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凌空畫符印、法陣之類,無需任何工具輔助,已非一般人所能及。可方才那個法陣還能辨別人與獸的體型,人形留在原地,獸形的躍入陣圈即消失。

看完過程的某些人目瞪口呆中:“……”完全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她面對的那批弟子中率先有人回過神來,連忙執禮欠身,恭敬回話:

“正是,在下雲翊,乃九泉宮弟子。未知尊駕大名,與我宗門有何淵源?”

九泉宮,仙雲宗的教學場地。

但凡自稱九泉宮弟子的,皆為宗門的內門弟子。或資質有限,或身份不適合等種種緣故,尚未被諸峰峰主收為弟子罷了。

“姓雲?”元昭好奇打量他一番,“雲逍是你什麼人嗎?”

沒想到她知道這名字,雲翊微怔,態度愈發的誠懇了,“前輩慧眼,那是家中叔伯,已經故去多年了……”

故去?

元昭沒細看他家族的因果,乍然得知舊識故去,有點怔忪愕然。可不等她細問,方才跑到最前頭的那批人已經紛紛折返,朝她泣不成聲地叩謝救命大恩。

他們原本一個個抱著腦袋等死的,但預料中的混亂與痛楚遲遲未至。睜眼一瞧,才發現先前那群令人心膽俱裂的兇獸們已不知去向。

遙見這廂,一直支援他們的各宗弟子正畢恭畢敬地向幾名女子行禮,立刻知曉是誰救了自己等人。

舉手之勞,旁人感恩是好的,不好的是元昭耐心有限:

“不必道謝,群獸僅是回到它們來時的地方。若結界未修復,指不定還會捲土重來。此地不宜久留,諸位還是趕緊離開吧。”

言畢,直接帶著身邊三人光遁了。

懶聽感激之詞,更懶得出言撫慰受害者們,好事做到底的覺悟她是沒有的。倒是很想和仙雲宗弟子嘮叨幾句聽聽故人的八卦,眼下心情全無,走為上策。

在場的各宗門弟子見狀,連忙行禮恭送一行人離開。

途遇大能相助,除了感激,更多的是慶幸自己有此機緣巧遇神級大能。不明來歷?無妨,她認識仙雲宗啊,找仙雲宗弟子一問便知——

“我等也是初見,不知道她是哪位尊長。剛剛你們也看到了,她尚未表明身份就被打擾了……”說到這裡,仙雲宗的弟子們一臉埋怨地瞅瞅後到的同道。

後到的同道深感委屈,他們死裡逃生當然要向恩人拜謝,不然豈非忘恩負義?哪知一時情急壞了事,有人訕訕道:

“那幾位仙長肯定是有急事先行,她們既與仙雲宗有故交,待會兒向吉師叔、尹師叔打聽一下不就清楚了?眼下先把這些災民安頓好……”

“對對對,方才尊長也說了,此地不宜久留!”

“諸位,我等宗門弟子入靈域選靈獸,卻突然結界崩壞,萬獸出逃。沿途又有邪祟干擾,此事必有蹊蹺!我建議一邊派人把災民安頓好,一邊各自聯絡尊長稟報。

事態緊急,刻不容緩!”

“雲師兄言之有理!既然仙盟不管事……”

“何方小兒大放厥詞?!”突然天空炸響,眨眼間,數道身影如天兵神將威風凜凜地降落。為首一名身著鎧甲的武將虎著臉,一雙厲眸鋒銳無比地掃視眾人,

“我等一早察覺有異,見此方有宗門弟子在,這才安心率人四處查尋邪祟之氣的源頭,何來的不管事?怎麼,讓你們救人,辱沒你們宗門弟子的身份了?”

對方一身凜然正氣地瞪著在場的宗門弟子,彷彿他們才是罪魁禍首。

這“不管事”的罪名,是絕對不能落在仙盟頭上的!

不僅為首的人有此意識,就連他身後的巡衛們也是一臉敵意強烈,衝宗門弟子們虎視眈眈,大有警告他們莫亂安罪名的意思。

“那敢問趙執事,仙盟可否查到邪祟之氣的源頭?”一名面容稚嫩的宗門弟子不服氣地質問,“可曾查清結界崩壞的原因?”

從靈域潰陷,到驅趕靈獸,和四處奔走告知附**民避災,乃至到救人於水火的過程中,未見仙盟一人身影!

反而他們宗門弟子,本就因實力不足不敢到秘境捕獸,只好到靈域挑選靈寵。驟遇靈獸暴動,眾弟子猝不及防,死傷不計其數,救人的途中還被偷襲殞亡。

若非巧遇大能路過,他們今晚就都栽了!

這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就是這些年輕人。眾目睽睽之下,仙盟的巡衛不好直接動粗。那位趙執事冷冷地瞅他以及眾宗門弟子一眼,哼道:

“正在徹查!若查到是你們中間有人存心在靈域搞事,肆意妄為,有意破壞結界……哼,我仙盟屆時少不得要誠心誠意地登門,逐一拜候諸位的掌門了!”

言外之意,識趣的就閉嘴,否則只需做點手腳把罪名安在某位宗門弟子的頭上,便能讓其宗門清譽受損,誤己害人。

“你們……”那名面容稚嫩的小年輕氣結。

他仍想開口反駁,卻被雲翊一把按住,“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此地不宜久留……”

話音剛落,原本萬獸來襲的方向倏然掠來一道光影,人未到,聲先至:

“快!靈域裡的獸又出來了!快逃——”

眾人一聽神色大變,方才死裡逃生的凡人更是直接癱軟在地。不過這次沒有邪祟之氣搗亂,又有仙盟的人在此,先把恩怨擱置,大家齊心協力共度難關。

……

“還以為仙盟弟子有多能耐,”隱身藏匿於高空的四人俯視地面正在發生的一幕,元昭語氣平靜,“到底是烏合之眾,連我白帝城臨時招募的巡衛都不如。”

“上行下效罷了。”不希望殿下輕敵,青鶴客觀道,“其他地方還是可以的。比如東境大首山,赭統領那太武道總壇曾與仙盟執事起爭執,雙方實力不相上下。”

武英殿的將士們聽了,一個個嚷著要出去支援,被赭統領攔下了。

雙方均在示威,以及試探各自的實力,不必勞師動眾。

“那是太武道的總壇所在,巡防將士自然不能太弱。”元昭不以為然,“就好比西境、南境,駐守靈山、南禹山附近各州城的仙盟弟子怕也是高手雲集吧?”

“殿下英明。”青鶴頷首,“唯獨我白帝城附近僅仙盟一處分堂,裡邊零丁幾人長駐,司文書公務。”

說白了,仙盟曉得靈嶽宮、仙雲宗的掌事人好脾氣,故重兵把守伺機而動。而白帝女君不僅年輕有為,脾氣也不好,看誰不順眼就動誰,不給任何人面子。

眾所周知,仙盟盟主亦即碧海聖域,她一向看聖域不順眼。

無論安排多少修士在那兒駐守,若哪天她心情不好,找個理由手起刀落一砍一個,那也是仙盟的損失。實力不濟時,便只能儘量躲著她些,莫自討沒趣。

和包抄靈山、南禹山同樣的道理,避其銳氣,擊其惰歸,她總有打盹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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