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凰一臉凶神惡煞地把斧刃抵在班凝的腦袋上，“是不是想要做什麼不軌的事情？”
“我......”
班凝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容凰一斧頭抽歪了臉。
“不要狡辯，狡辯就是事實！”
班凝：“......”
話都被你說了，我還說什麼？
班凝大口喘息著，似乎下一刻就會斷了氣兒。
“勾引我的人，你死了。”容凰鼓著腮幫子，氣鼓鼓地說道。
然後，班凝就給砍了腦袋。
有兩三點血珠濺到了容凰的手背上，帶著緋靡的豔麗感。
商滕看著屍首分家的班凝，又看向拎著小斧頭朝他走來的容凰，一時間沉默了。
作為一隻魔族霸總，智商超群，情商超標，商滕當然知道容凰現在處於很生氣、非常生氣的狀態。
他會被打嗎？
商滕不確定。
不過這個機率很大，非常大。
比他現在立刻馬上成為一隻靈脩者的可能性還要大一點。
商滕嘴角笑意有些牽強，在容凰的眼神逼視下僵直在原地，不敢往後退一步。
“你！”容凰在距離商滕五步遠的地方停下，手指著商滕。
商滕眼睫微斂，低頭看著容凰，好脾氣應了聲，“師父，你的手髒了，我幫你擦乾淨。”
商滕從袖口抽出一方深色的手帕，細細擦拭掉容凰手上的血。
質地柔軟的手帕拭著手背，少年不動聲色的掩下心底的情緒。
“不許叫我師父！”容凰丟了小斧頭，抽回手氣呼呼地叉腰，拔高了聲音，“跪下！”
商滕想也沒想，捏著小手帕啪地跪下。
作為一隻霸總級大人物，就得能屈能伸。
“師父，我錯了。”
商滕想到之前悄咪咪讓手下偷遞來追妻七十二法，第五條就是“不管你做沒做錯，你的道侶覺得你做錯了，那麼你就是做錯了。”
商滕秉承著這一法則，乖乖低頭認錯。
只要以後能親親抱抱幹羞羞的事，跪一跪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又沒人看見。
他作為一隻霸總首領的尊嚴還是猶存的。
容凰撈過一張椅子坐下，抖著腿，一臉的凶氣，“你錯了？你哪錯了？”
商滕頓了下，努力整理措辭。
在容凰陰森森的注視下，商滕試探性地開口，“我......哪都錯了？”
容凰：“......”
“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容凰哼了一聲，板著一張小臉，“現在，我要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聖天宗附近。”
容凰覺得他一定是別有所圖，瞧他這副心虛的樣子呢。
商滕指尖捏了捏袖口，努力讓聲音變得平緩，“我叫商霄。”
容凰眉頭一蹙，商霄？
這不是魔族三大首領之一，最厲害那位的名字？
魔族常年內鬥，有三位首領，分別掌管著魔族三分之一的領土。
相較於其他兩位首領，商霄要厲害很多。
至於厲害到什麼程度，差不多就是兩人綁一起也打不過一隻商霄的程度。
容凰歪著頭，杏眸裡帶著篤定，“你是魔族的人？”
商滕斂眸，微微頷首，“我是。”
容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