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爾?你慢點兒……先鬆開我的手好不好?我剛剛給他們倆施了封喉鎖舌,我得回去給他們解咒……”

“你現在還想著給那群自大狂解咒?”

雷古勒斯微微發紅的眼尾委屈地下垂著,不服氣地緊抿著唇,儘管心不甘情不願,他還是乖乖放開了原本攥得緊緊的海倫斯的手腕。

他溼漉漉的眼神直擊海倫斯的心臟,她最受不了雷爾這個委屈巴巴的表情了。明明她覺得自己沒幹什麼錯事,卻無端生出幾分心虛和愧疚。

“他們就是欠揍,開開玩笑,打兩頓就好了。童言無忌,沒必要放在心上的……”

海倫斯替她不省心的朋友們解釋了幾句,又忙不迭地折返回去為他們解除了封喉鎖舌。這小惡咒短時間用算是小打小鬧,時間久可就不禮貌了。

顯然這短短一會兒不能說話都要讓他倆憋壞了,舌頭剛從上顎上解脫出來,詹姆斯就馬不停蹄地開始嘰嘰歪歪:

“西里斯,你弟弟平常不是挺溫吞的嘛,今天怎麼回事啊?”

“我哪知道?我對他的瞭解還沒有對你的瞭解多。”

“大概是不小心吃了普林斯熬的什麼奇奇怪怪的藥?”

海倫斯忍無可忍地哐嘰給他們倆一人頭上來了一下:

“西里斯,當哥哥的連弟弟都不瞭解,你還驕傲上了?還有詹姆斯,剛能說話就當著我的面編排我哥哥!你們倆本事都長嘴上了?”

“越來越兇悍了!”

“誰說不是呢。”

海倫斯毫不猶豫地轉身朝雷古勒斯和小巴蒂那邊走去,西里斯和詹姆斯兩個活寶純純地屬於是人來瘋,越理他們,他們就越帶勁。

“雷爾呢?剛不是還在這嗎?”

“氣呼呼地跑出去了,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小巴蒂一邊繪聲繪色地給海倫斯描述當時的情況,一邊惟妙惟肖地模仿著雷古勒斯剛剛的動作:

撇著嘴,刻意大力地甩著袖袍,三步一回頭,然後恨恨地睥睨了海倫斯一眼,最後一扭一擺地跑了出去。

不得不說,小巴蒂是有一些表演天賦在身上的,咱就是說,也大可不必這麼形象……

海倫斯疑惑地挑了挑眉,一臉懵逼地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他不吃飯了?誰惹他不高興了?”

小巴蒂攤攤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誰知道呢……”

那邊萊姆斯小聲地和他不省心的大兄弟們交流著:“和女孩子用情感問題開玩笑不太合適吧?”

西里斯滿不在乎地回道:“問題不大,你看我們一打岔,她就沒有那麼憂心忡忡了,至少被氣笑了不是嗎?”

詹姆斯也得意洋洋地答:“而且她把我們捶了一頓,情緒也得到了合理的發洩和釋放。反正我們皮糙肉厚的……”

萊姆斯:……行吧。

雷古勒斯躺在草坪上,此時正逢春暖花開,才從土裡冒出頭的小草尖尖的,還有些扎人,就像他心裡的刺一樣,擾得他心煩意燥。

初春的陽光柔和而不熾烈,溫柔地鋪灑在他的身上,照得他暖意融融的。這陽光普照在他身上,溫暖了他的身心,可是也平等地照射在萬事萬物之上,雨露均霑地給予著每一個人溫暖和明亮。

他莫名地有些氣憤,嘰裡咕嚕滾到山毛櫸樹下的蔭涼裡去了。樹下還是有一絲絲涼的,他終究還是說捨不得那份溫暖的感覺,又一個翻滾回到了陽光明媚的地方。

可是太陽本就應該普照眾生的啊,這沒什麼問題,好像是他一直在無理取鬧。雷古勒斯煩躁地捂住了臉,好煩啊,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怎麼開心。

然而透過指縫,他不止看見了藍天白雲,陽光燦爛,還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龐。

“不知道是誰,中午飯都不吃,跑到外面來吸收日月之精華。你這是以為自己是一隻蟬,打算吸風飲露,還是以為自己是一顆樹,曬曬太陽就能長高?”

!!!完了完了,形象全毀了!雷古勒斯一骨碌爬了起來,一臉拘謹地站得筆挺,企圖挽回一下自己破碎的形象。他勉強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你……什麼時候來的?”

“大概就是你滿地打滾的時候?不得不說,還挺可愛的。”

雷古勒斯的笑容一寸寸龜裂,他嗖地就消失在了海倫斯的眼前,蜷縮在山毛櫸後面說什麼都不肯出來。

“我特意給你帶了南瓜粥、土豆餅,還有雞腿,黃油麵包……你真不出來吃?”

四下一片寂靜,只有呼呼的風聲。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放大招了。

“為了給你帶飯,我自己也還沒有吃呢。哎呦,我的頭有點暈……”

一道人影噌地又閃到了她的身邊,對於她容易低血糖這個毛病,雷古勒斯是知道的。他攙著她坐下,又從兜裡摸出一顆滋滋蜜蜂糖遞給她。

海倫斯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塊桌布,又把食物一一拿出來擺好,然後邀請雷古勒斯坐下一起用餐。

“海倫斯,我必須要向你道歉,我今天不該因為自己的小情緒扔下你和不高興(小巴蒂)的。你們也沒有錯,還耽誤了你吃午飯……”

“所以你為什麼不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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