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晚芍抬頭就看到一匹黑中帶花的馬吐著白沫衝她奔過來。

她頭皮一緊,趕緊往旁邊躲。

馬跑得飛快,不過一個呼吸就竄到了身前,鍾晚芍最近練功不偷懶,練習一點沒落下,身手還算矯健。

腳下步法雖然難看,但是有用,眼瞧著就避開,突然感覺後側湧來一陣風。

牲畜的草腥味越來越近!

後面什麼時候來的馬!

這是個圈套!衝她來的!

她竭力扭轉自己的腳踝,竭力保證自己能不被馬撞飛,就是斷腿估計難免。

一陣紅芒飛過,鍾晚芍眼前盡數被紅和銀佔滿了。

“嗡”槍的嗡鳴響起。

來人狠辣地一個膝擊,前面的馬就被打歪了脖子。

後面的則是被槍桿一挑,飛出去數米。定睛一看,竟是一匹白花點的騾子。

眼前持槍的女子,手腕一轉,那比人還高的長槍就被收在背後,從左肩高高伸出去雪亮的槍尖,紅豔豔的纓子。

女子身形很高,比鍾晚芍還要高半個頭,紅袍,黑靴,銀冠馬尾。

鼻樑很高,眼窩有點深,五官和身形無一處不凌厲,眸色冷凝,殺氣沖天。

看到鍾晚芍轉過來的視線,此女子才略微收斂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殺氣。

鍾晚芍不算太慌,還能規規矩矩地福了福身:“多謝這位壯士,額·····,女俠救命之恩。”

對方沒有說話,而是皺著眉頭來了一句:“你的步法很難看。”

???

!!!

侮辱性和攻擊性未免太強了吧,我半路出家的,能不被踩死就很了不起了好吧?難不難看誰在意啊?你不要以為你救人就可以隨便毒舌啊喂!

鍾晚芍心底噴了一大堆,面上還是把到嘴邊的髒話嚥了下去。

艹,心臟了,罵得過也打不過。

女子一撂辮子,砰砰兩步,就走出去好遠。

遲吾行從鋪子裡跑了出來,看到鍾晚芍站在倒伏的馬前,嚇得半死,磨刀石都不要了,看了一圈發現人沒有大礙才鬆了一口氣。

被遲吾行攙扶著,鍾晚芍才發覺過來自己衣服後面被汗溼透了。

眼前的馬匹的主人驚慌失措地想要幫忙扶她,被遲吾行狠狠瞪了一眼,又朝後退了兩步。

倒是那個騾子被人挑倒在地,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痛苦難耐地呻吟著。

趕騾子的主人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鍾晚芍示意自己沒事,仔細看了一眼那騾子。

“走吧,去郡守府報官。”

“啊?”

那個騎馬的明顯嚇到了,嘴上不住地告饒:“別吧,姑奶奶,咱真不是故意的,我的馬之前一直很乖的,不知道怎麼回事,跟瘋了一樣。”

鍾晚芍偏頭看了一眼那隻馬,果真煩躁地甩著頭,口中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白沫往下直淌。

她目光一凝,緊抓了一下遲吾行的胳膊,對方會意,小心上前拿刀劍柄捅戳了一下馬,又看了看馬的眼睛和牙齒。

“被下藥了。”遲吾行退回來小聲地說。

鍾晚芍一點頭,便拽著人一起往郡守府趕去。

“東家,我們現在去幹嘛?”

“有人要害我,不得報官?”

“哦”

兩個人拽著歪歪扭扭走著的馬和摸不著頭腦的馬主一起往郡守府走去。

站在門口的侍衛攔住了她們“幹什麼?”

“有人要害我。”鍾晚芍理直氣壯地說出口。

門口的侍衛很無語,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來鬧事的混混。

好好的小姑娘,長得這麼漂亮,不會是哪個花月樓裡跑出來的吧,和恩客鬧彆扭了?

侍衛臉上沒有露出一點變化,而是板著面孔問:“什麼人害你?因為什麼害你?”

鍾晚芍冷靜地注視著對方,聲音清晰,擲地有聲。

“不知道。”

侍衛:該死的。

個青衣男子從郡守府的大門中走了出來,衣裳顏色雖淡,但是上面有著淡淡的、價格不菲的織錦。芝蘭玉樹,風姿絕倫,腳步穩健,清澈的眸子閃著亮光,舒眉朗目,唇邊自然帶著一縷笑意,如同清風拂面,手上還拎著一壺酒,一看就是要去小酌的,好不瀟灑。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商大人。”侍衛第一個看到了人,彎腰躬身行禮。

來人點了點頭,視線根本沒在這邊停留,信步走了出去。

侍衛小聲和鍾晚芍說:“姑娘,你看到了,那就是我們郡守,這不是你玩兒的地方,快回家去吧。”

那瀟灑的男子一點沒停頓地向前走,在街角拐了個彎沒影了。

遲吾行偏頭看了一眼東家的臉色,鍾晚芍沒什麼反應,把馬匹主人的住址和買飼料的地方,今天走了哪些路問了一遍,就帶著遲吾行走了。

“你怎麼想?”

“路上經過的地點太多,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被下藥,我抽空去跑一遍看看。倒是那個趕騾子的,很可疑,東家覺得是哪一方人?”

“不好說啊,我雖然這麼可愛可親,但一路上得罪的人也不少哦。細數起來十個指頭也不一定算的清,野火商會好像在茶馬郡也有一個大分號呢。”

她輕輕一敲腦袋,“你別說,還有我那便宜爹,估計人還在茶馬郡呢,不知道如今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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