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霆被容凰弄斷了兩條腿，根本逃跑不了。
嘴還被堵著，連呼救都做不到。
紀霆此刻才是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等到了康王名下的莊子上，康王率先跳下馬車，像是要甩掉什麼髒東西。
撣了撣衣裳，吩咐車伕道，“把馬車扔了。”
康王低頭嗅了嗅衣裳，滿臉嫌棄，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嘴裡還唸叨著，“髒死了髒死了......”
容凰：“......”
看了眼被折騰的臉色發白的紀霆，容凰使了個眼色給莫棠，“你把人拎進去。”
莫棠正因為先前紀霆說的那番話耿耿於懷著呢，分給容凰一個眼神，冷冰冰道，“自己拎。”
容凰無辜的攤了攤手，“我可是個弱女子，這麼大一坨，我可拎不動。”
莫棠抿了下唇，大掌握起又鬆開。
在容凰的灼灼注視下，莫棠神色窘迫，耳根沒出息的發燙了起來，一把拎起紀霆，動作粗魯的拽著下了馬車。
容凰嘿嘿一笑，跟著跳下馬車，取出腰間的灑金摺扇，搖啊搖，通身舒暢。
剛走兩步，容凰忽然想起她好像忘了什麼。
想了兩秒鐘實在想不出來，容凰索性作罷，腳步歡快地進了莊子裡。
還在杏春樓等容凰的幼菱：“......”幼菱式哭泣.JPG。
康王手下的大夫已經等在莊子裡了，看到容凰進來便問，“這位公子是想讓老朽怎麼做？”
容凰看著頭髮花白的老者，想了下，先讓人把紀霆捆起來抬到桌上去。
於是，紀霆就被以困死豬的繩法死死捆住，丟到了一方長桌上。
像極了待宰的豬。
容凰跟老大夫簡單描述了一下，在老大夫越發震驚的眼神下說，“只要他跟現在長得不一樣就好。”
老者嘴角抽了抽，他行醫多年，還是頭一回聽到過這種手法。
倒像是在給人上酷刑。
容凰的確是想讓紀霆痛苦一次的。
否則以容凰的本事，不過是掐個訣的功夫，就能讓紀霆大變樣。
可那又怎麼能讓紀霆吃點苦頭長長記性呢？
“不要麻沸散。”容凰特意叮囑。
麻沸散那麼珍貴的東西，當然是留給該用的人，紀霆不配。
因為康王事先提醒過老大夫，老大夫就把他往日裡解剖雞鴨鵝豬的手術刀帶來了。
在紀霆驚恐的眼神下，容凰打發了康王和莫棠出去，開始指導老大夫做手術。
在現代手術都是應該在無菌的環境下進行的，可是這次的手術物件是紀霆，他不配。
容凰在屋裡頭杏眼晶亮地指揮著，外面的兩人被紀霆發出的慘絕人寰的叫喊聲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說，你那小媳婦......”接收到莫棠的死亡注視，康王連忙改口，“那姑娘果然是在江湖上混的，有兩把刷子，聽這聲音，紀霆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紀霆的確恨不得當場死亡。
太疼了。
臉上的皮肉被生生劃開，鋒利的刀刃在血肉中劃過的感覺清晰可辨。
紀霆魂都快被嚇飛了，奈何被死死捆著，根本動彈不得，腦袋也被人死死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