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類患兒一個共同點是,大腦不行。

鑑於老百姓最怕什麼通常是從醫學圈裡聽出來的訊息,只要不是謠言,基本上同樣是醫生最怕的是什麼了。

大腦不行怎麼治。

想想謝同學第一天去神經外科見習,崇拜曹師兄的陽光。

大腦不行基本上沒得治。

在電話裡聽下屬說著那孩子的情況,曹昭的眉蹙一蹙了,回頭對老三說:“你跟我去下首兒急診科.”

首兒的神經外科不行的,這點早前說過了。

老師們要回醫院,幾個同學跟著爬上車,順道回醫院去學習了。

距離不遠處,楊少坤坐在駕駛座上準備開車,由於在魏家裡的丟臉讓他出來後不停地抱怨坐在副駕座上的章小蕙。

章小蕙沒說話,一臉的默然是在想:自己為什麼坐在這裡,自己跟這個人究竟目的是什麼。

再從車窗望出去時,見到曹勇的車從他們的車邊擦過去了,好像是趕著去哪裡。

“你說句話.”

始終見她沒有回應,楊少坤不知道她怎了,問。

章小蕙終於吐出了聲音:“我要回醫院去.”

“你不是今天不用上班嗎?”楊少坤詫異,“你不是說你現在都是在學校的研究室工作了嗎?”

穿著白大褂,在臨床上治病救人,是所有醫學人一開始選擇醫學最原始最純粹的夢想。

如果有的選擇,沒有哪個醫學生會想著離開臨床的。

臨床的成就感非科研能彌補。

況且,醫學的科研根本離不開臨床。

真正的醫學大佬是在臨床開花結果的。

可能是因為這樣,當望見曹勇開的車過去時,她第一時間腦海裡能想到的這車上一幫人是趕著回去臨床救人。

她後悔了,真的太后悔了。

那時候嫌棄臨床上的苦和累,敷衍了事,被奪去了臨床機會後,想回去不可能了。

醫學是這般殘酷的圈子。

“你要去哪家醫院?”楊少坤再問她。

章小蕙的眼眶在黑暗中默默然地紅了,她沒得去哪家醫院了。

與她同樣注視著曹勇的車開走的,是走出魏宅後站在人行道上的齊雲峰。

老張把公司的車開回來了,停在他身邊,問:“齊總,上車嗎?”

齊雲峰在怔了會兒再拉開車門,坐上車後臉上難掩一絲惆悵。

老張算是看明白了他這個老闆心裡想的絕非是公司的生意,可是國能集團不能沒了這個年輕有為的老闆。

手機的鈴聲響了很久,在老張的提醒下,齊雲峰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雲峰.”

是父親打來的,齊雲峰問:“什麼事?”

“你媽上次跟你說過的女孩子,你覺得怎樣?”

他是到年紀了,幾年前開始家裡一直在催婚。

“爸,我現在忙.”

“你等會兒再掛.”

怕兒子掛電話,齊爸開門見山和兒子說,“你工作忙,我和你媽挺理解你的。

但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不可以拖。

我和你們公司其他領導說了,他們說如果你需要,會給你安排這些時間出來的。

你大伯都說了,可以出來替下你的工作,讓你好好把人生大事先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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