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樓機緣巧合遇到時,他正和六爺宣傳鍾掌櫃的傳奇講得手舞足蹈。

要不是六爺招手,鍾晚芍都不好意思認人。

什麼“神蹟傍身”、“道君寵兒”也太離譜了,別忘了這裡可還有北冥宗呢。

看到兩人,鍾晚芍當然不忘給兩位忠實鍾吹奉上“鍾氏鏢局”的門票。

“小鐘妹子,你開始走鏢啦?”石敢當咋咋呼呼,當即表示自己淘了好幾套石料,正好全都用來照顧鍾晚芍的生意。

鍾晚芍聞言失笑,給兩人解釋了一番。

六爺聽得一愣一愣的,倒是石敢當還是一如既往地什麼都想試,什麼都敢試。

“就是像在唱戲似的,模仿被人劫鏢是嘛?”他興致高昂,還大聲說要回客棧好好炫耀一下,自己可是走後門得了這張難得的票。

鍾晚芍趕忙解釋:“只是試水,我也不曉得北境百姓買不買帳呢,就怕到時沒人來就丟臉咯。”

鍾氏鏢局開門迎客的當日,隊伍排得奇長無比。

許多人甚至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的,看到鐘好宅那個元寶的標誌掛在上面就拖家帶口地排隊。

“咋啦?鍾家掌櫃也要開始開鏢局啦?”

“你懂什麼?她肯定是要搞鏢局主題的客棧,我先排隊就不至於買好幾壇宋酒才住得上了。”

“你在炫耀嘛?誰不知道現在釀酒文化之旅新出的幾種宋酒有多難買。”

鍾晚芍無語地看著漁陽郡的百姓甚至沒摸著頭緒,不知根底就盲目地排起長隊,甚至還就著鐘好宅的幾大品牌聊得興起。

商鶴京半開玩笑半嫉妒地說:“我看我這個郡守讓給你當算了,你名氣比我高多了。”

鍾晚芍裝模作樣地抱拳:“您這是折煞我了,我只是娛樂百姓身心,你可是真正護佑全郡的父母官啊。”

“哼,貧嘴!”

商鶴京看著一眼瞧不到頭的隊伍,鐘好宅的元老和後期僱傭來的員工穿梭在人群中給百姓解釋挨個解釋“鏢局”是經營什麼的。

聽到不是鏢局,也不是客棧,排隊的人還是不見少。

他們相信鍾晚芍做的品牌就是可靠。

“不錯,漁陽真成了旅遊城市,我今年述職都不用述了,直接收拾東西等高升吧。”商鶴京看著排隊的一張張興趣盎然的臉說。

不愧是你,擺爛第一人。

排在最前頭的赫然就是早早拿到門票的六爺和石敢當等人。

還有一個扎著高馬尾伶伶俐俐的少女,此刻也正滿臉興奮。

鍾晚芍覺得她眼熟,在腦海中檢索一遍,便想了起來,這不是那胡掌櫃千嬌萬寵的獨生女嗎?

之前為外祖父拉海擒雲下水,這小姑娘可是出了不少力氣呢。是個搞刑斷的好苗子。

排在最前頭的幾人先進去,鍾氏鏢局的匾額掛在上面,上頭還濺著“血”,有點走鏢人的驚險刺激的意味在裡頭。

當然,是陸向陽那墨汁和油糊的。

胡鎖兒此刻正拿著門票興奮地等著。

她自己當然是搶不到這門票的,還是多虧了親爹出馬,高價給她買來。

門票好像是用什麼動物的皮子做得,硝製得很乾淨,沒有一絲異味。

上面是古樸的短文。

大概意思是說,歡迎您作為一名走鏢人,與夥伴結夥送鏢。

下面綴著編號,胡鎖兒自己是三號,前面竟然還排了兩個大漢,不知道這一號和二號是怎麼來的。

但是眼前她也沒精力思索這些彎彎繞繞,畢竟馬上就能第一批進去啦。

她胡鎖兒可是立志將鍾掌櫃作為榜樣的好女子!

大門緩緩開啟,一股淡淡的血味和黴味湧上鼻尖。

她吸了吸鼻子,心中感嘆,這宅子原來是做糧倉的,如今竟然改造地如此逼真?

門廳裡一片黑,胡鎖兒與其他人都沒作聲,突然前頭燈光大亮。

前面不知為何,一束強光落下,竟是一個地牢一樣的地方。

一名帶著頭巾,身著短打滿臉兇相地對幾個在地上被五花大綁地人說:

“把你們的貨物都交出來,便可饒你們一命。”

那幾人的肢體動作十分豐富,叫人一眼便能沉入進去,明白是在演什麼,特有代入感。

這是鍾晚芍去戲園子看了幾場戲之後改編的,大雍朝流行的戲曲很要求受眾的文化水平——

表演者的動作幅度很小,更講究唱腔,而且那唱腔卻不是用的官話,不知道用的是哪裡地方的調調。

鍾晚芍這個外地人表示——完全聽不懂。

應運而生自編自匯出了這臺劇目,照舊是演,可是改用中氣十足的官話,配合誇張的動作表情,受眾群體一下擴大了兩倍不止。

這下子第一批進來的人就全被唬住了。

連大老粗石敢當都看得興起,要知道,他之前在武陽郡從來不進戲園子的。

咿咿呀呀的,聽得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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