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似乎很看好這個叫趙一的人魔。”

秦鄭望著秦裘,笑道:

“我感嘆於他的強大。”

秦裘微微一怔。

“強大?”

秦鄭篤定道:

“是的。”

“不是實力的強大。”

“而是人本身的強大。”

“這種力量傳染給了我,讓我做出瞭如今這樣決絕的決定。”

秦裘笑了起來,臉上的皺紋伸展了不少:

“聽上去很有意思。”

秦鄭:

“他絕非簡簡單單的有意思。”

“我死後,秦家可以依附於截教。”

“雖然現在他還不夠強,至少比不上帝都四族。”

“但他走到我們的位置,絕對用不了多久……咳咳咳……”

秦鄭說著,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秦裘急忙上前為他順氣。

好容易緩過勁來,秦鄭望著眼前的湖泊,舔了舔嘴唇上的鮮血:

“我的決定是不是很荒謬?”

秦裘笑道:

“是。”

“但老朽相信家主的決定。”

秦鄭側過臉,看著秦裘臉上的慈祥,一把抓住了秦裘的胳膊。

“秦家未來,就拜託你了,秦裘長老。”

“我的父親當年對不起你,現在我也要對不起你了。”

秦裘搖搖頭。

“該說這話的是老朽。”

“身為秦家的長老,這些年沒能幫助你的父親做什麼事,我一直愧疚。”

“這最後的瘋狂,權當是老朽小小的彌補了。”

園林中,一老一少對視,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

趙一的精神世界。

回到熟悉的地方,蘇青瑤和克莉絲立刻上前來詢問情況。

簡單跟她們聊了聊,趙一發現二人的實力都進步了不少。

她們是真的有認真在提升自己的實力。

二人在趙一進入電影的時候,時常切磋交手,互有勝負,但多是克莉絲佔據上風。

趙一和槐樹下聆聽眾生頌讚的至暗人格對視很久。

這是他第一次認真打量至暗人格。

就這樣,他足足看了至暗人格一天一夜,才轉身去往了血脈神殿。

那裡有一件白袍。

上面有些淡淡血點。

趙一伸出了手指,輕輕撫摸過這些極淡的血點。

動作很小心,很溫柔。

然後他靠近,輕吹了一口氣。

血點消失了。

這件白袍又變得潔白無瑕。

趙一將它掛好。

而後意識沉靜,進入了紅漆木門背後的世界。

他還提著燈籠,燈籠內,有誦讀聲。

趙一提著燈籠不斷前行。

耳畔汙言穢語。

濃郁的負面能量瀰漫在每一個角落裡,最開始,這些能量還比較弱,不足以對趙一產生威脅。

可隨著趙一不斷前進,周圍瀰漫著負面能量也越來越可怕。

燈籠的光被不斷逼小,到了後面只能勉強籠罩住趙一的身體周圍?

趙一將手伸進了黑暗中,立刻感覺到了一股鑽心的疼痛。

他忍了足足三秒才收回手。

那隻手早已血肉模糊。

傷在燈籠散發的微光中,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在癒合。

紅漆木門和紅衣有關。

這條路上的不祥太過詭異,註定是一條極為艱險的路。

趙一看著自己手上的傷,面無表情。

等待這些傷勢終於痊癒後,他再一次將手伸出去。

這一次,他放了五秒。

五秒之後,趙一將手收了回來。

強勢更重,骨頭都幾乎被融化。

如此往復了幾次,趙一選擇了放棄。

原本趙一想要透過這種不斷受傷再癒合的方式,來讓自己對於黑暗中的攻擊產生抗性。

但趙一卻發現,他這麼做並沒有效果。

那隻伸出去的手疤痕遍佈,無法恢復成原樣,而且對於黑暗中的恐怖抵抗力沒有絲毫變強。

“這些‘惡’這麼恐怖麼?”

趙一站在原地,四周盡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他手中的燈籠,光華搖搖欲墜。

確認無法用正常的手段去抵禦這些不祥的黑色力量後,趙一隻能將重心再一次放在了【論語】的身上。

論語,給予了趙一手中燈籠螢火,讓他艱難立足於此方世界。

同樣是惡來的路,不知是否是因為他紅衣血脈的影響,他所經歷的恐怖,要遠甚於其他走這條路的人。

先前在廢城,趙一和武量、雲芳交涉過,他們這條路上同樣危機四伏,而且經歷的物象也不同。

可遠不如自己這麼絕望無解。

若是沒有機緣巧合下學過論語,他寸步難行。

趙一回到了自己精神世界中,感受著大日灼灼,身上的陰霾被驅散了大半。

就在他想要繼續參悟論語的時候,忽然發現那隻北冥仙山上的蝴蝶停在了自己的肩頭。

趙一側目。

看著一動不動的蝴蝶,忽然心有所感。

拿到逍遙遊以後,他多是享受於逍遙遊的被動效果(可以同時突破主宰惡來),還沒有真正深入瞭解過。

不過既然也能被娛樂公司的遊戲系統判定為紅色功法,定然也有其非同尋常的地方。

念及此處,趙一伸出了手指,想要觸控肩膀上停留的蝴蝶。

詭異的事情便在此刻發生了。

趙一的手指穿過了蝴蝶身體,落在了自己的肩上。

他愣住,目光爍然。

那隻讓北冥下方某個極度恐怖的存在都忌憚的蝴蝶……竟然只是虛影!

ps:第二更。

吃個午飯,下午直播碼字,寫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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