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寺依舊是黑色襯衣、同色系的西褲,衿傲禁慾。

與昨天不同的是,男人今天戴了副金絲邊眼鏡。

金絲邊眼鏡架在鼻樑上,多了幾分斯文敗類的感覺。

池寺不遠處的地上,坐著一個衣著狼狽的長卷發女人。

長卷發穿著紅色的裙子,胸前的洶湧幾乎要撐破薄薄的一層布料。

容凰眯了眯眼。

想錘爆。

女人正嚶嚶嚶哭泣著,一邊哭一邊說話,“池先生,如果我今天在這裡受傷了,小姑一定會追究的。”

所以你不能對我怎麼樣。

池寺坐在輪椅上,冷眼看著發瘋的女人,像是在看一個小丑。

“所以呢?”池寺面色冷淡,手上的刀叉折射出鋒芒,“你死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死法有很多種,唯獨與我無關。”

男人冷酷無情的話讓先前被男人一柺杖捶到地上的女人身體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池先生,你怎麼能這樣?”溫清舒一臉的不可置信,彷彿受到了驚嚇,“我只是聽小姑的話,來跟池先生相親而已,我做錯了什麼?”

池寺手中的刀叉切開荷包蛋,刀尖劃過餐盤,發出刺耳尖利的聲音。

池寺動作頓了下,雙眸不著痕跡地看向樓梯的方向。

男人這一動作很快,快到連他身後的管家都沒有察覺到。

池寺放下刀叉,背靠在輪椅背上,鏡片後的雙眼飛快的閃過笑意。

但在看向地上的女人時,又瞬時間變得冷漠起來。

“溫瑜敏只是老爺子續娶的女人,連喜宴都沒辦,有什麼資格管我的婚事?”

溫瑜敏是溫清舒的小姑姑,同樣也是池老爺子續娶的女人。

但只是池老爺子諸多女人中比較順眼的一個,憑著身後的世家才成為了池老爺子的第三任妻子。

“小姑是我的長輩,池先生你不能這麼說她!”溫清舒蹭蹭站起身,怒氣衝衝地瞪著池寺,“如果池先生只是想借著侮辱我來讓小姑難過,那麼你成功了。”

容凰:“......”

這是從哪裡來的瑪麗蘇女主?

這滿滿的古早文風格的話,是從哪本小說裡借鑑來的?

容凰忍住捂眼的衝動,繼續看戲。

“溫瑜敏連住進老宅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和老爺子擠在小別墅裡。”池寺垂眸看了眼腕錶,又道,“她不值得我花費心思對付她。”

溫清舒聽了這話,即使精緻的妝容也遮掩不住蒼白的臉色。

在來池家老宅之前,她還信誓旦旦地跟小姑保證,會讓池寺對她一見鍾情。

可現在看來,不管是她,還是小姑,在池寺的眼裡都是不值一提的。

在池寺的眼裡,她們甚至比陌生人還不如。

“既然池先生都這麼說了,我也沒什麼意見,我就先告退了。”溫清舒心情十分複雜,啞著嗓子說道,然後轉身離開。

池寺看了眼餐廳地上鋪設的從法國送來的地毯,蹙了下眉。

“管家,讓人把地毯換掉,髒了。”

還沒走出池家老宅的溫清舒聽了這話,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池寺欺人太甚,她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溫清舒捏緊了手裡的包包,大步走出池家老宅。

高跟鞋踩地的聲音漸漸遠去,池寺好整以暇地抬頭看向樓梯口,“戲看夠了,也該下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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