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棠看著幾位震怒的長輩,隨後看了一眼沈玄卿。

好像……沒有他們的用武之地了?

林玉行看著這幾乎是被碾壓的忠義侯府,心裡談不上什麼幸災樂禍,只是覺得忠義侯府是自食惡果。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陳歲鷹那德行,踢到鐵板是遲早的事。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同時踢到了三塊鐵板。

“林大人,你來的正好!”老王爺沉沉的聲音響起來,“遙遙是我平承王府的郡主,論身份只怕都比那幾位尊貴,以下犯上欺辱郡主,意圖敗壞郡主清譽,該當何罪!”

林玉行看著威嚴肅穆的老王爺,冷聲開口說,“按照律令,杖五十,流放三百里。”

“不可以!!”忠義候夫人伸手將陳歲鷹抱在懷裡,那樣子似是怕有人搶走她的兒子。

大理寺卿都來了,就差個刑部尚書了!

忠義候看著面容冷峻的幾人,只覺得今天這件事想要私了很難。

謝知博冷笑了一聲,開口,“那對準安越王妃不敬是什麼罪名!”

“對準三皇子妃不敬又是什麼罪名!”徐將軍冷厲的聲音響起來。

林玉行看著兩人面帶慍色的將軍,絲毫不懼不怕,依舊是板著臉冷聲開口,“這個罪名就嚴重了,畢竟兩位都算是半個皇室中人,這件事……”

“按照律令處理。”沈玄棠冷冷開口,“誰敢求情,本皇子便上告父皇!”

沈玄卿面容冷銳肅穆,他沒有說話,只是抬手一擺。

潤舟走上來,隨後抽出隨身佩戴的長刀。

忠義侯夫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刀起刀落。

一刀下去,淒厲的慘叫聲響起來,隨後,陳歲鷹就被活活疼暈了。

“王爺,處理好了。”潤舟拎著長刀向沈玄卿一禮,恭恭敬敬開口說道。

看著陳歲鷹胯下的血跡,在場的不少人面色複雜的看著沈玄卿。

這位安越王殿下實在是狠啊!

這下,陳歲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人了。

“兒啊!!我的兒啊!!”忠義侯夫人抱緊了陳歲鷹,哭得悽慘,“安越王你無緣無故傷害我兒!我定不會和你善罷甘休!”

老王爺和謝知博忍不住側目看著沈玄卿,眼裡多少有點擔憂。

“去告御狀吧。”沈玄卿冷漠的聲音響起來。

左不過就是一通訓斥外加禁足罷了,不虧就是。

……

少年桀驁甚至是猖狂的態度氣得忠義候夫人眼前一黑。

忠義候的面色也不太好。

謝知博確實愈發瞧得上這位少年。

“安越王殿下,小兒到底犯了什麼罪,竟要讓殿下動如此狠手!”忠義候到底還是愛著這個兒子,他壓著脾氣質問沈玄卿。

沈玄卿冷漠的目光帶著無盡的威壓看向忠義候,“不過是略施懲戒,本王還沒有這個權力?”

略施懲戒???

將人的命根子廢了這叫做略施懲戒?!

“……”忠義候氣絕。

林玉行看了看,思索著是否要開口說話。

畢竟他現在的時間有點緊,實在是沒那麼多的閒工夫和這些人耗著。

“好生熱鬧。”溫和平緩的聲音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眾人循聲看去,就看到穿著神色長袍的沈玄修站在樓梯上,溫和深邃的目光看著他們。

“太子皇兄。”

“臣參見太子殿下。”

沈玄修走上來,伸手見老王爺扶起來,“都聚在這兒作甚?”

忠義候本想著惡人先告狀,奈何沈玄卿開口了。

“太子皇兄為何會出現在這兒?”沈玄卿有些探究的目光落在沈玄修身上。

按理說,太子皇兄他可沒那個閒情逸致出現在這兒。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們的車駕停在一處,路上有些堵,父皇讓本殿來看看。”沈玄修不緊不慢開口,“謝將軍,徐將軍,兩位怎麼也在?”

連平承王府的老王爺都驚動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太子殿下給臣婦做主啊,啊——”忠義侯夫人的哭嚎還未說出口,潤舟走上去一腳就把忠義侯夫人連帶著陳歲鷹踹到了一邊。

潤舟放下腳退到沈玄卿身邊,深藏功與名。

沈玄修挑了挑眉,隨後轉頭看著林玉行,“林大人來說吧。”

看得出來,是忠義侯府與這幾家鬧出了不小的矛盾。

與其詢問兩方聽他們爭吵,倒不如詢問林玉行。

林玉行將自己所瞭解的情況說出來。

“這樣嗎?”沈玄修的目光落在沈玄卿身上,“謝大小姐何在?”

沈玄卿說了一句稍等,隨後就到雅間門口抬手敲了敲門,溫聲說道:“婉婉,稍微整理一二,太子殿下在。”

屋內傳來應答聲。

過了一會兒,雅間門被開啟,謝初婉幾人走出來,向沈玄修抬手一禮問安。

見謝初婉紅腫的眼睛,沈玄修驚訝了一瞬,他忍不住挑了一下眉。

瞧這樣子,還真是哭的有點慘。

“謝小姐動手打人了?”沈玄修溫聲開口。

謝初婉點了點頭,抿著唇瓣說,“他們不依不饒的,臣女無奈之下只能動手自保。”

至於自己哭,那完全是因為徐淑淺。

徐淑淺哭得慘,一邊哭一邊訴說,當下就勾起了她的傷心事,然後就忍不住……哭了。

沈玄修應了一聲,隨後轉頭看著林玉行,“這件事秉公處理即可。”

林玉行應聲。

沈玄修的話沒有任何問題,可忠義候的面色瞬間就灰白起來了。

秉公處理??

他的兒子還能活著嗎?!

不,這絕對不行!

“謝大小姐,嗯…”沈玄修頓了頓,“不若你去洗把臉?”

謝初婉不明所以的看過去。

“父皇要見你。”沈玄修開口說。

謝初婉一愣,隨後抬手一禮,“太子殿下稍等。”

說完,謝初婉拽上也千去找掌櫃了。

時間突然,謝初婉索性用剛打上來的井水洗了一把臉。

簡單收拾一番,她回到大堂就看到樓上的人已經轉移到了大堂裡。

沈玄修看了一眼沈玄卿,不緊不慢開口:“放心。”

說完,沈玄修就帶著謝初婉離開了。

林玉行處理完這件事,隨後讓侍衛將陳歲鷹和那幾個男人全部送入大理寺的牢房。

忠義候拽上自己的夫人離開,似乎是去想辦法將陳歲鷹救出來。

大堂裡。

送走沈玄棠和沈玄卿後,老王爺坐在一邊,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付子遙站在一邊低著頭乖巧懂事。

“好端端的,你們怎麼跑來茶樓喝酒?”說完後,老王爺嘆息,“外面不比家裡,想喝酒就在家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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