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斯、奧塔和西弗三人都抱胸站在有求必應屋裡。屋內的陳設十分簡單,只有兩組沙發和一個大壁爐,壁爐裡的火舌熊熊燃燒著,就像海倫斯心裡的怒火一樣。

海倫斯是來興師問罪的,可是看著西弗蒼白的臉色,她於心不忍,又把他按到沙發上坐著。她勉強按捺住內心的焦急開了口:

“說吧,你剛剛乾什麼去了。”

西弗側著臉,黑漆漆的雙眼和隧道一樣深不可測,海倫斯知道他開始執行大腦封閉術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我和食死徒預備役們聚會去了,他們也就宣傳了一下純血理論,然後教了點黑魔法。”

他的話真假參半,避重就輕,海倫斯死死地咬住下唇,又追問道:

“你不是答應過把學過的黑魔法都教給我和奧塔嗎?你今天學了什麼,不考慮教教我們?”

西弗的眼睛極快地眯了一下,他總覺得海倫斯像是知道了什麼,但還是垂死掙扎著試圖糊弄過去。

“還是以前那幾個魔咒,你們都會了。你知道的,他們有些人,蠢得和巨怪似的,怎麼也學不會,拖我們的後腿。”

“是嗎?到現在你還想瞞著我!”

怒火像噴薄而出的岩漿,灼熱得吞噬了所有理智,海倫斯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箭步衝到西弗的面前,揪著他的衣襟卻不捨得做什麼,只是怒氣衝衝地朝門口奔去。

“我現在就去斯萊特林休息室剁了阿米庫斯•卡羅的手!你說,他哪隻手對你施的鑽心剜骨!”

奧塔死死地拉住情緒激動的海倫斯,後者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但那雙淚水漣漣的眼睛卻還像鷹隼一樣銳利。

“Crucio!咒語是這麼唸的是吧?你們教學黑魔法教的可真詳細,我只聽聲音都快學會了,你覺得我現在的惡意足夠釋放一個完整的鑽心咒和奪魂咒嗎?”

天知道她發現阿米庫斯•卡羅拿她哥哥練習鑽心咒和奪魂咒的時候她有多憤怒和心疼!天知道她是這麼捱過幾個小時,一直忍到哥哥散會的!

西弗也站了起來,眉心深深地皺出了好幾道褶子,顯然也被氣得不輕: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監聽我們的會議?海倫斯比爾!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之前因為預言的事情,黑魔王已經盯上你了,如果你再暴露……”

“你讓別人在自己身上練黑魔法就不危險了……”

被巨大資訊量衝擊的奧塔覺得自己要被氣炸了!這膽大妄為的兄妹倆,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還好意思在這裡五十步笑百步!

“閉嘴!”奧塔凌厲的聲音穿雲裂石,吵得正凶的兄妹倆不約而同地停了嘴,轉臉看向奧塔那如出一轍的黑眸裡是毫無二致的懵圈。

奧塔上前把吵作一團的兄妹倆撕開,為免兩人再吵,她把他們分別安置在兩個沙發上。

沒有了語言發洩,海倫斯瀕臨崩潰,她的眼淚和情緒像洪水一樣嘩啦啦地湧出。奧塔溫柔地把她摟在懷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替她順著氣。

西弗坐在對面,他嚥了咽口水,怕再惹妹妹傷心,沒敢輕舉妄動,只是眼巴巴地把祈求的眼神投在奧塔身上。

痛哭了一場後海倫斯的情緒穩定了些。奧塔取出兩瓶緩和劑分別遞給兄妹倆:“一人一瓶,現在就喝!如果讓我發現有一滴剩下……”

奧塔冷笑一聲,海倫斯和西弗齊齊縮了縮脖子。兄妹倆都揪住了對方的小辮子,對著彼此爭執的時候理直氣壯,但是面對奧塔,他們倆的氣焰就弱下來了。

“西弗現在抽身不及,這些事情以後也在所難免,我們能做的只是是照顧好他的身體。但是!下次這種事情不允許再瞞著我們了,知道嗎?西弗勒斯!”

奧塔敲著自己的太陽穴,滿面愁容。看著某人乖乖點頭,她的臉色才好了一些。

“至於海倫斯,你這監聽……”

“我的小蜘蛛監聽器連鄧布利多教授都難以察覺,而且他們食死徒才不會把麻瓜機械放在眼裡,他們不會發現的!”

小姑娘露出了狡黠的表情:“況且我把監聽器放在阿萊克託•卡羅身上,就算被發現了也是她的錯!”

冷靜下來後海倫斯找回了理智,她就算現在毒死卡羅兄妹也沒用。沒有他們,哥哥也會照樣和其他人一起互相練習鑽心咒等黑魔法,關鍵還是打倒萬惡之源黑魔王!

小姑娘捏緊了拳頭,心裡有了方向。她踉踉蹌蹌站起來要回寢室,情緒起伏過大,她現在看起來比西弗還虛弱些。

奧塔起身要送,西弗也忙不迭表示要一起。奧塔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湊什麼熱鬧?剛剛被鑽心剜骨完,還覺得自己行得很是吧?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寢室躺著去!”

理虧的西弗蔫嗒嗒地垂著頭,而海倫斯則擺擺手拒絕了他們的好意。有求必應屋在八樓,比起拉文克勞塔,還是離斯萊特林的休息室比較遠。

西弗和奧塔目送著她離開,才沉默著並肩向樓下走去。一路上西弗覷著身邊姑娘柔和中帶著剛毅的側顏,感慨萬千。

奧塔,她和他遇到過的那麼多姑娘都不一樣。她不像艾琳那樣優柔寡斷,不像莉莉一樣黑白分明,不像海倫斯一樣溫柔貼心。

她獨立強大、理智冷靜、堅韌聰慧、亦柔亦剛。能用同等毒舌的語言反擊他,也同樣能溫言細語地安撫海倫斯的情緒。她站在身後的時候,很讓人安心,就像,定海神針一樣。

艾琳的性子相對軟弱,兄妹倆很多事情都是瞞著她的。而莉莉,她的眼裡容不得沙子。

最後的最後,是奧塔,是她一直陪在他們身邊,不厭其煩地處理著這些陰暗的,不見光的一切。

“盯著我幹嘛?怎麼,你想和我說謝謝?”

耳邊響起一個兇巴巴的聲音,自從他們知道鑽心咒的事情,西弗就知道,不只海倫斯,奧塔也一定會生氣。你看,不出所料吧。他突然揚了揚嘴角。

“你還笑!”

“我沒有。你還需要我的感謝?”他們之前的默契,又怎麼是一句感謝能道盡的呢。

“哼,算你聰明!一句感謝可抹不平我做的一切,你就欠著我吧,西弗勒斯!”

奧塔傲嬌地撩了撩棕色的長髮,轉身朝女生寢室走去。她的身影幾乎要消失在門洞,卻又突然冒出腦袋叮囑道:“西弗,你現在就去上床休息,不得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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