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互換禮物

聖誕舞會定在聖誕假期前的最後一天晚上，小巫師們都早早地就開始整理自身形象。

艾琳為女兒盤好髮髻，將鑲著閃亮的藍寶石的髮飾輕輕插在髮間，又細心地理了理海倫斯的鬢角。

她欣慰地打量著出落得明眸皓齒、綽約多姿的女兒，又取出一套寶石項鍊和臂環為她戴上。

“海倫斯長大啦！”她的心裡感慨萬千，“你越來越像你外祖母了，她留下的首飾，當年戴在我身上像是暴殄天物，在我女兒身上卻是黯然失色啊！”

“媽媽……”

“好了好了，我閨女長得漂亮，我高興嘛。”艾琳的眼睛轉向西弗，取出一瓶髮膠衝他示意，“西弗，過來，媽媽給你的頭髮做個造型。”

西弗拒絕地退了兩步，他才不喜歡黏不拉幾的髮膠抹在自己頭上，他又不是盧修斯那金孔雀。

“哥哥，聽話！就算你不在意形象，也不能給奧塔姐姐丟人啊！你要為舞伴考慮！”

西弗被妹妹按著肩膀壓在椅子上讓艾琳一頓操作，提起舞伴，他抗拒的姿態安分了些，但還是不服氣地回嘴：

“怎麼，你精心打扮就是為那個小布萊克嗎？”

海倫斯蹬上她精心挑選的亮晶晶的高跟鞋，踢踢踏踏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又攬鏡自照，理了理耳環的流蘇：“那倒不是，悅人者眾，悅己者王。我打扮自然是讓自己開心。”

艾琳的眉目卻惆悵了起來，她愧疚地試探著開口：“海倫斯，媽媽對不起你，當年鬼迷心竅，沒能給你一個純粹的血脈……”

“媽媽，提這個幹嘛？難道混血影響我和哥哥的聰明才智了嗎？”海倫斯故作幽怨地回望艾琳，“媽媽，你不會是嫌棄我和哥哥不夠優秀吧？”

小女兒的俏皮讓艾琳的眉眼舒展開來：“那怎麼可能？你和西弗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只是你知道，很多純血家族，尤其是布萊克家族，最是看重血統的純正了。”

小姑娘倒騰著腕上的臂環，銀質的臂環兩兩相撞，發出金玉其聲，和小姑娘清脆的笑聲交織在一起。

“我知道啊，但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嗎？難道他們挑舞伴都要追究祖宗十八代嗎？應該不至於吧，雷爾也沒問我啊？”

西弗和艾琳交換了一個哭笑不得的眼神，這沒心沒肺的的小丫頭，怕是沒體會到艾琳的暗示呢。

西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小姑娘噔噔地跑到他面前，比劃著穿了高跟鞋的自己和哥哥的身高。

西弗不動聲色斜了斜身體，海倫斯發現自己好像超過哥哥了，高興得眉眼彎彎，提著裙子往外跑去，說要去和雷爾、小巴蒂也比一比身高。

“海倫斯，你穿著高跟鞋呢，跑慢一點，小心崴腳……”

西弗寵溺地叮囑著，等到她的身影消失，才無奈地對艾琳說：

“應該是我們杞人憂天了，海倫斯還是個不開竅的小姑娘，天天只想著長高高……”

母子倆相視一笑，確定了彼此對布萊克家族的統一戰線，也暫時放下了高懸的心。

悠揚的音樂響起，雷古勒斯如履薄冰地牽起海倫斯的手，引著她進入舞池。他小心翼翼地把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手虛虛地扶著她纖細的腰。

和心上人如此親暱，他的臉紅得一塌糊塗，大氣都不敢出。心裡像揣了個橫衝直撞的小白兔，他連舞步也走得顫顫巍巍。

“雷爾，你很緊張？沒關係啦，就算你跳的不好我也不會嘲笑你的。不過，布萊克家族應該很早就教導過這些吧？”

雷古勒斯靜下心來，在喜歡的姑娘面前，他不願意表露自己任何的短處。在海倫斯的引導下，他的舞步和海倫斯逐漸默契了起來。

他偷瞄著心上人的容顏，她今天略施粉黛，粉面桃腮，一雙迷濛的杏眼秋波瀲灩，像是含著滿天璀璨的星光，粉嫩小巧的櫻唇勾起優美的弧度，好似天邊溫潤的月牙。

他仰頭，被施了咒的天花板印出了星空萬里。夜色無邊，月色繾綣，都不及她溫柔的眉眼。他貪婪地打量著面前的人兒，想把她的一顰一笑鐫刻在心底。

一曲舞畢，兩人在一邊的桌旁坐下，海倫斯左顧右盼，趁著哥哥和奧塔談笑風生，她飛快地端起一杯黃油啤酒賊兮兮地抿了一口。

她顧盼生輝的大眼睛閃爍著歡快的光芒，引得雷古勒斯也笑開了。他又在腦海裡預演了一遍，才鄭重其事地掏出準備已久的禮物。

“海倫斯，這是給你的聖誕禮物，雖然聖誕還沒到，但是我想親手送給你。”

海倫斯驚喜地接過這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拆開包裝，是一支名貴的鋼筆，山羊皮革的筆身觸手溫潤，黃金的筆尖閃閃發亮，還印著精緻的花紋。

“之前你說用羽毛筆寫中文沒有感覺，寫不出筆鋒，我……我讓我舅舅幫忙去唐人街打聽了，鋼筆應該可以滿足你的需求……”

沒想到一句抱怨也被他放在了心上，海倫斯只覺得這支鋼筆有些燙手。鋼筆她前世沒少用，但是，黃金做的鋼筆……真的是用來寫字的嗎 ？ ᶘ ᵒᴥᵒᶅ

“謝謝你，雷爾，你真的太細心了，我很喜歡。其實你的禮物我也準備好啦。”海倫斯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玩意兒，“不過還沒來得及包裝。”

幸好，她準備的禮物是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