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琦寶正拉著沈合意左看右看,擔心問道:“合意,你真的沒事吧?那衣帶上的血分明就是你的是不是?”

自己是御獸師,人血還是獸血,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

沈合意笑了一下,抱住趙琦寶,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撒嬌道:“琦寶,那日確實有些驚險,本來是想引那日出手,結果他竟真是謹慎,只是讓獸群發狂群攻,我被圍攻時貼了護身符,慌亂之中躲入水中,金寶將那些翎獸震懾喝退了一些之後,我才有空間順利使用傳送陣,傳到了流雲那邊。”

沈流雲坐在一邊,拍了拍自己的心臟,說道:“琦寶,你是不知道,那日嚇死我了,她衣服破破爛爛、身上到處都是血口子,突然傳到我旁邊,然後整個人氣色煞白。”

趙琦寶聽了之後,臉色也是一白。

沈合意睨了沈流雲一眼後,才抱著趙琦寶蹭了蹭,“哎呀哎呀,琦寶,你別擔心了,雖然恐怖,但確實都是皮肉傷,我都自己治好了,你看我現在,身上連疤痕都沒有的。”

趙琦寶檢視了一下,確實沒有傷口了,這才重重拍了一下她的手,推開了她,還怒瞪了她一眼。

趙琦寶語氣無奈,“你真嚇壞我和維是了,我們在這邊等著你回來,你說要分頭行動、引蛇出洞,卻沒說過你要以身犯險,城主遞給我們你帶血的衣物時,我們當時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頓了一會兒,才嘆氣看向她,“以後可不許這樣了。真是的,素日裡也是穩重的人,突然弄這樣一出,真是太嚇人了。”

沈合意呵呵一笑,拉著她的手臂晃了晃。

“琦寶如此聰明,你看你這不是很快就配合城主套出了那廝身上的存貨,協助我完成了這樁大事嘛,你簡直就是我最最貼心的人了。”

張維是在一旁酸溜溜說話,“是是是,你們是最貼心的人,我是隻能白擔心的人。”

沈流雲等人也是笑著打趣,“是啊,我們都是不重要的人嘍。”

沈合意挨個拍肩,說道:“四方皆是好友,今日之事,多謝各位相助了,到時候我大擺筵席,好好招待感謝諸位。”

說罷,還晃晃悠悠地對著眾人行了一大禮。

眾人齊齊噓她,就連不苟言笑的葉青雲都笑出了聲。

第二日,花如是突然派人過來請她們過去。

一到議事廳,便發現中間被束縛在陣中的林天驊。

沈合意挑眉,抓到得這麼快呢?

林天驊被試了閉口訣,不能說話,只是一臉怨毒地看著周圍的每一個人。

花如是坐在上首,看向林天驊的眼神很複雜,嘆了口氣,他解開了他的閉口訣。

花如是語氣沉重地問道:“為什麼?”

林天驊本來陰沉的眸子一滯,看向花如是的眼神中帶著些不可置信和奇怪。

他一瞬間失了神,只喃喃念著,“你問為什麼?你居然問為什麼?這可真是不食肉糜啊。”

花如是聽不清楚,便皺著眉又追問道:“你說什麼?”

林天驊抬眸望向他,慢慢將下巴昂高,語氣盡量威嚴地開口吩咐道:“看座!”

沈合意這些小輩並不冒頭,只待著不說話,但老早就不爽了的桑其農卻是瞬時就炸了。

他站起身,指著林天驊喝道:“你倒是會擺架子,你現下是不知會處以何刑罰的罪人,你以為你還是城主的大師伯、司藥的掌事長老嗎?!”

林天驊不發一言,只目光沉沉地望著花如是。

花如是終究還是不夠硬心腸,一揮手,將一張圈椅甩在林天驊身後。

林天驊滿意了,一撩衣襬,翩翩坐下,又撫平衣服的褶皺,然後整個人靠坐在圈椅中。

桑其農翻了個白眼,倒是會要這點臉面,早幹那些丟臉面的事情做什麼。

林天驊坐下後,見沒人再開口,索性自己說了起來。

“你問為什麼?我也想問問為什麼?為什麼我是天資卓越的大弟子,繼任者不是我,為什麼我是民心所向的繼任者,最終的上位者卻會是你——一個空置才華、無心經營、不求上進的毛頭小子,為什麼會是你?明明當時,明明不論是修為、能力、民意,你樣樣都不如我,為什麼會是你繼任城主?”

花如是不能感同身受,因為他並不是想要這個位置的繼任者,他是受不過師祖重託,才接下了這個與他道途規劃截然不同的擔子和路徑,所以他下意識就開口問道“就因為如此嗎?”

聽到這隨口的輕飄飄的話,林天驊嗤笑一聲,“你看,你就是這樣?總是一副隨心隨性的樣子,好似什麼都不重要,好似什麼於你都是過眼雲煙,你就這樣輕易得到了我費盡力氣都沒有得到的東西,然後還說也不過如此的話,真是令人討厭至極的噁心嘴臉。”

花如是抬手揉了揉眉心,整個人肩膀鬆懈了下來,不再以上位者的姿勢審視著下位者。

“大師伯,此事我想我偶爾也能理解你,也或許我們永遠都理解不了對方的想法和訴求。當年的拜師大典,我選擇成為師傅的弟子,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他修的是逍遙道,而我亦是個自在人。

師祖臨終前託位於我,我震驚惶恐抗拒,哪一樣情緒都多過願意,但師祖卻說,師傅行事過於隨心所欲,做不得上位者;而大師伯性情堅毅、凡所想便要做,凡所做必要成,若是求善,自成大道,但若求私慾,也能成大禍,也許是個能成事的上位者,但卻不適合耀華城,耀華城需要的是生生不息、穩中有序。傳位於我,是因為我雖求自在,但也算講秩序和擔當,心性也算開闊豁達,適於守成。

也就是說,師祖定下我為繼任城主,不是因為大師伯你不夠好,而是因為我是當時的人中最適合的罷了。”

林天驊聽了並不覺得舒坦,反而覺得荒誕又可笑,“適合?適合!我入道途,勤懇修煉,年紀輕輕便修煉有成,揚名於外,不論是煉藥還是內務,我都幫他處理得井井有條,結果居然就因為如此可笑的理由,就將我排開在外?太可笑了,太可笑了,我這可笑至極的一生,真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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