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之前說那麼幾句話就想要睡覺的虛弱無力了。
趴在他的懷中。
晏落才是眨著眸子開口。
帶著些許的遲疑。
“慕慕，那個實驗室最後……”
“毀掉了。”慕景之淡淡的開口，“裡面的資料全部取出來之後就毀掉了。”
資料全部取出來了啊……
那他應該也是知道了的吧……
晏落眨著眸子，奧了一聲，指尖無意識的在他的胸口畫圈圈。
帶著些許思量卻又不敢說的樣子，磨人的要命。
“想說什麼？恩？”
慕景之抬手按住晏落的手，眉頭微微挑著，另一隻手將她的下巴抬起來，兩人這麼對視著。
“慕慕應該全部知道了我的情況吧？”
“恩。”
“會不會給你添麻煩啊？”晏落看著周圍若有若無在身邊遊蕩著的黑色氣息。
也是不由得感嘆。
誰能想到以前她最是害怕的這些東西，其實本來就是由她招來的。
而她的害怕，她的恐懼，也不過是被強制輸入的那些記憶，還有她將唯一關心自己的人給殺死的那種負面情緒，下意識的抵抗而已。
“都已經從位面穿梭之中回來了你還在跟我糾結這個問題？”慕景之失笑，看著手足無措的小姑娘。
唇角微微抿著，想著最後看到她的畫面，髮絲飛揚，整個人浸在黑暗之中，像是要被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吞沒一樣，完全放棄自己的那種姿態。
現在想起來都是讓他心中一顫，忍不住自己心中的那種暴戾情緒。
他開始變得像是一個普通人了。
有喜歡有在乎，有不安也有恐懼。
不過大概也就是如此，才能稱得上是活著吧？
好像的確是問了一個蠢問題。
晏落指尖無意識的收緊，感受到他的氣息再次靠近，眼神不由得有些遊移。
“對，對了，坑粉呢？就是我的那個叫小粉紅的系統。”
“被纁玄拎去升級去了。”慕景之低頭，低聲開口。
“纁玄是我的系統，之前你見到的那個擾人好事的人叫顧延，也是位面管理局的一個主管。”
晏落應了一聲，乖乖的靠在他懷裡。
慕景之眼底微暗，順著晏落的臉頰往上，最後咬在晏落的耳朵上，聽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才是在她的耳邊開口，“小騙子。”
“慕慕。”晏落往後縮了縮，想要將自己可憐的耳朵搶救下來。
但並沒有搶救的下來，他跟著挪過來。
又咬了咬。
“嘶——”
痛痛痛。
壞蛋，一點都不心疼她！
“痛才對，”慕景之聞言這才是微微鬆開了一點，“讓你以後再騙我。”
“我沒有。”
晏落忍不住反駁。
“我當初……”
晏落垂下眸子。
遮掩住眼底的暗光。
已經啊，當時——
壓根就沒有想過能活著出去，所以也壓根沒有正面回答過你這個問題不是嘛？
這怎麼能算是騙呢？
只是瞞著你，想要這麼好好度過最後的時間罷了。
“但是我記在心上了。”
慕景之琥珀色的眼底沉沉一片。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要一起見證的那些事情，從來沒有忘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