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訴老爺,你不敬母親,我要讓世子知道你那張漂亮皮子底下的醜惡嘴臉!”

容凰怔了下,隨即揚了揚下巴,笑嘻嘻揮手說道,“去吧去吧,不去你不是個女的。”

劉氏被挑釁得渾身直抖,頭上的珠釵搖搖晃晃,面色慘白。

自從她成了容元化的正妻,已經多年沒有人敢這麼正大光明地羞辱她了。

容凰還是第一個。

不過是個一直在她手底下苟延殘喘的狗屁嫡女罷了,她就不信整治不了她!

劉氏一甩袖子,想也不想幾步走到偏廳的門口,嘩啦一聲開啟偏廳的大門,直奔向正廳。

那架勢,若是手上再有一把刀,像是去砍人的。

-

正廳裡,莊唐正在和容元化一家人尬聊。

是真的尬聊,就“今天早吃了什麼”“上午讀了什麼書”這樣的聊天內容。

尬得莊唐的腳指頭都快摳出一座高閣了。

那邊下首的容元化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我聽說玉泉齋的玉器品相極好,前兩天就去買了一對,果然是極好的。”

莊唐努力不讓自個兒的眼皮子耷拉下來,聞言突然來了精神。

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他聽容凰嘀咕嫁妝太少,十臺嫁妝有六臺裡邊兒放的石頭,足以見得容元化和那劉氏有多刁鑽刻薄。

雖然平日裡容凰對他不怎麼好,總是欺負他,但到底是他媳婦兒,容不得旁人欺負。

莊唐換了個姿勢,骨節修長的手指把玩著腰間壓袍角的玉佩,“我聽說玉泉齋的玉器很貴?”

容元化沒聽出莊唐話裡的言外之意,聞言兩眼一亮,以為找到了知音。

反倒是他的庶長子容修文察覺到莊唐話裡的危險含義,剛想說什麼,就聽容元化大大咧咧開口。

容元化馬屁拍得極響,“那是自然,玉泉齋的玉器都價值連城,最適合世子這樣尊貴的人前去了。”

雖然莊唐快死了,但這並不影響他巴結人。

話剛落音,容元化就眼睜睜瞧著莊唐突然變了臉色,神情危險,臉上是一片風雨欲來。

“價值連城?看來容大人家中很是富庶了?”

容元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半會兒沒聽懂莊唐到底是啥意思。

容修文在一旁將容元化眼裡的茫然看得一清二楚,恨不得當場跟他這個蠢爹撇清干係。

莊唐將容元化的蠢樣盡收眼底,更加確定了容凰不是容家的閨女。

“既然容大人家中如此富庶,為何給嫡長女的嫁妝裡會摻了那麼多的石頭?”

“石頭?”容元化愣住了。

容凰的嫁妝是由劉氏準備的,容元化連嫁妝單子都沒看一眼,自然不可能知道劉氏私底下玩的那些小動作了。

現在莊唐跟他說嫁妝被石頭充了數?

容元化第一反應就是莊唐在汙衊容家。

莊唐此人奸詐得很,指不定被容凰吹了枕邊風,想要為難容家。

容元化剛想狡辯,側面傳來劉氏號喪一般的哭喊聲,“老爺求您給妾主持公道啊!”

劉氏那聲音百轉千回,婉轉猶如鶯啼,聽得人心肝都快化了。

容元化當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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