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輕雪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門口,陳平安才收回目光,然後啟動車子離開地下停車場。

驅車來到梧桐街道的濟世醫館,剛進門,便看到不少患者排隊,等待著白老爺子的診治。

和白老爺子用眼神打了個招呼,沒有上前去打攪他給患者看病。

“陳大哥!”白瀟瀟走上前來,低著腦袋,小聲喊道。

依稀可見,她俏麗的臉頰流露出的絲絲紅暈。

陳平安臉上露出笑容,輕聲道:“今天沒有給人看病嗎?”

白瀟瀟抬頭,輕搖臻首,咬著下唇道:“爺爺讓我多學習,過段時日再來給病人醫治。”

她的醫術尚可,但做不到像白老爺子那般舉重若輕,什麼病症都能夠輕鬆解決。

簡單說就是,她火候還差不少,前幾日讓她問診,只是積累些經驗罷了。

聞言,陳平安點頭,表示明白,於是笑道:“不打緊,好生學習,有什麼不懂可來問我。”

“嗯嗯~”白瀟瀟開心地點著小腦袋,美眸透著歡喜。

“你先去忙吧。”陳平安吩咐道。

白瀟瀟小雞啄米般點著可愛的小腦袋,對著陳平安展顏一笑,便去給病人抓藥去了。

濟世醫館人手不足,以往都是白老爺子給人看病,給出藥方之後,白瀟瀟便抓藥、收賬,同時還兼顧著煎藥、熬藥的苦活。

畢竟,現在很多人中藥都認不清,對煎熬熬藥更是不瞭解。

當然,煎藥熬藥也是要收取一些費用的,只不過不貴就是,一次收取十塊,相當便宜。

陳平安看見白瀟瀟轉身忙碌的身影,好似一隻蹁躚蝴蝶,又如聖潔仙子,嘴角不覺上揚而起,眼中含笑。

“該擴張一下規模了……”陳平安心中暗道。

白老爺子年歲已高,長時間給人診治看病,頗費精氣神,身體可吃不消。白瀟瀟一人處理抓藥、收賬、煎煮熬藥,也是有些手忙腳亂。人少還好,人多是真的忙不過來。

陳平安駐足思忖片刻,心中已有主意:“邊上一家鋪子,店主有意轉讓,可以買下,與醫館打通,擴大規模。同時再去招幾個護士助理,再找兩位中醫先生……”

念頭在腦海閃過,又看了眼忙碌的白瀟瀟,陳平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隨即走向後院。

此時看病的患者不算太多,白老爺子一人足以,陳平安也就沒有上前分擔。

倒不是他不願意,而是對白濟生老爺子來說,看病治人,是一種獨特的享受方式。總歸人不多,累不著白老爺子,陳平安也就隨他如此。

來到後院,首先給自己泡上一壺香茗,淺淺品嚐幾口,一臉悠閒暢快。

這可比在監獄時,又或者山上學道時可悠閒痛快多了。

躺在太師椅上,微眯著眼睛,任由刺目的陽光穿透杏樹枝葉,灑在臉頰、身上。

歇息了約莫半個小時,陳平安便是從太師椅上起來。

“自離開監獄之後,武道修習便是落下……”陳平安小聲低喃著,“現在也算清閒,倒是可以每日勤加練習回來!”

說罷,他身形站定,微眯眸子,眼裡似有龍虎精芒,透著一股讓人心驚膽顫的威懾之氣。

下一刻,他突然一動,彷彿驚雷,拳出之時,一聲“嗤啦”的呼嘯刺耳風聲驟然炸開。

拳影掠過,帶起一片模糊的殘影,就連陳平安的身形,都十分模糊起來,整個人好似一道矯健游龍,閃轉騰挪,仿若閃電。

拳腿橫掃半空,如同風雷震顫,讓人心生震撼。

陳平安拳法套路多變,並不只是施展一種路數,太極、八極、形意、螳螂、南拳……諸多拳種,此刻融會合一,施展而出,帶來的震撼無與倫比。

倏忽間,陳平安身形一定,一拳砸出,勢如猛虎。

一道無形的拳風帶著一股銳利之勢如洪水般傾瀉而出,只見一片樹葉如同掉落,出現在那拳風正前方。

“砰!”

拳氣勁風,與那樹葉陡然撞擊,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好似虛空生雷,那片有如嬰兒巴掌大小的樹葉,猝然間化作齏粉,灑落一地。

陳平安收勢,瞥了眼那地上齏粉,沒有在意。

收回目光,陳平安暗暗嘀咕著:“也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打過大師姐……”

而就在陳平安嘀咕之時,梧桐街道街頭處的回春醫館,館主馬楚生一臉恭敬地將神醫柳錦源迎進館中。

回春醫館,一間低調奢華的會客房間。

馬楚生一臉諂媚笑容,對著一位中年男人恭敬道:“柳大師,您請坐。”

柳錦源沒有絲毫客氣,徑直在主位上落座,隨即看向馬楚生,眉頭微皺:“我見醫館之中,並無多少患者,這是為何?”

回春醫館,乃是他創下的醫館,在龍國開了數十家分館,每家醫館都甚是火爆。

但今天他來這江城分館視察,卻是門可羅雀,有些不正常。

聞言,馬楚生眼底掠過一絲狡黠,面上卻是鐵青之色,似有難堪,欲言又止。

柳錦源將馬楚生表情看在眼中,冷哼一聲:“有話直說,遮遮掩掩的像個女人一樣。”

馬楚生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不再遲疑,連忙訴苦道:“柳大師,您有所不知啊,醫館開張,本來按理說有著柳大師您這金字招牌,不愁沒有病源,但是這梧桐街道上,還有一家醫館,生生搶走了九成病源,而且對咱們回春醫館頗為不屑,哪怕我們上門理論,卻依舊被他們強硬趕走……”

說著,便是將濟世醫館狠狠一頓痛貶,添油加醋說了好些壞話。

什麼不把柳大師您看在眼裡,什麼大放厥詞回春醫館就是垃圾,還有些不堪入目的話語。

聞言的柳錦源面上頓時陰沉難看下來,眼中湧起怒火,一拍桌子,怒喝道:“好一個濟世醫館,口氣真是不小呀,我倒要看看,有何本事,敢稱“濟世”二字!”

馬楚生心頭頓生喜意,自己的目的達成了。

有柳大師這位國醫聖手出馬,還怕碾壓不了一個小小破舊醫館?

“柳大師所言不錯,一方破舊醫館,何德何能,敢言濟世,多半是欺世盜名之輩。”馬楚生裝出一副氣憤模樣,咬牙說道。

柳錦源怒哼一聲,站起身來:“且隨我去,看看那濟世醫館,到底什麼來頭,竟敢如此霸道!”

“是是是。”馬楚生連忙起身應道。

柳錦源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怎麼不見韓遠師弟?”

“韓先生說是心有感悟,正在閉門專研醫術!”馬楚生回道,心裡對此也是有些疑惑。

聞言,柳錦源臉上露出些許笑容,點頭道:“韓遠師弟他天資聰穎,只是自視甚高,若是潛心專研,假以時日,必然可有一番大成就,便是成為躋身聖手榜也未不可!”

“是是是,柳大師所言極是。”馬楚生一臉諂媚的恭維應道。

隨即,馬楚生喊上幾位醫館大夫,引領柳錦源朝著街尾濟世醫館行去。

一路上,馬楚生又在添油加醋,胡編亂造,讓柳錦源對這濟世醫館的印象差到極點,整張臉陰沉如水,眼中怒意洶湧。

馬楚生悄悄看了眼柳錦源神色,心中暗喜,抬頭看見前方不遠濟世醫館的牌匾,嘴角掠過一抹冷笑。

昨天的恥辱,今天必然洗刷乾淨,還有那閻王金針之法,也要一併奪走。

這就是得罪自己的下場!

“柳大師,前面就到了。”馬楚生指著前面,一副惱怒模樣。

柳錦源早就看到那“濟世醫館”的牌匾,此時聽到馬楚生說話,不由冷哼一聲:“好一個濟世醫館,我倒要看看有何本事,能夠欺負到我頭上來。”

說罷,他一甩手,滿臉陰沉傲然之色,直接走進濟世醫館大堂,冷眼掃過,面上露出譏誚。

就這麼一個破舊醫館,也敢和回春醫館相提並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馬楚生連忙跟進來,眼中閃過得意和不屑之色,隨即來到柳錦源旁邊,一副狗腿模樣,大聲喝斥道:“管事的何在,還不給我滾出來,速度迎接柳大師大駕光臨!”

柳錦源滿臉傲然,眼含譏誚,對於馬楚生的話並未感覺有何不對!

他乃是龍國最為年輕的國醫聖手,又是聖手榜第一宋天元老神醫的高徒,自有其傲氣所在。

成名數十年,是無數達官權貴的座上賓,對於一方破舊小醫館,看不上自然是正常的。

馬楚生喝斥之聲傳開,白瀟瀟轉頭便是看見昨天鬧事之人,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本能的眼眸中升起一絲畏懼、怯懦。

白濟生老爺子本來在給一位老婦人把脈,乍然聽到有人挑釁怒斥,抬頭望去,老眼中頓時流露出一抹怒火。

醫館中,來看病的患者,看著來勢洶洶,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回春醫館眾人,都是下意識地後退幾步,遠遠望著,不敢出聲。

“馬楚生,你這是什麼意思?”白濟生老爺子可不管那麼多,當場起身怒斥道。

聞言的馬楚生冷笑一聲,今天有柳神醫撐腰,他可不怕這濟世醫館。

就算那陳平安會閻王金針又如何?他才多大年紀,即便會如此神針絕技,又能掌握多麼精深!

馬楚生不屑的看了眼白濟生,淡然譏笑道:“什麼意思?你們濟世醫館行事囂張,侮蔑挑釁回春醫館,今日我回春醫館總館主柳神醫駕到,自然是討回公道,一洗前恥!”

如此混淆黑白,是非不分的話語,著實讓白濟生沒有想到,這馬楚生竟是如此沒有面皮。

白濟生氣得老臉鐵青,指向馬楚生的手臂都在微微顫抖。

“爺爺……”白瀟瀟趕忙跑到白濟生身旁,小聲安慰道,生怕爺爺被氣壞了身子。

柳錦源眉頭微皺,總感覺有些不對,偏頭看了眼馬楚生。

馬楚生沒有看見柳錦源神色變化,長馬臉上露出囂張之色,氣焰洶洶,指著白濟生冷笑道:“那侮辱詆譭回春醫館的陳平安呢?還不叫他滾出來,真是好大的排場啊。今日我回春醫館柳神醫親自駕臨,竟是不出來迎接,囂張至極!”

馬楚生一臉得意,語氣狂妄道:“我們回春醫館總館主柳錦源大師,乃是龍國最為年輕的國醫聖手,聖手榜排列第九。那廝陳平安,何德何能,竟讓他老人家等候……”

白濟生老爺子聞言臉色微變,目光看向一言不發,微皺眉頭的柳錦源。

他沒想到,柳錦源這位龍國聖手竟是親至……今日,怕是有些棘手了!

醫館中那些患者病人,眼睛也是瞪大,一個個看向柳錦源,眼中帶著敬畏之色。

柳錦源大名,他們大多聽說過,乃是當世神醫,藥到病除!

白濟生老爺子正要開口,一道淡然的聲音驟然響起。

“聒噪,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話落,馬楚生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轉頭看向不遠,陳平安一臉淡然之色的走來。

柳錦源看到陳平安的一瞬,瞳孔猛地一縮。

馬楚生冷眼看向陳平安,嘴角掀起一抹陰冷譏笑,怒斥道:“陳平安,你說我沒事兒,但現在我回春醫館總館主當面,你竟還敢如此放肆,口出狂言,真是……”

然而不等馬楚生把話說完,一道驚怒震喝響起:“閉嘴!”

馬楚生話音戛然而止,一臉懵逼愕然地回頭看向柳錦源,不解道:“柳大師,您這……”

“給我閉嘴!”柳錦源怒喝一聲,身上散發出一股威勢,馬楚生被嚇得哆嗦一下,連忙閉上嘴巴。

這一幕,多少看得在場人疑惑不已。

白濟生老爺子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什麼情況。

只有陳平安,嘴角帶著一抹淡笑,似笑非笑地看向那位柳錦源柳大師!

此人,正是他出獄之後,在蘇家別墅見到給蘇老爺子治病的柳大師!

柳錦源深吸一口氣,在眾人震驚駭然的目光下,小跑至陳平安面前,一臉恭敬之色地行禮喊道:“陳大師!”

陳平安眼中露出些許戲謔,看向柳錦源,笑道:“原來你就是回春醫館的總話事人啊,你手下的人很囂張嘛,跑來我這濟世醫館含血噴人、大放厥詞……”

聞言,柳錦源額頭滲出些許冷汗,臉上露出尷尬之色,連忙道:“對不起陳大師,是我御下不嚴,我會好生整頓回春醫館,將害群之馬踢出醫館,絕不姑息。”

“是嗎?”陳平安戲謔道。

柳錦源額頭冷汗直冒,艱難地嚥了口唾沫,隨即肯定道:“陳大師您請放心,我一定嚴格整頓。”

說完,他轉過身,臉上露出厲色,眼裡湧起怒火,對著馬楚生便是劈頭蓋臉喝斥道:“瞎了你的狗眼,陳大師也是你能夠招惹和詆譭的?還不給我趕緊向陳大師道歉!”

馬楚生一臉懵逼,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長馬臉和大腦袋上,浮起一連串的問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別說他了,白濟生和白瀟瀟,以及醫館中的其他患者病人,此時也一臉懵逼,目瞪口呆。

堂堂一位聖手榜第九,龍國最年輕的國醫聖手,竟是對那位青年低眉順眼、卑躬屈膝,這聽上去,不對,看上去怎麼就那麼的天方夜譚、不可思議呢!

陳平安好整以暇,戲謔的看著柳錦源怒斥馬楚生。

“混賬東西,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給陳大師磕頭道歉。你這瞎了眼的狗東西,居然還敢汙衊陳大師,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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