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凰砸吧砸吧嘴,孩子氣的把手裡的紅蓋頭團成一團,又鬆開。

如此重複以往,倒是玩出了幾分樂趣。

就算沒有接收劇情,容凰也能猜到個大概了。

鳳病病一看就不是個受寵的世子。

容凰的視線落在將屋子分成內外兩部分的青玉色珠簾上。

穿透珠簾,容凰看見了床上躺著一個人。

容凰歪頭,軟白精緻的臉上帶著瞭然。

難怪連拜堂都沒有就送入洞房了,鳳病病多半是個半死不活的。

從原主先前的的狀態推斷,她應該是被迫成親的。

也對,誰願意嫁給一個快死的人啊。

也就她這樣善良溫柔的美女,才會不在意鳳病病是個將死之人。

容凰舔了下唇,徑自走到圓桌前倒了杯茶。

唇瓣剛一觸碰到茶水,容凰就蹙起了眉頭。

如今正是深秋,從剛才一路光禿禿的樹梢就能看出來。

茶壺裡的茶水冰涼,味道也不咋地,像是浸泡了許久,帶著股奇怪的味道。

容凰吃慣了山珍海味,當即嫌棄萬分地把茶盞放了回去。

微微發黃的茶水隨著容凰的動作高高蕩起,濺到了桌上,留下一片洇溼的痕跡。

容凰不管圓桌上的茶水痕跡,隨手把紅蓋頭丟到桌上,抬手撩起冰涼滑膩的珠簾,走進內室。

房間裡很悶,帶了股很難聞的黴味兒,應該許久沒通風了,容凰聞著很是不爽,心裡已經給端王府的人記了一筆。

容凰幾步走到床前,低頭看床上的男子。

男子的膚色是很不健康的慘白,唇色極淡,眉毛很濃,眼窩深邃,纖長烏黑的眼睫輕覆在眼下,落下一片陰影,山根高挺,眉疏目朗,很是好看。

容凰盯著男子的臉看了半晌,不知怎麼想的,慢吞吞伸出一隻手,放在了他的鼻子底下。

溫熱的呼吸緩緩打在手指上,象徵著生命的跡象。

容凰鬆了口氣。

還沒翹辮子。

挺好。

挺不錯。

圍觀全程的水水:“......”

努力裝睡的莊唐:“......”

容凰走到窗邊推開了窗子,清新的空氣裹挾著涼風灌了進來。

容凰深吸一口氣,頓時舒暢極了。

外間傳來咯吱開門聲,容凰側眸看了過去。

是陪嫁來的兇悍婆子。

王婆子手裡端著托盤,重重放到圓桌上。

進門沒見著容凰,王婆子環顧四周發現容凰站在了窗戶邊,頓時臉色一變,冷著臉質問道,“你什麼時候解開繩子的?”

容凰鼓了下腮幫子,有些不高興了。

看來剛才那個平地摔沒讓她長記性吶。

容凰隨手拉上木窗,僅留下一條縫隙通風,隨後撩起珠簾走到外間,在王婆子跟前站定。

見容凰竟然一點都不怵她,王婆子立刻拉長了臉,“姑娘這是幹什麼?”

回應她的是啪一聲脆響。

緊跟著衣領子被拽住,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

王婆子驚恐地低頭,看到容凰抵在她脖子上的碎瓷片,肥胖的身子一顫,渾身的肉都在抖。

“姑娘你這是要殺了老奴嗎?”王婆子嚥了咽口水,整個人抖成了篩子還不忘威脅恐嚇容凰,“你可別忘了老奴是夫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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