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霍格沃茲都銀裝素裹的時候,西弗在學校的最後一個聖誕節假期如期而至。

當然,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很美好的假期,因為黑魔王下令讓他們在群尚未從象牙塔裡走出的小巫師“長長見識”,跟著食死徒熟練工一起完成今年最後的恐怖襲擊KPI。

套上統一黑袍子,戴上可怖的銀色面具,西弗不悅的臉色被擋得嚴嚴實實。他很清楚,這次在英國巫師界最繁華的商業街道——對角巷的恐怖襲擊,將造成多少家庭的破碎。

一道令人心驚的綠光劃破了對角巷欣欣向榮的生活氣息,有敏捷的巫師想帶家人幻影移形離開,卻發現整條街都被施加了反咒,無法用任何魔法逃離。

人群騷亂起來,尖叫聲、嚎哭聲和癲狂的笑聲嘈雜地揉在一起,刺激著西弗的耳膜。

他可沒有什麼欣賞別人哀嚎和痛苦表情的變態嗜好,只是跟在食死徒隊伍裡心不在焉的甩著幾個魔咒,打砸街邊的東西和店鋪,烘托一下恐怖的氣氛,渾水摸魚。

西弗不得不承認,他常常因為不夠變態和其他食死徒格格不入。他不明白其他人怎麼能從單純的施暴裡獲得快感,這些凌亂的場景——連風裡都夾雜著血液的鹹腥味和受虐者的哀嚎,只會讓一位觸覺,嗅覺和視覺都靈敏於常人的魔藥大師身心不適。

“哦!瞧瞧我發現了什麼,一個泥巴種!真是有意思!”

尖利的聲音讓西弗皺起了眉頭,他才注意到自己無意識地跟著前面的食死徒拐進一條死衚衕。

面前的女孩驚恐地拿著魔杖指著他們,卻勇敢地把自己的麻瓜母親護在身後。那母親啜泣著,哀求他們放過她的女兒,衝著她來。

西弗的心被眼前的一幕狠狠撞擊著,他曾想過,要踩著他人的屍骨才能護住家人,他應該是不會手軟的。

可是這個女孩他認識,是海倫斯的朋友馬琳•格林。他無力地閉上了眼睛,眼前閃過一幀幀畫面。

格林小姐曾在詹姆斯誤解他時據理力爭,格林小姐關心地向他詢問海倫斯的身體健康,以及,海倫斯在看見格林小姐被蛇怪石化的慘狀時掉下的眼淚。

淒厲的尖叫聲不停地朝他的耳朵裡鑽,大概是食死徒在她們母女身上用了鑽心剜骨。食死徒裡不乏這種生性殘忍,以折磨別人為樂的傢伙。

在那位食死徒的暴虐心理被完全滿足前,這場曠日持久的折磨是不會終止的,他甚至不願意給她們一個痛快。

西弗握緊了魔杖,如果有人對他的妹妹施以這樣的暴行,如果海倫斯和奧塔知道他冷眼旁觀了這場針對她們朋友的凌虐……

最後的最後,他彷彿看見了艾琳護著年幼的他自己和海倫斯蜷縮在角落,殘暴的託比亞在一旁咆哮著施暴。

巴掌和拳頭如冰雹般落下,媽媽的唇角淌著血,小海倫斯躲在他懷裡,嗓子都哭啞了……

他不敢接著想下去,只是顫顫巍巍舉起了魔杖。

“阿瓦達索命!”

綠色的光輝在他銀色的面具上反射出森然的鋒芒,他抬眸看向癱做一團的母女倆,壓低了聲線。

“愣著做什麼?等下一個人來殺你們嗎?”

馬琳•格林哆哆嗦嗦地說了聲謝謝,淚水在臉上胡亂的流淌著,西弗嫌棄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是海倫斯,她一定能極快地分析局勢隨機應變。別看這小姑娘平常心思細膩眼淚豐沛,關鍵時刻他都不一定比妹妹理智冷靜。

如果是奧塔的話,她大概會裝柔弱伺機而動,在對方放鬆警惕時一擊而中……反正她們絕不可能像這種危機臨頭,還哭哭啼啼說謝謝的蠢模樣。

他沒有那麼多的慈悲心腸,在她們母女身上施了個幻身咒讓她們自己藏好,就開始收拾殘局。這種腦子不好、只會殘忍嗜殺的食死徒黑魔王其實並不在意,只要把屍體處理乾淨就行了。

從懷裡掏出一瓶魔藥灑在那個食死徒身上,很快那屍體就化為一灘汙水,了無痕跡。

這是他那“天真無邪”的好妹妹搗鼓出來的東西,小姑娘還得這種毀屍滅跡的魔藥起了個冠冕堂皇的名字,叫什麼“不叫汙淖陷渠溝”。

是時候要把之前和海倫斯商量的,推脫掉這些腌臢差事的方案提上日程了,西弗一路走一路思考著。

角落裡穿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西弗撲捉到食死徒同款的一縷袍角,他警惕地靠近,魔杖抵上了那人的心口。他的眸子眯縫起來,如果剛剛的事情被目睹了,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是我。”

索命咒的咒語已經到了嘴邊,沙啞顫抖的嗓音讓西弗剎住了車,他一把拎起那個瘦削的人影。

“混賬!你成年了嗎?怎麼也在這?”

西弗只覺得腦門上的血管一突一突地跳著,他是不喜歡雷古勒斯這個老粘著他家妹妹的小兔崽子,可是……

西弗為長子,為長兄,為普林斯家族唯一的男子漢,況且已經成年,早把自己當作頂天立地的成人看待。

可是妹妹的朋友們,在他心裡和妹妹一樣,還都是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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