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樂長公主呼吸沉重了幾分,手中的帕子幾乎扯破,連著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止住怒氣。

她怎麼說也是新帝的親孃,這些人怎麼能如此對待她?

馬車噠噠噠從身邊路過,馬車邊上的宮女對怡樂長公主兩人熟視無睹,只對張女官行了一禮,隨後端莊地路過他們。

怡樂長公主的臉色更加慘白了一個度。

聞元瑋看到怡樂長公主這般傷心欲絕的模樣,恨不得立刻就轉身走人。

奈何怡樂長公主用眼神制止了他。

長公主府和國公府絕對不能沒落了,否則等待他們的將會是無邊無際的詰難與嘲諷。

這些年他們得罪了太多的人,怡樂長公主不敢想象若是他們失了勢,將會面臨什麼。

怡樂長公主艱難地扯了扯唇,笑著的模樣像是在哭。

女官像是沒發覺,領著兩人朝永澤樓走去,心中卻幸災樂禍。

她的父親是青龍寨的山匪,母親也是個普通的婦人,她有幸跟在陛下身邊伺候她的起居。

這一年多來她一直跟在陛下身邊,陛下跟這些個倒黴玩意兒之間的腌臢事自然也是知道些的。

要她說啊,如今這局面都是他們自作孽。

若是他們能對陛下好一點,也就不會這般了。

也幸好他們放棄了陛下,才讓陛下建下如此偉業。

“張姑姑。”路旁有宮人停下對張女官行禮。

如今張女官是容凰面前的紅人,自然有人巴結。

張女官一路含笑,時不時點頭示意。

與她愜意模樣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怡樂長公主母子難看的臉色。

一行人一路沉默著來到了永澤樓。

女官先進去稟報,留下兩人站在門口吹冷風。

聞元瑋一肚子的火氣,都快炸了,臉色黑的不行。

怡樂長公主讓聞元瑋忍忍,很快便回去了。

聞元瑋冷笑著低聲道,“她若真的將咱們當成親人,就不會如此打咱們的臉。”

怡樂長公主低著頭,不理會聞元瑋。

至於她心裡是怎麼想的,恐怕只有她一人知道。

片刻後,女官走了出來,輕聲細語道,“兩位請進,陛下在裡面等著呢。”

怡樂長公主低頭整理衣冠,這才帶著聞元瑋走了進去。

永澤樓裡很安靜,各種各樣的典籍整齊的擺放了整整一面牆,行走間還能聞見舒心的書卷香氣。

再往裡走,便是容凰批閱奏摺的內室了。

內室很簡單,一方桌案,桌案旁的小几上擺放著各類的奏摺。

應容凰的要求,內務局在內室的牆上開了一扇窗,抽了芽的細枝從窗外斜斜探了進來,為內室增添了幾分綠意。

怡樂長公主走進內室,下意識去尋找容凰。

當她看到容凰時,眼裡閃過一陣恍惚。

兩年未見,容凰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瘦巴巴的丫頭了,面若芙蓉,眉目如畫。

月白色的襦裙襯得她膚白如雪,甚至比上京的貴女們看上去更高貴。

怡樂長公主忽然想到二十年前她初初懷孕的時候,她是欣喜若狂的。

當年她是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的,發誓要給她世上最好的一切,將她養成上京最優秀的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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