳的分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