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靈根資質再測試
一大早，沈合意和趙琦寶就相攜來到宗門的食堂吃飯，預備吃完早飯就去上課。
“咦，華清宗的吃食還可以啊，出人意料地居然味道還挺不錯的呀。”咬著鬆軟不膩、口味適宜的肉包，喝著軟滑軟糯的白米粥，沈合意讚歎道。
趙琦寶附和道“這個麵條也很不錯，有勁道，也有味道，麵湯也很好喝。”
“那我明天早上吃麵條，試試麵條的口味，剛剛桌案上只擺了麵條和粥包，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換餐單。”
“不會！華清宗朝食只有這兩種喲！”沈流雲端著一個大大的餐盤，上面放了一碗麵條、五個大肉包和一小碗粥。聽到二人的談話便順勢坐在二人旁邊。
“我與已入門的師兄打探過，華清宗修習功法是主張辟穀的。
所以宗門並不講究吃食花樣，只求果腹以養氣神。
因此，我們這兒雖有食堂，但也只有這兩種吃食可供不同習慣的人選擇而已，據說幾百年來都是如此了。”沈流雲邊咬著包子，邊說著自己的訊息。
趙琦寶聞言震驚道：“這麼嚴苛的嗎？”
“也不是嚴苛，其實並不強制如此，但這個習慣從宗主到弟子都是一以貫之的，久而久之便成為傳統了，而且，修身經不是講究克己以修身嘛。”
沈流雲喝了一大口粥，將包子順了下去，又湊近說道：“不止如此呢，我們外門尚有食堂，內門更慘。
只有講究煉製和火候的丹鼎山才有自己烹製食物的習慣，其他主峰都是不設食堂的，只能選擇吃辟穀丹或者自己偷偷開小灶。
不過聽說丹鼎山的人都是藥瘋子，烹製食物是為了輔助練習，他們不講味道，只求效果發揮和火候掌握最大化的，因此也無美食一說。
所以啊，多吃一頓是一頓，入門之後再想吃哪怕幾個好吃的包子都是不容易的。”
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不過，也有師兄們說，華清宗主張辟穀並不算律法主張，是口口傳的。
事實上是因為沒人做飯好吃，所以便順勢辟穀了，並不是真的很想。
因為也有人趁著下山歷練打牙祭的，也有人會下山買吃的。”
沈合意看著一口包子一口粥、間歇嗦口麵條、嘴裡還能大段大段說八卦的沈流雲咋舌道：“所以，你這是想將東西存在肚子裡？”
“嘻嘻，不是，我是聽師兄說，上課第一天要測試記錄靈根資質情況，我尋思做好準備，所以就多吃點，哈哈哈。”
“今天又要測試靈根？昨日長老沒說啊？
不對啊，測靈根和你吃飽有什麼關係啊，這又不是吹氣球，還要吹飽了才能見響的。”
“好吧好吧，其實我就是餓了。
我在家時慣常是要吃宵夜的，但修煉多辟穀，食堂不開，昨夜我就開始感覺餓了，所以今早特意多吃些的。”
“這樣啊，那你好難啊，怕是要好好適應才能改掉這個習慣了，不怕後期要辟穀怕是很艱難，唉，其實我也喜歡吃好吃的，失去美食的生活感覺好像缺少了靈韻啊。”
聽到這話，沈流雲深有認同，對著沈合意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二人近前些。
“聽聞也有一些比較追求百味享受的師兄師姐們私下偷偷做些吃食的，自己吃一些，然後也兜售些給有同好的同門們，也能賺些靈石或是換些物件自用的。
只不過，我昨天問那師兄，師兄不願告訴我，不然我昨夜說不定就不用餓肚子了。”
沈合意聽言，好奇道：“我們的住所與正式弟子的住所不是隔開的嘛，你哪兒認識的師兄告知你這麼多小道訊息啊，我們這一邊夜裡都安靜地很啊。”
“你不知道嘛？
我們這一屆實習弟子人數很多，足有兩百四十七名，所以授課長老有些不夠用，顧不上這許多，長老們便帶了許多各峰各科的弟子來，說是助教，但實為學官，除了一些比較重要的課程，基礎的和需要反覆練習的課程估計都是由各峰的師兄師姐們來督學。
我昨天見到的那位師兄就是其中之一，為了方便教學，他們也搬到了華雲峰，就在我左近，所以我便稍微打聽了一些訊息嘛，有備無患了，哈哈哈哈。”
沈合意一頓早飯下來，吃飽了肚子，也吃飽了耳朵，甚是滿意。
她站起來拍了拍沈流雲的肩膀，滿意說道：“小沈啊，你很不錯，我覺得你可以充當我們的外交官，專門負責資訊的交流和運輸，組織不能缺少你啊。”
嚥下最後一口麵湯，沈流雲站起來，一手摩挲著下巴，一手叉著腰，還對著二人拋了個媚眼，說道：“那當然了，我的外號可是沈八方，人在屋中臥，訊息八方來！”
沈合意也學著他的姿勢，說道：“好吧，小沈，我覺得你確實是老沈家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決定今天與你結為姐弟，姐姐以後有了好吃的一定不會忘了你的！！”
趙琦寶端著自己的食盤，看著二人互相吹噓，翻了個白眼催促道：“你們別說了，這堂子都快裝不下你倆了，快走吧，到時候遲到了要逐出山門的。”
“哦哦，好的好的，我來了我來了。”沈合意和沈流雲耍寶結束，趕緊端著吃剩的碗碟跟了上去。
—山門廣場—
“今日，是爾等入學的第一日，為了考察爾等修煉是否認真，今日會更加詳細地測試一下爾等的靈根資質及天賦情況，待與大考時以作比對。
稍後請聽人念名字，唸到名字的人便上前到附靈石測試，同時，領走你們的身份門牌，可聽清楚了嘛？”
眾人齊聲應道：“清楚了！”
話畢，華雲長老退後坐到了上方的石椅之上，點頭示意站在附靈石旁邊的兩位弟子可以開始了。
沈合意抬頭望去，上方是一個橢圓前方偏圓的敞軒廊廳，上有層層簷，左右有石欄相接，廳中是石椅，最大的一把放在正中，左右各五把形成半合圍之勢，每座石椅中間有可置物的石臺向連線著。
華雲長老坐在了左側第三把椅子上，除了他，上方還坐著三男一女，相互間偶爾說話，間或觀察著下方的蘿蔔頭弟子們。
“下一位，沈合意！”
“到！”聽到叫自己的聲音，沈合意猛然回神，邁步上前。
“將你的右手五指張開，覆蓋在附靈石的水鏡上方，並調動感官，凝神於右手掌上。”
眼前的附靈石高度約莫到自己胸口處，是一塊通體光滑的青白色大石，自地下拔出，石面上方為一整齊平面，平面外側五個方位放著象徵金木水火土的五色靈晶石，中間區域光滑如有水流動，應該就是他說的水鏡了。
（附靈石官方身高：米）
沈合意抬起右手，輕輕將手覆蓋上去，閉目凝神，感受到氣息被水鏡抽離了一些。
睜眼便看到一絲白光從自己的手心向下，然後又分散成五股差不多等大的彩色光芒，向著五顆靈晶石流去，隨著光芒的湧入，五顆靈晶石逐漸閃爍起了光芒。
看著五顆靈晶石同時亮起，站在附靈石兩側負責記錄和傳喚的兩人露出震驚的目光，然後又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左側師兄將一塊寫著“華雲峰·外門實習·沈合意”字樣的木牌子遞給我，示意我可以退下了。
然後對著另外一人朗聲道：“沈合意，五靈根，金木水火土！”
聽到這個播報，周圍安靜了一秒，然後熱鬧起來。
“哇，五靈根啊，好厲害啊，是天才嘛。”
“你傻了嗎？剛剛那個測出單火靈根的葉青雲才厲害呢，看那個光芒得是極品火靈根了，是極好的修煉天賦。這五靈根聽著好聽，也確實是個萬里無一的機率，但是修煉極難，五條靈根需要同時修煉才能築基，成功者百里無一，比之單靈根修煉要難上數倍不止呢。”
“那不能捨棄一兩條，只修自己想要的嗎？”
“修煉時不能捨棄，你可以修了不用，但不能不修，這就是房子的柱子，柱子多的話，建好之後對稱著舍掉一兩根無礙，因為自有剩下的維持，但如果你一開始就不修，那房子必然是建不起來的。”
“啊，那好可惜啊，那不就相當於沒有靈根一樣嘛。”
“也不能這麼說，難不代表不能嘛，總是比沒有靈根要好出不少的，以前也是有些前輩成功過的，如能覓得其法，不失為是一種天道的眷顧了。”
“既然有前人成功過，那照本宣科不也能有些收穫嘛。”
“這就是多靈根的另一困境了，靈根屬性不同，有相生、有相斥、還有長短偏重，沒有人的情況是完全一樣的，單靈根可以追求激發潛力，但多靈根卻是需要講究協調的，不然於自己身體是有害的。”
“原來如此啊。”
沈合意在旁邊聽著，也跟著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啊。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沈合意完全沒注意到穩坐高臺之上的一人，眼神一直定格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