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圍觀的人明顯看不過眼了,說起李耀紅:“人家要救人,你趕緊讓開吧。

而且開水是你自己潑的.”

顧不上其它,吳麗璇放下藥箱,根據發小說的開啟後拿出裡頭的生理鹽水。

燙傷的話,如果衣服黏緊了,要分離衣服與創面是不能強硬揭開或撕脫。

與當初謝同學分開血液與傷口一樣,可以適當運用生理鹽水來處理。

讓傷者坐到就近那把椅子上,抓起把剪刀,嚓嚓,果斷快速,把燙傷部位附近多餘的衣服剪開,留下創面處的衣物,再往粘著衣服的創面上澆生理鹽水,充分溼潤後用鑷子小心嘗試分離。

每一步操作,謝婉瑩專心致志,目中沒有其它東西。

皺著眉的方勤蘇以及其他人,不知覺間被她的表情和動作吸引住了。

“是醫生嗎?”圍觀的人群裡頭有人問。

面容表現得很專業,一連串舉止如流水般嫻熟,不說是專業人士沒人信。

尤其謝婉瑩那一下,用鑷子輕輕把創面粘著的衣服塊夾起來的剎那,四周的人一片驚呼,是驚歎,是感受到了醫學的驚豔。

吳麗璇的員工誇耀道:“這是我們老闆的朋友,謝婉瑩醫生.”

這話登時讓李耀紅想起她是誰,急嚷嚷道:“你放開我兒子,你這個殺人犯的兒子,我不信你能當醫生.”

殺人犯的兒子?四周群眾嘩的聲。

一百八十度的轉折叫眾人驚訝。

想不起來的方勤蘇,目光裡似乎寫有小朋友的問號望她謝婉瑩的臉。

成功分離開衣服和創面。

謝婉瑩馬不停蹄帶病人走到室內的洗手池面前,開啟冷水開關,在創面上持續澆水。

澆水是澆到最好是傷者自己感覺不疼痛為止。

比較輕微的燙傷,一般澆個二三十分鐘左右。

妥當的應急處置,讓病人的痛楚大大減輕。

方勤蘇的眉再皺起來不是因為傷口的痛苦了,是他母親說的那些話和現實好像差別挺大。

李耀紅對兒子說:“勤蘇,你不知道她是誰。

我告訴你她是怎麼回事。

她爸開車撞死人,所以是殺人犯.”

四周人聽完這故事,愣住了:這交通事故叫殺人犯?莫非是故意撞死人的司機?

“你不要亂說話.”

吳麗璇忍不下去了,這人說她算了,居然敢亂說她發小,“當時是那個路人自己跑出來撞到她爸的貨車上去的。

交警說了,責任對半分.”

“誰能信你的話?你爸媽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耀紅轉過身面對路人們大聲指著她說,“你們要知道,她父母不賠錢,害人家債主跳樓自殺,你們以後跟她做生意小心點吧.”

四周群眾聲再嘩嘩譁一陣風似的狂吹起來。

可以想見,李耀紅放出來的訊息對吳麗璇的生意人名聲足以造成毀滅性打擊。

“那不是我爸媽欠的錢,是別人欠的錢,我爸媽也是受害者.”

吳麗璇當眾進行解釋。

“行吧。

別裝的一臉無辜相。

你爸媽是受害者會願意給人做擔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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