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到上方襲來的人影,沈羲和乾淨利落地側身閃躲,右手一把拉過毫無察覺的莉莉護在身後,左手的魔杖蓄勢待發。

待看清來人的模樣,這位颯爽的沈小姐卻不知為何,遲疑了片刻。

只在這須臾之間,徑直從三樓翻越欄杆縱身跳下的雷古勒斯就用飛行咒穩穩落在了她身前,扔掉自己的魔杖張來雙臂緊緊地把她擁入懷中。

雖然說這段時間西里斯常常被自己弟弟出其不意的各種行為整得心力憔悴,但從來沒有一次比眼前的情況更叫他大驚失色。

他急急忙忙衝上去扒拉雷古勒斯的手,我的好弟弟,咱也不能看個黑髮黑眸的美女就往上貼吧!

雖然說這位翻譯小姐這眸色髮色和海倫斯相似,但是人家明顯是端莊大氣的東方面孔,頭髮是妥妥的黑長直,眼睛是黑中帶點淺棕的琥珀色,咋滴也沾不上邊啊!

咱可不興玩替身文學的,這對兩位姑娘都不尊重,多造孽啊!

而且……這沈小姐可不算什麼好惹的,剛剛那噌地一團火就叫好幾個食死徒灰飛煙滅,也不是咱惹得起的呀!

西里斯心裡的百轉千回雷古勒斯是半分都顧不上,他只是自顧自紅著眼睛,死死扣住懷中人纖細的腰肢。

無論現在是夢是醒,無論日後遇到何種艱難險阻,他這一次都決不會放手!死都不放!

四下一片譁然,一群人圍著像樹獺一樣死抱著沈羲和不放的雷古勒斯束手無策,在一眾紛亂嘈雜的環境裡,唯有緊緊相擁的兩人彷彿隔絕在世界之外,連時光也為此停止了流淌。

又一聲爆裂響起,一襲黑袍的西弗出現在不遠處,未及等他人反應,他就氣勢洶洶地撥開人群衝了進來,暴跳如雷,連上下翻飛的袍角都凌厲地打著旋。

“你那骯髒的爪子在哪放著呢!”西弗一邊疾走一邊暴喝,杖尖彈出一道道惡咒,“趕緊給我撤下來,就那你骯髒的手,剁了給我熬魔藥我都腌臢!”

雷古勒斯自顧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人七嘴八舌的勸阻,衝著他的後心破空而來的咒語……所有的一切他都不在乎了。

感覺到咒語離自己越來越近,他也不躲不閃,只是垂眸掩去眼裡的深沉的笑意,硬受了這幾擊。

雷古勒斯悶哼了兩聲,看似虛弱地踉蹌著朝面前人的懷裡栽倒過去。

面前的少年著實高大,嚴嚴實實擋住了沈羲和的視線。她沒看到打在雷古勒斯身上的究竟是什麼咒語,只是在來人倒下的火光電石之間,下意識地伸出雙臂,一手支撐他的肩,另一隻手攬住他的腰。

“雷……先生,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我……沒事……”

雷古勒斯的睫毛輕輕抖動著,蒼白的臉上鋪陳著恰到好處的孱弱,微顫的聲音裡藏滿了發人深思的隱忍。

“還是小心些好,讓克勞奇小姐為你診治一下吧……”

沈羲和關懷的話語被西弗打斷,怒不可遏地上前要把雷古勒斯拎起來,而後者像個牛皮糖一樣粘在沈羲和懷裡不肯起來。

在所有吵吵鬧鬧的聲音裡,畫像海倫斯的嗓音格外清晰。

“啊啊啊磕到了磕到了!在一起在一起!親一個親一個!”

“閉嘴啊!海倫斯!”

被扒著不放,還被圍在中央的沈羲和只覺得自己的腦瓜子嗡嗡的,一聲煩躁的呵責脫口而出。

“你誰啊你!憑什麼讓海倫斯閉嘴?”

萊姆斯按下打抱不平的西里斯,用狐疑的眼神重新審視了這位沈小姐一遍。

“你怎麼知道她叫海倫斯?你又怎麼知道克勞奇小姐是我們的治療師?”

被萊姆斯點明,西里斯才發現剛剛那句閉嘴是流利得不能再流利的純正英語,不摻雜任何口音,他霎時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你……”

一直站在外圍吃瓜看戲的鄧布利多教授突然笑出了聲,他戲謔的眼神落到沈羲和身上,撇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你輸了,一箱雪碧,可別忘嘍!”

莉莉瞥了一眼仍像無尾熊一樣掛在沈羲和身上的雷古勒斯,試探地問:

“海倫斯?”

“哎呀!”沈羲和生氣地跺了一下腳,怒氣衝衝地側目看向鄧布利多教授,不再在口音裡刻意帶上怪聲怪氣的腔調,“這不算,你之前也沒告訴我雷古勒斯也在這裡。”

“你也沒問過我雷古勒斯在不在啊?”鄧布利多教授露出狡詐的微笑。

西弗的魔杖蠢蠢欲動,但被奧塔一把壓下,人群像油鍋一樣沸騰著,沈羲和驀地拔高了聲音,語氣裡摻著幾分無奈。

“好了好了,別打了,哥哥。”

她溫柔地回抱了雷古勒斯,用那雙含著笑意的杏眼凝視著他。

“可以先放開我一下嗎,雷爾?”

雷古勒斯的眼睛死死鎖在她的身上,眼尾仍是刺目的紅色,依依不捨地抽回手臂,目光卻還黏在她的身上不肯移開。

鄧布利多目光在雷古勒斯和沈羲和身上游曵,“嘖嘖嘖,年輕真好吶……”

“安靜點吧,阿不思!”沈羲和,或者說海倫斯,惱羞成怒地反唇相譏。

“只要你願意,年齡可從來不是感受愛的限制。有道是最美不過夕陽紅,溫馨又從容,我臨走前把雙面鏡的其中一個留在那邊,只要你想我現在就可以……”

“啊海倫斯剛剛回來你們一定很想敘敘舊,我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的活動啦……”

鄧布利多教授撇下一句話,匆匆離去的背影怎麼看怎麼像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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