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幾位宮剎的說法,那天晚上老宮主和大小姐在密室打的傷及無辜。
嗯,看幾位宮剎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就可以看出這是如何的傷及無辜。
紫彩是女的,倒是免於這場無辜。
“青雲宗還有幾日就要論劍了,你不去看看?”最後季雲剎平靜的說道。
“他們論劍我去看屁”雲知禮說的有氣無力,畢竟吵了這麼久,而且打了半天架自然是有些累。
“他們埋伏了那麼多人,你就不想給他們添點堵?聽說是給他家閨女招婿呢”季雲剎品著茶偷偷看了眼雲知禮。
這人骨子裡面的好戰是不可能一下子改的。
說到這裡,雲知禮確實來了興趣。
畢竟那天晚上真正受疼的還是她。
“哼!”雲知禮就看不得季雲剎那副得逞的模樣,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難怪那司徒洪年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密室。
臨走還給紫彩丟下一瓶藥“每天吃一粒”
“謝大小姐”紫彩愣了一下,有些激動地說道。
其餘幾人眼巴巴的看著雲知禮的背影,怎麼就沒說給他們點?
雲知禮知道魔煞宮多是自己的人,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落。
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果然良久都沒有人來打擾她。
倒是有一個人來了。
“東西?”謝一景慵懶的靠在門邊。
“什麼東西?”雲知禮眉頭一挑,伸手拖住下巴說道。
“想賴賬?”謝一景眯眼看向對方。
“什麼賴賬?這子虛烏有的事情,你可不要隨意亂說”雲知禮伸手敲了敲桌子一副不悅的模樣。
“大小姐的傷應該還沒有好吧”謝一景聲音中帶著點危險。
還從來沒有人能夠讓他吃虧。
“那又如何?”雲知禮可不怕他,現在暗處有暗衛都是自己的人,她不信這人能夠越過重重暗衛傷到她。
“如此淡定?看來小魔頭是覺得自己毒藥很有效?”謝一景唯一能夠想到的便是這女子擅長用毒。
雲知禮但笑不語。
有了第一次,向他們這樣的人,又怎麼會上第二次當。
只要屏息,就不會吸入毒粉。
她的王牌可不是毒藥。
謝一景眼神凌厲的看向雲知禮,只是動了一步,便幾名暗衛將他圍住。
謝一景卻是突然笑了。
原來是這樣。
“那祝小魔頭身邊永遠有人”謝一景瞬間明白過來,只是一個轉身便離開了。
“不必追了”雲知禮說道。
隨後從懷中拿出赤魔草,這人也要赤魔草?
這人一點也不像沐千尋,所以說啊,沐千尋你又欠我一個人情呢。
雲知禮將赤魔草收好。
第二天一早雲知禮就帶著青梨還有紫彩以及辰剎柳青雲前往青雲宗。
幾人換了一身平常人的衣服,雲知禮也給自己畫了一個妝,這次用了自己特製的藥水,任由誰也擦不掉。
只有自己獨有的藥水才能夠擦掉。
“唉,到現在也沒有小魔頭的訊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死了”
“依我看死了才是最好的,畢竟禍害了多少人”
“我倒是覺得小魔頭死了,還挺可惜,江湖上也沒什麼樂趣了”
“哈哈哈哈,也就是楚公子才會覺得那小魔頭有趣罷了”
……
茶攤上,一眾人說笑著。
紫彩伸手剛摸到劍就被雲知禮伸手壓住。
看了眼雲知禮,紫彩這才不甘心的收回手。
“先吃飯,吃飽飯還得趕路”雲知禮說道。
到了青雲宗,自有這些人打臉的時候。
雲知禮看向不遠處的一襲玄衣男子。
明明一雙眼睛溫柔翦水,卻是穿著一襲深沉色的衣袍。
加上白色花邊,倒是沒那麼突兀了。
察覺到雲知禮的目光,男子轉頭看向雲知禮微微一點,舉杯一飲而盡。
雲知禮笑了笑,回了一杯。
隨後收回目光。
巳剎柳青雲眉頭微挑有些詫異的看了眼雲知禮。
大小姐這次回來貌似真的變了。
前幾日午剎徐盛龍還說大小姐的武功沒有了殺意,也不似以往那般凜利,有些中氣不足。
真如外面所傳那般,大小姐的內力退步了?
夜裡,巳剎柳青雲就找雲知禮提及了此事。
“若是大小姐的內力當真受損,這次青雲宗之行怕是會落了面子”
“你如何看出我內力受損?”雲知禮詫異的看向柳青雲。
“徐盛龍,之前同大小姐交手,發現大小姐的武功不如之前凜利,更是有些中氣不足,而且……大小姐的招式沒有了殺意”柳青雲說道。
就算當時對上司徒洪年的時候,也沒有殺意。
雲知禮斂下眸子,沒想到這些人看的如此細緻,是啊,就算她再憤怒,還是不忍心殺人。
到目前,她殺的只有那一屋子的男子。
“放心我沒事”雲知禮轉身躺在地上看著天空的星辰說道。
巳剎柳青雲深深看了眼雲知禮便不再多說。
幾人又趕了兩天的路,到了震天城。
“這麼多人?”雲知禮都有些驚訝,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如今青雲宗論劍在即,這些人應該都是慕名而來”青梨在一旁說道。
幾人找了一家客棧洗去這一路的風塵僕僕。
又睡了一個大覺。
直到夜晚才醒來。
看著街道繁華熱鬧的夜景,雲知禮有些興奮。
囑咐了幾人一番,便自己上了街。
這裡可比之前那個鎮子好多了。
尤其是這裡的夜市。
只是在經過一個小巷的時候,雲知禮發現一個人偷偷越牆而出。
頭上還帶著斗笠。
安耐不住好奇心,便跟了上去。
“哼!說什麼讓我自己選夫婿,獵夫怎麼了?非得讓我選江湖上的,我才不要”白怡然一邊小聲的嘟囔一邊檢視著周圍。
雲知禮一直跟在身後,聽著前面的聲音,覺得這個姑娘還挺好玩的。
“念慈公主!”遠遠的一道男聲喊住白怡然。
白怡然整個人都麻了。
就見一隊兵將將白怡然圍住。
白怡然怨念般的看著不遠處的慕容星辰。
她發誓從來沒有這麼想將這個傢伙的嘴縫上。
暗處躺下樹上的雲知禮眉頭一挑,念慈公主?
說的就是白府那位?
這倒是有點意思。
不過她也不是多管閒事的人,見對方被帶走,她起身也下了樹。
掉頭就朝著白府走去。
開玩笑,免費的戲,不看白不看。
只是沒走兩步,就被一人攔住了。
銀色的面具,輕佻帶著憤怒的眼神。
呦吼!跟到這裡來了?
“跟了一路?”雲知禮心中已經開始警惕了,她竟然沒有發現有人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