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就好!回來就好!”

艾琳死死拉住女兒的手,招呼著奧塔和雷古勒斯進屋坐下。她再三檢查著女兒的身體,手指拂過女兒光潔如初的臉頰,心有餘悸地紅了眼眶。

“恢復得真好,太好了……當時你無聲無息地躺在媽媽臂彎裡,媽媽心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我的小海倫斯啊,那麼愛美那麼怕疼的小姑娘,渾身傷痕累累,不知道遭了多少罪,流了多少眼淚……

都是媽媽不好,媽媽沒有一次保護好你……”

沈羲和把頭埋在艾琳懷裡,不想叫媽媽看見她的眼淚。明明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明明她以為自己已經平靜,可縮在媽媽懷裡,她還是止不住地感到委屈。

“媽媽,”她甕聲甕氣地說,“沒關係,我不疼的,一切都過去了。”

艾琳含著淚,在女兒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聲音溫柔而堅定。

“是啊,都過去了,媽媽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了……”

哪怕,傾盡所有……

客廳的餐桌堆滿了瓶瓶罐罐,艾琳用標籤細細標明,逐一分類收整,塞到了沈羲和手裡。

在海倫斯不在身邊的這段時間,她無時無刻不在為垂危的女兒憂心。

她插手不了更多的事情,她只能配合好兒子演一場決裂的戲,架起坩堝熬著一鍋又一鍋女兒可能用上的魔藥,以及在無數個絕望的夜晚,一遍又一遍虔誠地祈禱。

福靈劑、補血藥、燒傷膏、莫特拉鼠觸角汁、普通解藥、祛除疤痕的魔藥……

她查遍所有典籍,耗盡所有心力,沒日沒夜地趕製一切女兒可能用上的魔藥。

這樣,即使以後她無法永遠陪著女兒,但至少,她的愛能。

敏銳地感知到母親的心緒不寧,沈羲和親暱地趴在艾琳肩頭,語氣浮誇地說:

“好啦,媽媽,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啦!我有一個天——大——的好訊息!我的笨蛋哥哥終於把奧塔追求到啦!”

奧塔有些緊張地咬著唇角,艾琳先是一愣,隨後欣喜地抓住奧塔的手,佈滿皺紋的臉上終於染上真心實意的笑容。

“好孩子,真是難為你了。西弗這孩子隨我,孤僻離群,除了辛辣的諷刺,幾乎不善言辭,但是同時,他也深情專一,行動大於言語……”

許是因為喜訊連連,艾琳的精神比奧塔前幾次來探望時好了不少。她絮絮叨叨和奧塔聊了很久,只是奧塔總覺得她的情緒不是很穩定,欣慰和喜悅中總夾雜著幾分悵惘和遺憾。

“雷古勒斯,你看起來也很不錯,比上一次見面的狀態好了不少。”

面對這個眼睛黏在自己女兒身上的小夥子,艾琳把眼底的打量藏得很好。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像一個普通的關愛晚輩的長者一般。

“謝……謝謝您的關心……”

雷古勒斯驟然回神,侷促不安地答了一句,艾琳卻又突然把視線轉回沈羲和身上,看似無意地提醒道:

“海倫斯,你出事之後第一次回家,也該去和你的外祖父母說一聲。”

小姑娘依言起身朝外走去,雷古勒斯正想找個理由與她同行,卻被艾琳在手裡又塞了一杯熱茶,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現在天愈發冷了,喝點熱茶暖暖吧。之前雷古勒斯可真是瘦得叫人心疼,一陣風都能吹走似的。”

艾琳在中間,奧塔和雷古勒斯一左一右地坐在她的兩邊。她吩咐家養小精靈霍克取來甜點,招呼著兩人享用:

“嚐嚐吧,我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什麼,這都是海倫斯愛吃的。西弗和海倫斯平常多承蒙你們照顧,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

“沒有沒有,一直是海倫斯在體諒我……”

雷古勒斯連連擺手,與奧塔對視一眼,霎時明白艾琳支走沈羲和是想和他們單獨談些什麼。

果然,艾琳擠出一絲苦笑,在一頭銀絲的映襯下更顯滄桑。

“我是個失職的母親,讓西弗和海倫斯跟著受了不少苦。最讓我後悔的,是我年輕的時候鬼迷心竅,沒能給他們一個純粹的血脈。

為了他們兄妹不受排擠,我和他們的外祖父把他們的血統瞞了下來。我知道你們二十八純血家族,尤其是布萊克,歷來對於純血統十分看重。

雷古勒斯,你的心思,我們家傻丫頭不知道,可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的父親是個麻瓜,如今我把他們的身世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不能接受,我也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懇求你們,決斷得利落一些,不要藕斷絲連地傷害他們的感情……”

艾琳的嗓音有些哽咽,眼底卻閃著冷厲的寒光,右手握緊魔杖,像一條環在洞穴口的毒蛇,呲呲吐著猩紅的蛇信子,威懾著任何意欲傷害她孩子的人。

“您放心,這件事西弗一早就告訴過我,於我而言,重要的是西弗。至於我們克勞奇,您也知道,我的姐姐就是啞炮,但這並不影響我們愛她。”

奧塔率先反應過來,握住艾琳的手,真誠地回答。

她憶起他們確定男女朋友關係的那天,西弗惴惴不安地對她坦白,在得到回覆的瞬間,那雙目光灼灼的黑眸,如點點流螢,霎時點亮了寂靜的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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