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嘆息一聲,點點頭,認命的給田伯光熬藥。

唉!

真是天道好輪迴。

以前坑過他,現在又被他坑回來。

藥熬好之後,令狐沖捏著鼻子,端著一小碗跑了進來。

李蓮花一見,忙道:“咳,那個令狐兄啊,你這碗太小了,藥不夠,去換個大碗來。”

“啊!”

令狐沖震驚的看向李蓮花。

這藥臭不可聞,他熬藥時,聞著都想吐。所以,盛的時候就拿了一個小碗。

不敢想象,當田伯光喝下一大碗後,會是什麼表情。

此時,就連令狐沖也有點懷疑,李蓮花是不是在整治田伯光了。

李蓮花看出他的疑惑,挑眉笑道:“哎,令狐兄,良藥苦口吶!

想必,他也是看了許多大夫,都拿這毒沒辦法,所以你才把人帶我這兒來的吧?”

令狐沖點頭,然後出門重新端了一大碗來。

人昏迷著,怎麼喝,當然是灌了!

不過在令狐沖動手之前,李蓮花提醒道:“令狐兄,你最好去拿一個盆過來。”

“為何?”

“他若是吐在地上,你可要再打掃一遍。”

令狐沖頓了頓,看向手中端著的藥,果斷的去拿了一箇舊木盆過來。

捏住田伯光的嘴,端著碗就開始灌。

於此同時,李蓮花幾人通通出了蓮花樓。

“花花,他這樣個喂法,咱們的床上的東西怕是不能要了。”

“沒關係,本來就是舊的,正好讓他們換套新的來。”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方多病就說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李蓮花既然都提醒了不要把地板弄髒,怎麼會沒想到會把被子弄髒?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李蓮花瞥他一眼。

“怎麼,你不同意?”

“不是,我覺得你做得非常好,若是能把地板換新,那就更好了!”

李蓮花:.....。

琬琰、笛飛聲:真是近墨者黑啊!

那麼正直的一個人,就這麼被李蓮花給帶歪了!

方多病見了三人的眼神,低眉解釋道:“這是劫他的富濟咱們的貧。

反正,他也要去當和尚了,對於和尚來說,錢財乃是身外之物。”

呵呵,原來你現在已經是這樣的方多病了!

事情的發展,如他們所料。

田伯光即便是在昏睡中,也沒能忍受住這又臭又苦的藥味。

“哇!”

(′д` )…。

好不容易灌進去的藥全都撒了出來。

“令狐兄,你想毒死我,也不用搞這種又臭又苦的藥來啊。”

田伯光被藥弄醒,奄奄一息的對令狐沖說道。

令狐沖抽抽嘴角。

“田兄,你誤會了。

這是李神醫給你開的,清除體內餘毒的藥。

田兄,你總不會想自己真的一輩子不舉吧?”

田伯光生無可戀的望向樓頂。

“若是每天都要喝這藥,我寧願自己一輩子不舉。”

當然,這話他也就只是說說而已,最終也只能咬牙把藥喝下去。

所以說,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大夫!

等田伯光要走時,不僅要付一筆高昂的診費、醫藥費、伙食費,還賠了李蓮花一套床上用品。

妥妥的把田伯光的家底都給掏光了,他還向令狐沖借了一些錢。

而他的頭髮,也在方多病的熱情幫助下,全都給剃光了。

“嗯,現在看著順眼多了。

看來我剃頭的技術也不賴嘛!

誠惠,五兩銀子。”

“什麼?

五兩銀子?

你搶錢吶?”

田伯光震驚的看著方多病。

這蓮花樓內的人都是鑽錢眼裡了嗎?

方多病把早就準備好的木牌拿出來。

上書:剃頭價,一人五兩。

“看,明碼標價。

多一分不收,少一分不行。”

“你,你,這東西什麼時候在的?

我怎麼沒看到?”

“它一直就在這裡啊!

是你自己沒注意,怪我咯?”

方多病學著李蓮花露出無辜的眼神,然後,聳聳肩,攤攤手。

實際是,在剃頭期間,他傳音入密給笛飛聲,讓他幫忙弄的。

當然,坑來的銀子,兩人五五分。

田伯光被氣得跳腳,但是他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過。

只能又找令狐沖借了五兩銀子。

把銀子扔給方多病之後,提起一個大包裹(裡面都是藥),頭也不回的離開。

“哎,哎,別急著走啊!

若是下次需要剃頭時,歡迎再來啊!”

田伯光聞言,走得更快了。

令狐沖對幾人抱拳道:“李兄、方兄、林兄、琬琰姑娘,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等人走後,幾人回到蓮花樓內。

“快,快把你們掙的銀子都拿出來。”

琬琰迫不及待的看向方多病和笛飛聲。

方多病肉疼的捂住自己的荷包,笛飛聲則是非常痛快的把銀子給了她。

“琬琰姑娘,多給我留點啊!”

方多病閉著眼把錢包遞給琬琰。

他不明白,琬琰是一條應龍,怎麼還會附帶了貔貅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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