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的氛圍越來越濃厚,因著還要籌備聖誕節後麥格教授的婚禮,大家忙碌之餘都帶著喜氣洋洋的笑意。

然而這個聖誕節沈羲和卻不能陪家人朋友和男朋友一起過,她要遠赴紐蒙迦德,去陪伴一位空巢老人,順便再從某人那軟磨硬泡搞到一些幫助。

鳳凰的火焰在室內騰起,格林德沃的眼底漫上一絲期待。火焰散去,白頭髮白鬍子的老爺子並沒有出現,只出現了一個笑容可掬的小姑娘。

“親愛的先生!老師!師公!我來陪你過聖誕節啦!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誰要見你這個聒噪的小丫頭!格林德沃背過身,掩去面上的失落。

“我以為,在無故騷擾了我這麼多次後,你應該是沒有膽量出現在我面前蹦躂的。”

他刻意把聲音壓低,顯得陰惻惻的,但是唇角還是無意洩出些許笑意。

小姑娘毫不畏懼地蹦躂到他面前,沒臉沒皮的模樣讓格林德沃直皺眉頭。強調多少次了,這丫頭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毫不優雅,真是有墮他的形象。

“我知道先生不會傷害我的,我雖然不是阿不思最喜歡的學生,但我要是有什麼意外,他一定會為我哀悼的。”

膽大包天的小姑娘笑眯眯地湊到他面前語出驚人,格林德沃的臉瞬間就黑了個透。

“頌南夏因!”

面對一位黑巫師的盛怒,沈羲和倒是接受良好,很自覺地拖了一把椅子悠閒地在他身邊坐下。

“先生,不要這麼咬牙切齒地叫這個名字嘛!我這德語名字畢竟是你和阿不思花了不少心思取的呢。”

格林德沃掉過頭,不想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明晃晃的笑容。哼,要不是仗著阿爾的維護,像這樣討人嫌的傢伙,他早就一個阿瓦達送去煩梅林了。

不過……“頌南夏因”這個意為“陽光”和“活潑快樂的孩子”的名字,他取的時候的確是傾注了不少感情的。

那時候他和阿爾整整想了一個下午,他們面對面坐著,一起沐浴在監獄簡陋小窗透下的斑駁陽光下,從千萬個方案裡給這個孩子精心挑選名字。

歲月安詳得如同他們從沒有發生過矛盾,他們像一對離婚的夫婦,為了一個共同的孫輩,放下所有的舊怨,一起為他們孩子的未來細細籌劃和思量。

他們的孩子啊……是呀,這是他們倆共同澆鑄心血才挽救回來的孩子啊。所以他才能對這個臭丫頭處處容忍,時時提點。

只是這個不爭氣的丫頭也太好哄騙了吧?格林德沃繃著臉,語調暗含不滿,眼神帶著考量。

“聽阿爾說,你找了個小情郎?希望你的眼光不要像禮儀一樣差勁,看上一個弱不禁風的廢物。”

沈羲和差點被一句“小情郎”嗆到,果然風水輪流轉,前有她叫師公嗆到鄧布利多教授,後面就輪到她自己了。

“先生的眼光當然更準,等合適的時機,我把他帶過來讓先生幫我看一看,好不好?”

其實在沈羲和來紐蒙迦德的時候,雷古勒斯就想跟她一起。但考慮到一個與戀人決裂多年的老先生脆弱的小心臟,沈羲和還是決定不要刺激他了。

這個溫和的商量語氣讓格林德沃很是滿意,他揹著手,驕矜地點點頭。

“也好,姑娘家還是要把自己看得金貴些。若是這個不滿意,咱們就換了他,我手底下……”

換還是不打算換的,誰能忍心丟下一隻慣會裝可憐的心機兔兔呢?沈羲和連忙岔開話題,做出震驚的表情。

“先生您還和您手下的巫粹黨有聯絡?”

她懷疑地望向室內樸素破陋的陳設,在她在這裡養病前,這裡只有破爛的一桌一椅,以及格林德沃休息的殘了腿的鐵架床。就連沈羲和現在坐的椅子,還是她來之後鄧布利多教授為這裡添置的。

“偶爾他們會來騷擾我,希望我出去帶領他們重回巔峰,但我沒見他們。”

格林德沃勾起一抹笑,似是在追憶往昔。年輕的時候他不是沒幹過越獄出逃把世界重新攪得天翻地覆的事情,後來啊……

後來他敗在最愛的人手下,血盟也碎了,他心甘情願被囚在這裡。能困住他的從來不是這座監獄,而是心底不能提及的那個他。

初見君時尚年少,攜手共歡笑。

再逢君時獨寂寥,各自天涯老。

感知到格林德沃的情緒不是很好,沈羲和立馬又剎車換了個話題。

“您最近和阿不思也有通訊?阿不思還不願意用我的雙面鏡,那個多方便啊……”

這次格林德沃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他慢悠悠地說:

“既然接手了你身體的治療,我也得負責到底,要時時掌握你身體的情況才行啊。”

回應他的是沈羲和的一個大白眼,當誰還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對了,最近發生了什麼?阿不思不再給我回信了……”

格林德沃的異瞳危險地眯起,而沈羲和的回答讓他的心重新沉到谷底。

“我們找到的最新一個魂器,是復活石,阿不思差點就被它迷惑戴上了那個有致命詛咒的戒指——先生您別緊張,阿不思沒事,只是復活石讓他看到的畫面對他的情緒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格林德沃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頹喪地倚靠在身後的椅背上,無力地喃喃道:

“阿爾他永遠不會原諒我了,不會原諒我了……”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阿爾還愛他,卻永遠不會原諒他了。即使他自囚於紐蒙迦德,即使他救了頌南夏因,即使他做出再多彌補,阿利安娜回不來了,克雷登斯也回不來了。

苦澀從心臟蔓延至全身,他的手心被輕輕放上了一顆糖。

“吃顆糖吧,嘴裡甜,心就沒那麼苦了。心裡甜,命就不苦了。”

格林德沃定定地盯著手心的糖果,很久很久之前,也是一個小丫頭,是他漠視的默然者,也曾拿出珍藏的糖果款待哥哥的朋友。

只可惜……只可惜……

他該知足的,他們現在已經很好了。就像一對離異的夫婦,至少還有一個孩子作為溝通的紐帶,時不時見上一面,聊上兩句,不是嗎?

“你千里迢迢過來,不止是陪我過聖誕節吧?說吧,還有什麼我能為你們做的,我一定,盡我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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