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彥?”

任原看著場下的人,想了想,他一時間沒想到這傢伙是誰,但他覺得沒關係,因為郝思文在,這傢伙是誰,喊過來問問就行。

“把郝思文叫來一下。”

郝思文目前就在聚義廳不遠處,聽到任原召他,他立刻往聚義廳趕。

“思文兄弟,看看這人,他誰啊?”

“對,思文兄弟,看看這人,你認識嗎?”

一看郝思文進來了,眾人立刻讓他來認人。

郝思文一看,火也有些往上冒。

“哥哥,這人叫李邦彥,是高俅派來的心腹,也是這一次的監軍。”

“這一次出戰,就是他力主把關兄給關了!然後他成為主將!”

“這一仗,都是他指揮的!”

郝思文對李邦彥,還是有怨氣的。

“難怪啊,我說怎麼當時沒有遇上呢。”

縻貹恍然大悟,難怪剛才打仗的時候,他沒遇上關勝。

“又是文官?文官做主將,這不是開玩笑嘛!”

“原來是高俅的狗啊,難怪,什麼人養什麼狗!”

“咦,還別說,他當主將,讓咱們梁山輕鬆了很多啊!啊,思文兄弟,我不是在說你。”

……

“李邦彥,李邦彥,想起來了,京城李浪子啊!”

梁山眾人聽完郝思文對李邦彥的介紹後,一個個都嘲諷李邦彥。

而任原,他也終於想起來李邦彥是誰!

靖康恥的元兇之一啊!

好傢伙!

當然,如果這一世還讓靖康發生,那就是他任原的問題了!

所以這個李邦彥,死定了!

“大寨主!大寨主!你聽我說!”

眼看著周圍頭領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善,李邦彥的內心是害怕的,所以他趕緊對任原磕頭!

“你想說什麼?”

任原看著李邦彥,冷冷地問。

“大寨主!其實我是痛恨朝廷的!我是想要上梁山的!”

“所以我故意把關勝關了起來!就是為了讓咱們山寨能輕鬆獲勝!”

“大寨主,你想啊!如果不是因為關勝不在,咱們山寨肯定沒有這麼簡單就能俘虜這些人!”

“寨主!我對梁山有大功!我為梁山流過血!我請求寨主考慮一下我的請求!我要上梁山!”

李邦彥一邊磕頭,一邊說。

“好傢伙,你真行。”

任原聽著李邦彥的話,內心是無比震撼的。

難怪你是靖康罪魁禍首之一,你這見風使舵的本事,真牛皮!

而整個聚義廳的其他好漢,也都對李邦彥露出一種鄙視的表情。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這麼無恥的。

這個李邦彥,重新整理了他們對不要臉的文官的認知!

“哥哥,高俅手下是沒人了麼?就這種貨色,也是心腹?”

蕭嘉穗連連搖頭,高俅手下的人,讓他很失望啊!

完全提不起興致!一點兒戰鬥的慾望都沒有!

“畢竟高俅自己就是蹴鞠出身,你覺得他能找到什麼好的貨色?”

任原拜了拜手,對李邦彥說:

“沒記錯的話,你和高俅當初一起蹴鞠的對吧?”

“對對對,大寨主,你信我,高俅的弱點,我都一清二楚,梁山收了我,以後我就是專門對付高俅的一把利器!”

李邦彥一聽,他敏銳地察覺梁山似乎對高俅有意見,立刻就上來狂踩高俅!

“直娘賊,哥哥,要不砍了這人吧,怪膈應的。”

縻貹自己都聽不下去了,他現在突然覺得,自己沒有直接把李邦彥砍了,是個錯誤!

“嗯,砍了吧,哪位兄弟動手?”

任原話音剛落,郝思文直接搶了出來!

“哥哥,小弟剛上山,就讓我砍了這傢伙作為給山寨的見面禮!”

“思文兄弟,咱們梁山,不搞投名狀那一套……”

“我知道,但是哥哥,此人之前作為監軍,害我們不淺,我和他有私仇,還請哥哥同意讓我手刃了他。”

郝思文態度很堅決,任原看他這麼堅決,也點了點頭。

也好,這就叫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郝思文得令之後,立刻上前,扯住李邦彥的衣領,拖著他往外走!

“大寨主!你不能這樣子啊!你這樣子會阻塞賢路啊!”

“大寨主!我比郝思文有用!我比關勝有用啊!”

“大寨主!饒命啊!饒命啊!”

李邦彥被郝思文拖走,但他依然沒有放棄求生的念頭,一直在不停地嚎叫求饒!

直到出了聚義廳大門後,伴隨著一聲慘叫,這才消停下來。

然後郝思文,提著李邦彥的腦袋進來,對任原說道:

“哥哥,交令!”

看著李邦彥置死都圓睜的大眼睛,任原心裡也是感慨。

靖康四元兇,今日減一!

“行了,思文兄弟,把這腦袋扔了吧,晦氣。”

“時遷,馬靈,讓天幕的兄弟們傳出去,就說李邦彥為了歸降梁山,坑殺了這一次的眾將,然後自己不慎死在亂軍中,對了,一定要點出來,他是受了高俅的指派。”

任原先肯定了一下郝思文,然後轉頭對天幕軍團的兩位頭領說道。

“哥哥,你這是……”

時遷似乎感覺抓住了什麼,但還沒完全想到。

“噁心一下高俅唄,大夥兒剛才也聽到了,李邦彥說他要為咱們山寨立功,他又是高俅的人,那不就是高俅要給咱們梁山立功嘛,這趙官家如果知道高俅居然有這心思,那會怎麼樣呢?這李邦彥今天讓咱們噁心的夠嗆,那我也要讓高俅他們噁心一下!”

任原笑著說道。

“懂了,哥哥,你想看狗咬狗啊。”

時遷一點就透。

幾位軍師也明白了,好傢伙,哥哥這一招,殺人誅心啊。

高俅能上位,全靠趙佶的寵愛,沒了寵愛,他還是高太尉麼?

“哥哥呀,我覺得以高俅的受寵程度,這一招暫時不會有太大效果,不過就像哥哥說得,噁心一下他們還是可以的。要知道這種不信任的種子一但埋下了,遲早有一天會生根發芽!”

蕭嘉穗笑眯眯的。

“是的,而且這樣子一來,迫於壓力,一段時間內,高俅應該不敢再有什麼大動作,不然的話他手裡的那些權利,就會被蔡京或者楊戩拿回去,這對咱們來說,是好事兒。咱們可以抓住這個時間,好好把濟州島經營一下。”

聞煥章也表示認同。

“而且,這一次高俅偷偷摸摸出兵,他肯定不敢告訴朝廷具體來了多少人,最多就會說是剿匪失敗,咱們再這麼一說,高俅肯定更要把這一次的行軍人數壓到最低!甚至會都推給李邦彥或者其他人,只有這樣子,才能保他自己。”

朱武也是分析的頭頭是道。

“那是,咱們就讓高俅這傢伙,安靜個半年,就可以了。”

任原的意思就是這樣子,等我梁山打完濟州了,高俅你再來送。

“哥哥想法沒問題,不過光是這些不夠,據我所知,北邊的田虎,據說已經把昭德府也打下了,現在已經是據有四州之地,狂得不行。”

“時遷,把這個訊息重點也給這趙官家散佈一下,讓這個朝廷,對付田虎去,別來梁山。”

蕭嘉穗想了想,再給時遷加了一個任務,這一招借力打力,玩得漂亮!

“哦?這田虎,居然打下了昭德?”

任原有些意外,老田你可以啊,居然又打了一個州?

“沒辦法,那個什麼董平啊,據說去了他那兒,被田虎當成了兵馬大元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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