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現在怎麼辦,萬一薪火那群人真的與團結結盟,我們今天豈不是要無功而返。”
李尋見此情景,語氣有些急促。
雖然那一刀他扎的很深,在現在毫無醫藥,以及手術的條件。
他可以肯定,吳剛是必死無疑。
只是團結安全區其他人,他一個都不想放過。
雖然這裡面沒有當初凌辱他的人,但這些人的惡行,淫亂之舉,完全不配生活在世界上。
“不急,今天我們來的人手不止這些。
不少人還在清理後面團結安全區的人,我擔心你這邊出問題,所以提前趕了過來,算算時間,我們其他人應該快到了。
而且,我們準備了許多懲罰者。
為了這一次圍襲,鬼語者以後又要重新徵召了。”
陳教主的語氣有些悲天憫人。
聽到懲罰者再次徵召,跟在陳教主身後的一群人有些身體微微顫抖,彷彿遇到了什麼恐懼的事情。
而有些人卻與之不同,面露嚮往之色。
陳教主微微回頭,眾人的情況映入眼簾,見此情形,他並沒有說什麼。
懲罰者就是其他安全區瞭解到的鬼語中圈養著吞噬者。
但事實上,鬼語還沒有這個能力,也不能掌控吞噬者。
而能夠達到這樣的目的,只是因為有一群人,在需要他們上場的時候,會在之前就注射鬼語安全區獲得的吞噬者血液。
變異成吞噬者需要時間。
而這段時間就足夠這群人衝入對方陣營裡面。
即使被打死,只要不是腦袋損壞,死亡只會加速變異。
這群人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活著狀態直接衝向人群,牙齒就是他們的武器。
只要被他們咬中,雖然他們還是活人狀態,但其實被注射吞噬者血液那刻,他們已經是病毒的攜帶者。
也就傳出他們在安全區內圈養了吞噬者。
有了這一招,他們無往不利。
往往只要一兩個懲罰者,就能毀掉一整個安全區。
而這次,為了一次性吞下兩個安全區,陳教主將安全區內還剩餘的十二名懲罰者全部帶了出來。
此戰之後,安全區內必須重新補充懲罰者成員。
有些懲罰者是陳教主的狂熱追隨者,在他的洗腦下,早就認為吞噬者才是更接近主的狀態。
而有些懲罰者單純是生活毫無希望,只願在剩餘的日子能夠好好享受。
鬼語的懲罰者平常的生活待遇甚至超過了陳教主。
最優先供給食物,什麼也不用做,每天吃喝玩樂,甚至有願意獻身的男女,讓他們享受最後的時光。
“安首領,您考慮的怎麼樣。
鬼語那群人一直在這等著,肯定是有著後手,一定是在等他們自已其他人甚至是他們的終極武器。
我們現在一定不能自相殘殺,讓他們得了漁翁之利。”
楊隊長聲音有些急迫,他可還不想死,雖然這個世界很難生存,但能活一天是一天。
眼見吳剛已經躺在吳亮的懷中,已是奄奄一息,楊隊長眼睛看向團結安全區其他幾人,眾人四目相對。
眼神最後一齊落入吳剛以及正抱著吳剛痛哭的吳亮身上。
眾人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團結安全區已是必死之局,現在唯有投靠薪火安全區,才有生存之機。
想想真是可笑,原本今天是他們安排的局,也是他們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吞掉他們盯上的肉塊。
沒想到不僅沒有吞掉對方,現在反而需要祈求對方吞併自已。
一聲悶哼響起。
吳剛竟然從吳亮的懷中掙扎起身,坐在地上。
“哥,你沒事了?”
吳亮眼睛一亮,看著氣色雖然慘白,但竟然推開自已坐起身的吳剛。
吳剛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靜靜的看著吳亮,隨後看向其他人。
“是啊,哥沒事了。”
吳剛伸出右手,臉上青筋暴起,咬著牙齒,將背後刺入身體的刀拔出。
“哥,不能拔,不能拔,一拔出來,傷口的血液就止不住了。
你聽我的。”
吳亮眼中的淚水不停的往下掉落。
背後的血液瞬間染紅了衣服的整塊背面,吳剛拿起刀,仔細觀摩。
這還是自已當初見李尋腦子靈活,能夠讓團結安全區在與鬼語爭鬥中不落下風,為了拉攏李尋,賞賜給他的武器。
鐵器刀具可是一件寶貝,很多人還在用著木質武器。
沒想到,今天自已卻要喪身在自已當初使用過的武器上。
“亮弟,末世剛來的時候,咱媽陷入沉睡。
等電視上爆出沉睡的人已經沒有辦法拯救,為了活著的人,唯有斬殺掉這些沉睡的人。
只是咱爸心軟。
將我們趕出門,讓我們去投奔政府,他自已關上了臥室的門,和沉睡的咱媽待在一起。”
聽到吳剛的話,吳亮的眼淚止不住的掉落。
當初電視上面已經宣佈了沉睡的人只能斬殺,而且電視給出的畫面,整個世界已經亂作一團。
只是他們的父親不捨得離開妻子。
更別說按照電視上面宣佈的方法,斬下腦袋才是弱點。
最後他們兩兄弟出來,打算按照父親的吩咐,投奔政府,只是一切發生的太快。
路上驚恐的行人,到處恐怖的吞噬者,見到活人就往上面撲。
瞬間被撕成碎片的人體,也有被咬後,沒一會兒,竟然起身,隨後追逐其他活人。
沒能趕去政府指定地方,兄弟兩人在半途找了個地方躲藏。
相依為命,到成立了安全區,掙扎到如今。
“哥,別說了。
咱們走了,咱爸也跟著咱媽走了。
你一定能活過下來,沒事的,只是刺了個口子,你看,現在醫學多發達,心臟都能換。
而且,哥,你現在不還好好的嗎,咱們今天肯定能活下去。”
吳亮泣不成聲。
末世前,他和哥兩人都是光棍一個,沒有讀過多少書,等到找媳婦的年紀
對方一聽說家裡是兩兄弟,立刻擺手,就連媒人都鮮有上門。
打工的時候,就是哥哥照顧著他,就連末世後,也一直是哥哥在照顧他。
“是啊,我一定會活下去的。”
吳剛不忍的看向吳亮,紅色眼,眼眶中泛著晶瑩。
“哥,我去求安首領,今天你一定不會有事。”
吳亮撲到吳剛的懷中,就像小時候。
只要被別人欺負,自已的哥哥總是抱著自已,讓自已說出是誰,他去找對方算賬。
每一次,他哥總能讓對方低頭,給自已道歉。
突然,一陣鑽心的疼從吳亮背後傳來。
吳亮抬頭看向自已的吳剛。
“哥,好疼。”
已經二十好幾的吳亮好似孩子一樣,嘴中噴湧著血,沒有一絲怪意。
吳剛將弟弟的腦袋抱在懷裡,身體輕輕的搖晃,像安撫小孩子。
“沒事的,一會兒就不疼了。”
“哥,你說我們會看到爸媽嗎?已經一年多沒有見到他倆了,我都快忘了咱爸媽長什麼樣。
只希望咱爸媽沒忘記我,見到我的時候能認出來。”
“沒事,哥沒忘,哥帶你找咱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