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討厭過生日嗎

盛明斯看向她,蹙著眉頭,“誰給你打電話?顧明美嗎?說什麼都不要理她就是了。”

姜沉沉將手機放進口袋,將心思隱下,“呃……沒事,你先睡,我回房間去了。”

她走出了房間,輕輕關上了門。

盛明斯的眉頭蹙得更深了,有事在瞞著他嗎?

關他什麼事!

他轉個身矇頭睡了,連日來的忙碌和昨夜的風寒,讓他很是睏倦疲乏虛弱,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夢裡,蛋糕上的蠟燭燃燒成淚,落在了蛋糕奶油上。

夜晚是寒冷的風。

他一個人坐在那裡,頭上戴著生日帽,空曠又豪華的客廳裡,那房間裡有歇斯底里。

求饒……尖銳的求饒。

粗劣的瘋了一樣的哭聲。

那門縫裡,是一場黑暗的夜戲,結束在一把紅色的匕首上,所有聲音都停歇,從此就落幕了。

他看見了那門內的那雙狠厲冷漠的眼睛,朝他走了過來。

摸著他的頭,說:“看,這就是背叛我們的下場。”

盛明斯從夢裡掙扎著醒過來,猛烈地咳嗽,他虛弱地從床上翻下去,跪在地上翻江倒海地嘔吐了起來。

其實他根本什麼都沒吃,吐得胃裡難受得,臉色蒼白得可怕,頭疼得彷彿快要炸裂一般。

姜沉沉忙活一下午,天黑了終於在花姨和夏長梨的幫忙下,完成了一個不算難看的小蛋糕,上面鋪滿了草莓,邊上的奶油塗抹得儘量均勻,但花紋歪歪斜斜。

在蛋糕中間插上一根小蠟燭。

然後她端著這個小蛋糕上樓,來到了盛明斯的房間。

天黑了,他的房間裡一片黑暗,走廊的燈光隨著開門的方向斜斜照了進去,姜沉沉一步步走進去,小聲地唱著生日快樂歌。

隨著走進來,她看到了眼前伏倒在地的人,眸色微微一變,她連忙上前去,“阿斯哥哥,你怎麼了!”

“不要過來!”

盛明斯幾乎耗盡了力氣,伏倒在地難受至極,卻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他此刻的狼狽。

嘶吼的聲音沙啞到破音。

卻同樣讓人不敢靠近,那樣的不容置疑。

“可是你……”

姜沉沉忽略掉那些,只一心擔心他,那湊近而來的身影,以及那手裡捧著的辛苦一下午想要給他的生日驚喜,在俯身蹲下來的時候。

那一根明明滅滅的燭火刺痛了他的眼,混著那無法磨滅的可怕記憶折磨著每一根神經。

盛明斯暴戾地一把掀翻在了地。

“出去!”

燭火瞬間熄滅,和著蛋糕草莓毀滅在了地板上。

那怒吼的聲音和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姜沉沉僵立在了原處。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討厭過生日嗎?

討厭到了這樣的境地,可是那是她很用心地學著做了一下午的……

她也很難過,被吼了,委屈地跑出了房間。

夏長梨和花姨已經離開了房子,廚房裡還有燉好的粥,以及做好的麵條。

她下樓,像是賭氣似的將那麵條全都吃了。

可很快又很不放心地上樓,推開房門,盛明斯已經昏倒在地,燈開啟,他的臉蒼白得可怕,渾身滾燙。

這是發燒了!

溫度計!桌子上就有,她掃了一下,四十度的高燒!

她將盛明斯從地毯上扶了起來,地毯上一片狼藉,以及她那被一把掀翻在地的蛋糕。

將地毯一把掀了扔到角落,她之前查過怎麼退燒的,但是那次他燒得沒這麼嚴重,這一次光靠物理降溫還有用嗎?

管不了了。

她去翻找了家裡的藥箱,有退燒藥先餵了他吃了。

然後用溫毛巾給他擦拭面板降溫,先是臉頰,那燒得發燙的臉頰,那緊閉的卻依然在痛苦之中的眼睛睫毛在顫動。

她以前也發燒過,爸爸或是媽媽就會一直守在她的床邊照顧她,直到她退燒了沉沉睡去。

她儘管害怕,卻仍然冷靜地應對。

他渾身都在發燙。

姜沉沉將他上衣釦子解開,幫他胸膛,腋下,繼續降溫。

那本是白潔的肌膚此刻緋紅到燙手。

手機搜尋說還有雙側腹股溝,腹股溝在哪兒?

這裡?

她脫去他的褲子,沒脫去,她的手被一雙滾燙的手給按住。

盛明斯半睜著眼睛看向她,嗓子已然乾啞到說不出話來。

“別……”

“可是!”

姜沉沉雙眼通紅,她著急到哭了。

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哭,盛明斯虛弱地看著她,覺得自己竟是這樣可惡,又惹她哭了。

“不怕,你做得很好。”他嘶啞的嗓子裡像是著火了一般,語氣頹敗,“打電話讓吳必來。”

姜沉沉扶著他的肩膀,“要不要去醫院?我送你去!我背得動你的!”

“不用。”他要伸手去拿手機,姜沉沉卻抓住他的手,“就讓我來照顧你,我照顧得好的,我餵你吃了退燒藥,再幫你降溫,一定不會有問題的對吧?”

說著,她拿下額頭的毛巾,又重新擰了溫水毛巾敷上去。

胸膛和腋下也是如此。

她雖然害怕,手在發抖似的,但她做得有條不紊。

“有沒有好點?”

姜沉沉摸了摸他的額頭,好像降了點溫。

盛明斯在燈光明亮的房間裡,燒懵了頭地看著她,那雙深黑的眸子裡迷迷濛濛,卻又好像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見她。

那張旁人看著木然卻在他眼前生動的臉。

他的生日,二十六歲的生日,糟糕卻又好像沒那麼糟糕。

眼皮很沉重。

他卻很信任地睡過去了。

姜沉沉驚慌失措,她扔下毛巾,幫他上衣攏上,套上一件厚毛衣,又裹上毛毯,然後將人給安置在了輪椅上,夜風冷得刺骨。

姜沉沉一身是汗的將人弄進車裡躺倒下,將輪椅放入後備箱。

然後上車擰動鑰匙,踩了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消失在黑夜裡。

有夜晚飆車的人看到被一輛低調車型的灰色車子超了車,就很不服氣了,什麼破車還敢超車?

那人開得飛快地趕超,一路想要將她的車別下。

但是那破車的車主也很狂啊,開得太快了!那人一腳油門到底衝上去!再次別她車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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