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教授隱晦地掃過哈利的綠眼睛,視線又回到鄧布利多教授身上。

“鄧布利多,十幾年前,你沒能做到答應我的事情。”他的臉上是哈利從沒見過的哀慼和乞求,把海倫斯朝鄧布利多教授的方向推了一把。

“現在我把我最珍貴最珍貴的妹妹託付給你,我請求,也是要求你,一定一定,要在她來這個世界的每一分每一秒,照料好她。”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像是要把這些話釘在鄧布利多教授的心裡。

哈利甚至不敢讓自己的呼吸發出一點聲音,赫敏無意識捏緊了羅恩的手腕。連孩子們都意識到了氣氛不對,斯內普教授就像是在託孤一樣。

“我答應你,”鄧布利多教授鄭重地直視著斯內普教授的眼睛,“我一定做到。”

“你發誓?”

“我發誓。”

海倫斯站在兩人中間,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她打斷兩位教授的交涉,目不轉睛地盯著斯內普教授。

“我就在你辦公室等你回來,你親自照顧我,比和別人說多少個‘please’都有用。”她倔強地偏著頭,“我相信你能行,況且,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你認為我能過得好嗎?”

斯內普教授看著妹妹紅彤彤的眼睛,蠕動著唇,卻說不出什麼話來。他的眼睫也潤潤的,只是用手順了一把妹妹的頭髮,喉嚨裡發出喑啞的嗓音。

“我會回來。你乖乖的……”

斯內普教授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海倫斯的眼淚滴落在臉上。哈利等幾人不明所以,只隱約感覺斯內普教授去執行一個很危險的任務了,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鄧布利多教授朝他們擺擺手,帶著海倫斯出了校醫院。一路上安靜得只聽見彼此的腳步聲,海倫斯拒絕跟著鄧布利多教授去校長室,他只好隨小姑娘去了地窖。

鄧布利多教授從長袍裡摸出幾顆滋滋蜜蜂糖,海倫斯也興致淡淡地沒心情吃。

“之前你曾告訴我,自己開心了,在乎的人也會開心,”鄧布利多教授往她手心裡放了兩顆糖,“你一顆,再替西弗勒斯吃一顆。”

之前我還說要開開心心吃糖,不然糖也會難過。你看我現在像是能開心的樣子嗎?鄧布利多?

海倫斯的心裡滿是憤懣,她明事理,知道要顧全大局,但此時此刻面對向哥哥下達危險任務的人,還是不免有些遷怒。

少女咬緊了嘴唇,知道說一些傷人的話也於事無補,索性不願開口。

“你怨我嗎,海倫斯?怨恨我讓西弗勒斯重新回到神秘人身邊,冒著生命危險再次取得他的信任嗎?”

海倫斯抬眸對上那雙智慧的藍眼睛,這位老者廣博地愛著世界上的每一個人,所以無法單獨地垂憐其中的任何一個。他理智到近乎殘忍,也殘忍到,能永遠理智。

“怎麼可能不怨恨!”海倫斯坦誠地回答道,把眼睛移向從她第一次來這個世界後,就一直襬在斯內普教授辦公桌上的“兄妹之花”,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我像怨恨我自己一樣怨恨您。”

小姑娘的怨恨沒有一分做假,原本對鄧布利多教授熟絡的語氣都透著幾分生疏和怨恨。

“如果沒有我,哥哥完全可以像卡卡洛夫那樣遠遠逃走,他孤身一人,了無牽掛,來去自由,一人逃走,全家不愁。”

“可我知道他不會這麼做,即使沒有我,即使沒有您的要求。”海倫斯抹乾淚水,垂下眼眸,幽幽嘆了口氣。

“您沒有欺騙他去做什麼,也沒有用武力逼迫他去做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是哥哥自己心甘情願的選擇。

他心裡有愧,不得安寧,自願去做什麼事贖罪,那都由他自己拿主意。即使我是他的妹妹,我沒有權利,也不希望干涉他的一切決定。

我能做的,只是竭盡全力地保護我的哥哥,替他分憂,與他共情,讓他過得開心些、輕鬆些、安全些……”

海倫斯的臉依舊毫無血色,吐出的話語卻通透而平靜。眼前的少女不復平時平易近人的模樣,眉目間彷彿覆蓋著凝結了千年的霜雪,罕見透出溫柔的表皮下疏離淡漠的靈魂來。

鄧布利多教授的眉目也沉了下來,清醒到可怕,通透到痛苦的人,又何止他一個呢?

一聲驚雷落了下來,在廣袤的天地間炸響,又好似落在什麼人的靈魂深處。

暴風雨,要來了。

鄧布利多教授鏡片掩蓋下的眼睛猛地一凝,變了臉色。

暴風雨,怎麼偏是這個時候來呢?

一隻銀白色的鳳凰從他的魔杖尖端噴湧成型,朝著麥格教授的辦公室疾馳而去。

“米勒娃,請立刻到魔藥辦公室來!”

“不用了,事急從權,去有求必應屋吧。”

海倫斯了丟下一句話,轉身到自己房間的暗格裡取出了存放浸透了唾液的曼德拉草等材料的透明魔藥瓶。

也不知道是誰剛剛死倔著要回魔藥辦公室,現在知道要去別的地方了,敢說不是怕自己變身後難以自恐在這裡搞破壞,心疼魔藥儲藏室裡的魔藥材料!

鄧布利多教授無語地捋著鬍子,得,兄妹倆別無二致的傲嬌彆扭,淨知道折騰老頭子我!

有求必應屋在海倫斯的想象下變成了一片太陽花海,海倫斯朝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解釋道:“這是普林斯莊園。”

原來是家啊……鄧布利多教授和麥格教授交換了一個眼神,最溫暖最讓人安心的地方,又是一個寬敞安全的空間,再適合第一次變形不過了。

“雖然西弗勒斯不在,但請你放心,我和阿不思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麥格教授叮囑著,“第一次變形可能會不太舒服,一定要心態堅定,保持冷靜,不要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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