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謝殿下了!”天樂又是衝著楚修遠一拱手。

司徒敏敏不明就裡,不過被楚修遠如此忽略,她是極不高興的。

楚修遠又開始試探xing地問著天樂的身份:“不知道樂公子師從哪位高人?”

“哈哈哈,在下師父倒是極多……”天樂開始扳著手指頭,數來數去,甩了甩手,道,“數也數不清了,便有十幾二十幾個吧。哈哈哈,我那未婚妻,便是其中一位師父之女。”一邊說著,她還一邊極欠抽地得瑟揚眉。弄得司徒敏敏就是一陣惡寒。

楚修遠一聽天樂說師父眾多,便開始讚道:“樂公子真是博眾家之長,在下佩服佩服!”

天樂呵呵笑了一聲,便見擂臺之下四五個人穿著打扮甚是奇怪,再一看,發現是四男一女,她的眉頭一皺,想起中庭所說,她的身影迅速地破窗而出,一襲白衣在空中翻飛,只眨眼的工夫,便到了擂臺之前。

楚修遠與司徒敏敏見到此幕,相視一眼,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楚修遠嘆息一聲道:“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司徒敏敏亦點了點頭,道:“連我也看不出她的武階,少說也在天玄六品以上了!”

擂臺前,天樂追隨著那四男一女而去。

那四男一女便開始閒聊起來,女子撇著嘴道:“三師兄,師父再三讓我護好你,不許你打擂。”

那“三師兄”便笑了笑:“師父他老人家總是這樣,我的病如今都好了五年了,身體康健得很,不打擂,這不是成心讓我庠死麼?”

“哼,總之,我不管,不準打擂就是不準。”

另一男子笑了笑,道:“咱們趕了這快一個月時間的路,先找個地方歇著吧。如今武林大會不過進行了幾柱香的時辰,等到咱們上場,至少是七日以後的事情了。咱們先住下,好好休息,明日便去好好感受一下這南孟國的風土人情。”

“二師兄言之有理,走!”女子聽到要在南孟感受風土人情,雙眸便亮了起來,手舞足蹈地跟在那‘二師兄’的身後,屁顛顛地邊蹦邊跳。一看就知道,這姑娘的日子過得極美,被四位師兄寵著,每日過得無憂無慮。

天樂微微勾起唇角,她喜歡真正純良快樂的女子。那種自然而單純,隨xing而灑脫的快樂,像是世間最美好的鮮花,開在臉上,永遠不會開敗。

天樂故作觀賽,看向擂臺。待這幾人走遠以後,她抬眼望去,遠處的一切,她看得清清楚楚,她放眼尋了處隱蔽之地,身影便是快速掠動,很快便閃到了一處牆角,將自己的身體藏於角落。她的眸光,閃過一絲冷,她知道,那古月樓的二樓某間房內,正有兩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所以,她剛才用的是真正的輕功,而非藉助意念控制身形。

一路跟蹤,跟著那四男一女轉了幾條巷子,又轉了幾條街,才到了一家十分雅緻的客棧。這客棧倒是極為僻靜。

四男一女進去以後,天樂的身影快速地閃到了神木空間。她跳入蘭亭居內對自己進行了易容改裝,又去靈池裡泡了一會兒,再與白雨一起逗弄了一下安安,交代白雨趁安安睡覺的時候補眠,以便夜間與她同入煉獄塔內修煉。

自從白雨接下了為眾人煮飯的差事,天樂夜間入煉獄塔修煉之時便會帶著白雨。她如今的武階在天玄七品,就要入玄經之境,所以,越發勤奮了,每日入第四層塔修煉,幻獸皆是高階的兇獸,白雨一個紫玄四品的武者,若是沒有人帶著她一同修煉,她最多能應付第二層的幻獸。

天樂交代好了以後,入廚房拿了一個綠豆糕,塞入嘴裡後直接閃身到了那四男一女所居住的客棧門口。

此刻,她一身墨綠色的錦袍,腰間掛一塊通透的佩玉,腰帶上,金絲閃現,彰顯著她周身的貴氣,手執白紙扇,扇面上寫一個“樂”字,她的髮髻簡潔地束在腦後,面板處理過以後,顯出健康的膚色,與白皙便不搭界了。

見有貴人來,小二自是十分殷勤。天樂拉過小二,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一錠金子來,悄然塞入他的袖中。

小二頓時被嚇住了,壓低聲音結巴道:“客官,我……我……”

天樂笑道:“本公子只是打聽個人,並不幹傷天害理之事。”

小二聽天樂如此說,稍稍安下心來,但額頭仍有汗珠滲落。看得出來,他是一個極膽小之人,大概是從來沒有收過整錠黃金的緣故。

天樂壓低聲音,問道:“那四男一女居於哪裡?”

小二便機械xing地伸手往二樓一指。

“多謝!”天樂說完,身影已經到了二樓。

小二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見著鬼了。

天樂指著一間廂房衝著小二高喊一聲,道:“本公子就住這裡了,上白開水!”

隨後,便聽啪啪兩聲響,天樂入了廂房內。

見床鋪整潔乾淨,她索性掀開被子上了床,躺於床上,將手臂枕於後腦上,豎著兩隻耳朵聽隔壁的談話。隨著她武階的晉升,現在別說這只是一牆之隔,便是百米之遙的聊天,她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隔壁之人大概在聊著師父之事。

原來他們這一次是奉師命前來參加武林大會。

他們之中,又數“大師兄”武階最高。但“二師兄”最為足智多謀。“小師妹”最為靈活。所以,幾人臨行前,師父有命,一切,聽“二師兄”和“小師妹”的。

又聽他們聊到濾心鏡,這濾心鏡也是交由“二師兄”保管的。他們的師父,之所以將濾心鏡這樣寶貴的道器讓他們帶出來,就是怕他們上當受騙,所以,遇人之時,便悄悄以濾心鏡照之,善惡即現。

得知濾心鏡就在“二師兄”的身上。天樂先是眸子極亮,隨後便開始糾結起來,側了側身子,她皺緊了眉頭,取這濾心鏡,到底以哪種方式合適呢?是借呢?是盜呢?還是明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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