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區別?”

“區別在於,若你忠於死去的南胤公主,她的願望是復國。

那麼,我們便沒的談了。

若,只是忠於南胤公主血脈,那我們就還有合作的可能性。”

封磬思考了片刻之後,說道:“我的主人乃是南胤公主之後。”

“既如此,我倒是要問問你了,為何會覺得自已的主人,會是單孤刀呢?”

“他有信物和胎記。”

琬琰看著封磬,眼神中露出一絲憐憫。

這人真是什麼眼神,認錯主人十幾年,差點把自已真正的主人給送進了黃泉。

“之前,你應該從角麗譙那裡聽說了,李蓮花乃是萱妃和芳璣王之後的事吧?

既然,你沒有告訴單孤刀此事,說明你對這事還是有所懷疑的。

既如此,我便給你講個故事吧!

當年......。”

隨後,琬琰把單孤刀怎得到玉佩,手腕上的疤痕怎麼得來的,都告訴了封磬。

封磬聽得連連後退,原來是二子!

難怪當年查詢的時候,沒有發現李相夷身上的胎記。

他不敢想象,若是事實真是如此,他該以什麼面目去見現在的李蓮花,曾經差點被自已害死的李相夷。

穩了穩了心神,封磬看著琬琰問道:“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

“這些都是芩婆親自告訴我們的。

除了信物和疤痕,想必你應該還有別的方法,可以確認他們的身份的吧?”

封磬現在心裡很亂,之前聽角麗譙說起的時候,他是查過李相夷身世的。

只是太過久遠,始終沒能查到有用的資訊。

封磬站在原地想了很久,遂下定決心。若單孤刀真的不是他要找的主人,那麼他就去找李蓮花負荊請罪。

如今唯一能夠驗證真假的辦法,便是找到業火母痋。

只有公主真正的血脈,才能殺死母痋。

在他沉思的時候,琬琰又接著說道:“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如果,驗證了李蓮花便是你真正要找的人,你會認他為主,忠於他嗎?”

“我......。”

封磬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南胤公主是為了復興南胤才來到中原的,若是她真正的後人不想復國,那他應該怎麼辦......?

若南胤公主真正的血脈,不是他現在的主人,那麼即便復興了南胤又有什麼用?

不過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是亂臣賊子!

想了很久,他才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業火痋母痋能夠判斷,誰才是真正的萱妃之後,我要你幫我找到它。

我只認萱妃真正的血脈為主。”

“這個可以,我會暗中幫助你。

當然我也希望今天我們所談之事,不要有第三個人知道。

你回萬聖道之後,以前怎樣,現在還是怎樣。”

封磬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尋找業火痋母痋,需要子痋。希望你能夠早日找到,棄暗投明。

當然,我想,你是不會想要知道欺騙我之後的下場的,對吧。”

說到這裡,琬琰身上的威壓直接衝向了封磬。

封磬只覺得他面前的人,瞬間化成了一隻嗜血的兇獸,隨時能夠把他撕碎。

冷汗忍不住的從額角滑落。

“你放心,我封磬說話算話。”

琬琰笑了笑,隨後收起威壓,又變成了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貌美無雙的姑娘。

就在這時,笛飛聲飛了過來。

“有人來了。”

“角麗譙還活著吧?”

“活著。”

琬琰聽後,把身上的兩片羅摩天冰拿出來,扔給他。

“拿去。”

笛飛聲拿到羅摩天冰後,和封磬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他們走後沒多久,方多病便走了過來。

“琬琰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散散心,看看風景。

你怎麼也過來了?”

“哦,我是來找李蓮花的,你有看見他嗎?”

“沒有,你去別處找找吧!”

“那好。”

話落,方多病就轉身離開了,只是走到半路的時候,他疑惑的撓撓頭。

這琬琰姑娘一直和李蓮花形影不離的,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賞景?

等他察覺到不對,重新回去找人想要問清楚的時候,卻發現此處已經沒了琬琰的身影。

此時,琬琰在哪裡呢?

她又回到了李蓮花的身邊,回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他在竹林裡,一邊舞劍,一邊喝酒。

李蓮花出劍時,身姿飄逸,劍法凌厲。

喝酒時,瀟灑不羈,酒入愁腸。

醉裡舞劍,繁華三千如雲煙。

手中的劍成為了告別過去的工具,一招一式都充滿了決絕。

琬琰看著看著,好像她也醉了。

君子如竹,堅韌不羈。

劇烈的心跳,在提醒著她,這不是夢。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周邊竹葉翻飛,竹子倒了一地!

隨後,李蓮花緩步來到山頂,拿起酒壺笑了笑,好似放下了心中對單孤刀的兄弟之情。

看著遠處的重山,喃喃道:“所有的事,都該有個瞭解了。”

話落,手中吻頸劍脫手而出,跨越過山澗之後,直直的插到了對面的山崖上。

琬琰悄然走到他身旁,輕柔的握住他的手。

“你還有我送你的破妄。”

李蓮花笑笑,隨後,另一隻手從龍珠空間內,拿出了同樣是軟劍的破妄。

“本立空名緣破妄,若能無妄亦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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