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眉頭緊皺，深吸一口氣，說道：“宋天元、柳錦源還有吳清壽三位神醫國手，不知為何，突然聯名為清顏膏站臺、背書，網路上的輿論劣勢瞬間扭轉……”
聞言，張明亮眉頭一挑，疑惑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但現在的情況就是，哪怕是繼續帶節奏，因為宋天元三位神醫的原因，效果甚微。”劉暢搖著頭說道。
張明亮陰沉著一張臉，陷入思索之中，半晌他開口道：“沒事，繼續派水軍肆意宣揚。不過要避開宋天元那三位神醫。”
他雖然囂張、霸道，但是也知道，宋天元也不是他能夠去碰瓷的。
要知道，宋天元身為聖手榜第一的神醫，常年接觸的很多都是達官權貴，甚至有些是通了天的。
“我明白，我已經讓手下這麼去做了。”劉暢點點頭，說道。
張明亮看了眼劉暢，淡淡道：“還有什麼事嗎？”
劉暢看了看張明亮，又看了眼性感女秘書，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張明亮眉頭微皺，對於自己這位心腹，他自然是極為了解，這般模樣，自然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彙報，而且不適合讓秘書聽到。
“小雅，你出去一下。”張明亮對著那位站在一旁的漂亮性感女秘書揮了揮手，說道。
聞言，性感女秘書甜甜一笑，嬌滴滴道：“好的，張總，那我先出去了。”
“嗯。”張明亮淡淡點頭。
性感女秘書穿著黑絲，包裹著的性感大長腿，讓人忍不住眼睛發光。
張明亮目光盯著性感女秘書挺翹的蜜桃臀兒，直到她走出辦公室，才收回那隱藏著的色眯眯目光。
“說吧，到底什麼事情？”張明亮看向劉暢，眼神變得凌厲了許多。
若是說不出個什麼子午寅卯來，自己說不得就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位跟了自己多年的心腹手下了。
劉暢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笑容，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了，沉聲說道：“張總，出事了……”
聞言，張明亮臉上冒出怒火，也不裝了，冷冷道：“劉暢，你特麼到底想要幹什麼？”
“張總，是真的出事了啊……”劉暢苦笑著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張明亮見劉暢不像是開玩笑，內心不由一沉，冷聲問道。
劉暢長吐一口氣，隨後將事情說出：“就在剛才，除了我剛剛跟張總你說的清顏膏三大神醫闢謠一事之外，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
“特麼的，有屁快放，有話直說，跟老子在這裡遮遮掩掩的幹什麼？”張明亮臉色難看，眼神充滿了怒火盯著劉暢。
到底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就是了，跟我一個勁在這裡整這些虛頭巴腦的，真要有什麼事情，全被你特麼給耽擱了。
這一次，劉暢沒有拖沓，而是說道：“張總，跟我們集團公司合作的幾家公司，全部撤銷合作了。”
“什麼？”張明亮瞳孔一縮，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霍得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再給我講一遍！”
張明亮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幻聽了，眼睛死死盯著劉暢。
劉暢苦笑一聲，臉上滿是焦急之色，開口道：“張總，跟我合作的那幾家公司，全部撤銷合同，單方面撕毀合同的違約金，已經打入集團賬戶了……”
聞言，張明亮臉色大變，瞬間灰白，眼睛更是失去了神采，一屁股無力的坐在了沙發上。
“張總，張總，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劉暢忍不住焦急詢問道。
然而接連喊了幾遍，張明亮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面如死灰，臉色蒼白。
“張總？！”劉暢繼續喊道。
張明亮突然一個激靈，連忙站起身來，盯著劉暢就是問道：“你有沒有問，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撤銷合同的？”
“問了，但是他們沒有說。”劉暢苦澀一笑。
就在這時，張明亮的手機響了起來。
張明亮看向手機，上面來電提醒顯示“馮寶林”。
看到上面的名字後，張明亮眼睛一亮，彷彿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連忙接通電話。
“喂，馮總。”
對面傳來一個略顯頹廢、沮喪的聲音：“張總。”
張明亮聽到對面人的聲音和語氣之後，頓感不對勁，心裡一個咯噔。
不出他預料，便是聽到對面的馮總顫顫巍巍的說道：“張總，你們集團合作商和供應商公司，毀約、斷供了嗎？”
聞言，張明亮只覺得眼前一黑，以他這麼多年的經歷，一聽就知道這位馮總什麼意思了。
“馮…馮總，你們寶顏集團，也……也被單方面毀約了？”張明亮顫抖著問道。
話音落下，那邊馮總卻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低聲喃喃著：“完了…完了，寶顏完了啊……”
然後，張明亮便是聽到一聲“砰砰”聲音，應該是手機摔落在地上發出的響動，緊接著手機便是傳來一陣忙音，已經結束通話了。
“張總，怎麼樣，馮總怎麼說？”劉暢一臉希冀的看向張明亮。
張明亮瞥了眼劉暢，嘴角不知覺流露出絲絲苦澀的味道。
他自然很清楚，合作商公司毀約還算好的，但是如果供應商斷供，那才是致命的。
如今寶顏集團已經被供應商集團，也就是他們上游公司斷供了，那麼他們明豐集團被斷供還會遠嗎？
“完了，天塌了……”張明亮苦笑一聲，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
劉暢在聽到張明亮這句話後，臉色也是猛地一變，旋即眼珠子一轉，閃過一抹異樣之色。
“張總，那現在該怎麼辦？”劉暢上前一步，低聲恭敬的問道。
聞言，張明亮看了眼他，苦笑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別看他們明豐集團產業鏈頗豐，但依舊是在護膚產品這個大的行業當中，根本沒有跳出去做別的產業。一旦被上游的供應商集團斷供，就相當於被拿捏住命門。
整個產業，無論是護膚產品還是別的產品，最高階的，永遠是站在上游源頭，掌控著資源的供應商。中游和下游的，永遠無法跟上游掰手腕。
然而，掌控上游資源的，永遠只是一小部分人。可惜的是，張明亮的明豐集團不是！
當然了，以明豐集團的體量，不至於雞蛋全部放在一個籃子裡面，但是他卻很清楚，不論他有什麼用的後手，都鬥不過這次對他出手的人。
這時，張明亮的手機再次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張明亮眉頭一皺，不過還是接通了。
對面傳來一個溫婉淡然的女人聲音，帶著一股高貴氣質，以一種宣判死刑的口吻，淡淡陳述道。
“張明亮先生，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