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請替家人加倍地愛自己
聖誕節假期開始了，哈利的臉色一直不怎麼好，不過幫海格為鷹頭馬身有翼獸巴克比克的辯護做準備佔據了他的大部分時間。
海倫斯抽空也會加入三人組的資料和卷宗的收集，不過她的假期很是繁忙，斯內普教授在指導她熬狼毒藥劑。
狼毒藥劑含有許多複雜的成分，製作起來非常困難。雖然斯內普教授熬藥時心不甘情不願的，不過這的確是一個提升魔藥能力的好途徑，他早早就讓海倫斯開始練習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聖誕節當天，海倫斯興沖沖地捧出給大哥哥的聖誕禮物。沿襲一貫的傳統，禮物仍然是畫，不過今年的畫上坐著一大群人。
斯內普教授細細打量著畫上的一切。畫上僅有一面之緣的外祖父阿蘭恩慈祥地朝他微笑著，他的手與一位眉眼與海倫斯神似的美貌婦人緊緊交握。
他曾經黃粱一夢到平行世界見過的艾琳依偎在父母的身邊，氣色養得很不錯，和這個世界陰鬱衰敗的模樣迥然不同。
海倫斯的一左一右分別坐著他自己，還有年輕稚嫩，但比他年少時要健壯和開朗不少的普林斯。
“哥哥，這是全家福，是我們一家人。”
斯內普教授的指尖微微顫動著，劃過畫上每一個人的笑臉。家人……這個詞語早在六歲那年消失在他的世界裡了。直到海倫斯的到來，他也僅僅只是間歇性擁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妹妹而已。
家人，如此大的一個家庭……他是從沒敢幻想過的。
“哥哥，媽媽讓我帶些話給你。雖然外祖父、媽媽和小哥哥沒法到這個世界來，但他們也在另一個世界記掛著你，他們都是你的家人。
媽媽讓我在這裡要乖乖的，替他們好好愛你。她還交代，即使我再次離開，也請你替我們加倍地愛自己。要知道，你身上可凝聚了全家其他五個人的愛。
媽媽說她替這個世界裡沉溺於爭吵忽略了你的感受的自己道歉……”
斯內普教授的眼眶慢慢溼潤了，卻還是傲嬌地冷哼了一聲作為回應，他才不相信普林斯也愛他呢！
感動沒超過三秒，他的妹妹就回到了漏風棉襖的人設，她憋著笑接著說：
“媽媽還說很抱歉沒能在小時候養成你好的習慣，要你勤洗頭髮，勤換衣服，注意形象……”
“海倫斯！你到底和媽媽說了我什麼壞話！”
斯內普教授霎時漲紅了臉，學生們背地裡吐槽他是油膩膩的老蝙蝠他一點也不在乎，可是一把年紀了還讓媽媽操心這種生活細節，真的很羞恥啊！
一想到說不定普林斯可能也知道了他的糗事，斯內普教授汗毛都豎起來了！海倫斯這個小兔崽子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明明他已經改正了快十年了！而且上個學期為了刺激那個該死的盧平，他恨不得一天換三套不一樣的衣服在他面前炫耀！
小姑娘無辜地摸摸鼻子：“媽媽問我你以前的情況，我只是實話實說嘛……”
“我……我……你……你回去和媽媽說，我已經不這樣了……”
斯內普教授氣得話都說不好了，特別申明自己會洗頭會換衣服好像也顯得很刻意。
他沒良心的妹妹噗呲笑出了聲，才解釋道她只是拿他以前的樣子賣慘，早替他澄清了。
海倫斯獻寶似的又拿出幾件巫師袍，比劃著讓他試一試。
“因為我過來的時機不定，而且只能帶隨身物品過來，媽媽把設計稿縮小放進魔藥瓶裡讓我隨身帶著。
她特意讓小哥哥喝了二十年的增齡劑，比著他的身材和愛好給你親自設計的衣服。”
斯內普教授珍重地摩挲著這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母親的愛意。雖然無法見面，他好像再也不是曾經那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了。他也有媽媽親手設計的衣服了。
遙遠的記憶裡，那個穿著不合身的舊衣服，站在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外，羨慕地看著每個孩子被媽媽領著挑選新衣服的小斯內普，突然就釋然了。
又是聖誕節，又是春風滿面牽著妹妹的斯內普，又換上了新衣服早早來到聖誕的宴會上，麥格教授已經習以為常了。
搶在某人炫耀之前，她先發制人：“西弗勒斯，又是海倫斯給你挑的新衣服？”
斯內普教授昂起了頭：“不，是根據我母親讓海倫斯帶過來的設計稿做的衣服。”
唇邊勾起滿足的溫柔笑意，斯內普教授的聲音竟有些哽咽，把剛剛趕來的哈利、羅恩和赫敏都嚇了一跳，直懷疑撞了鬼。
鄧布利多教授的眼裡閃過一分羨慕和黯然，母親的關愛，妹妹的陪伴，同樣缺失的童年……西弗勒斯能挽回一些遺憾，也挺不錯的。
“爆竹！”
他把一個銀色大爆竹的尾端遞給了斯內普教授，後者心情大好地配合著拉了一下。
一聲巨響，爆竹炸開露出一頂大大的尖頂女巫帽，斯內普教授無語地把帽子朝鄧布利多教授一推，他立馬用它換下了自己頭上的那頂男巫帽。
海倫斯來了興趣，八卦的眼神一直飄在戴著女巫帽的校長身上，讓哈利、羅恩和赫敏不明所以。
小姑娘也興致高昂地下桌蹲下來抽爆竹裡的小禮物，又是噼啪一聲，這次跳出了一隻長著鹿角的紅色聖誕帽。
禮堂大門又開啟了了，鄧布利多教授站起來迎接稀客特里勞妮教授。她穿得像個閃閃發光的大蜻蜓，嘰哩哇啦扯了一通什麼預言占卜的事情。
鄧布利多教授為她加了椅子，她卻以“十三個人一起用餐時第一個站起來的人會第一個死亡”為由惶恐地拒絕。
海倫斯皺起了眉，她由蹲姿站起來從餐桌後露出頭，手裡還拎著新得到的聖誕帽。
“教授，不用擔心，加上我就是十四個人了，這下就沒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