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這些，都要了。”容凰指了兩排小洋裝，指揮著老闆包裝好衣服。
等好看的都挑完了，容凰這才勉強作罷。
“小畫眉，過來，挑挑看有沒有喜歡的，送你。”
容凰看到盧婉淑身邊的女人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難看下來。
“不過是個戲子，靠臉考賣藝吃飯的玩意兒罷了。”女人嗤道。
盧婉淑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容凰，也沒想到容凰會買這麼多東西，像是給剛才她們倆說的女人撐腰似的。
盧婉淑臉色有點複雜，不過還是笑著跟容凰打招呼，“容小姐，上午好。”
容凰一早就看透了盧婉淑的黑心肝，但臉上還是笑吟吟，“盧小姐，上午好，逛街吶？”
盧婉淑剛準備說話，又被容凰打斷，“不過你可能要換一家店了，這家店的漂亮衣服我都買了，相信你們也不會買我挑剩下的吧？”
“有錢了不起？也不知道這錢乾不乾淨呢。”女人看不慣容凰笑裡藏刀的樣子，出聲刁難。
容凰繼續笑著，眼裡也是淺淡的笑意，彷彿一點都不生氣，說出的話卻足以氣死人，“是啊，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你！”
“燕珺。”盧婉淑溫柔的制止了餘燕珺發脾氣，笑著跟容凰說，“不好意思，我這朋友性子比較直。”
餘燕珺見盧婉淑對容凰態度這麼好，更加看不上容凰。
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戲子而已，婉淑可是少帥的青梅竹馬，日後說不定就嫁進大帥府了，何必對一個戲子那麼客氣。
要她說，就把這些衣服全都搶過來，然後把容凰趕出去。
見餘燕珺忿忿不平的看著自己，容凰捏緊了糯米餈粑，歪著腦袋裝作不明白，“餘小姐好像對我有意見？”
“對，我就是看你不爽！一個下等人也配來買這麼昂貴的衣服！”
容凰摁住想要上前教訓餘燕珺的小畫眉，嗓音軟綿，聽著一點攻擊力都沒有，“現在不是都講究人人平等嗎？難不成餘小姐還是舊派？”
容凰一臉驚訝的捂住嘴，看著餘燕珺陡然漲紅的臉，茶裡茶氣地繼續說，“那餘小姐不應該在這裡買衣服，應該在兩條街外第五家買衣服啊。”
眾所周知，兩條街外第五家是個出了名的守舊派老裁縫，只給守舊派做衣裳。
“我可沒有你伶牙俐齒，果真是戲唱多了，嘴皮子都利索了。”餘燕珺手都氣的直抖，她從沒見過像容凰這樣不要臉的人。
“謝謝誇獎，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容凰微笑著回答。
餘燕珺呼哧呼哧喘氣。
盧婉淑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容凰，覺得她和書裡作者描述的完全不一樣。
按道理容凰應該是風情萬種的嬌軟美人，怎麼等看到本人跟炮仗似的？
盧婉淑搞不懂，但想著書裡的世界多少和作者描述的有出入，也就沒有多懷疑。
容凰不是沒有察覺到盧婉淑放在她身上的視線，但她現在想懟的是餘燕珺。
盧婉淑一直都在做老好人，容凰根本找不到由頭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