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承王府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但他們沒有拋棄我,舅舅甚至說要將我寫進平承王府的族譜裡,哦,對了,小叔叔的商行也給了我。”

馮老夫人只是中風,她的腦子還是清醒知道事情的。

謝初婉的話無疑是在驚雷落於水中,炸起了驚天駭浪。

她的親外孫女沒死?!

平承王府那些人都知道了??

還有,謝知書的商行居然給了謝初婉?!!

不!!!

謝初婉這個小姑娘心思太深了,面上又裝得一派無辜純良!

那麼龐大的一個商行在她手裡面,她一定會用來對付馮家的!

此時此刻,馮老夫人夫人多麼希望自己可以開口說話。

謝初婉俯身看著馮老夫人蒼白顯瘦的臉。

臉上只剩下一層皮包著骨頭,一雙眼睛深陷進去,眼裡的兇狠怨毒配上這副面容,竟然比鬼還可怕。

“我已經開始狙殺馮家的生意了。”謝初婉坐起身子,有些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床榻上的馮老夫人。

馮老夫人聽著那溫柔的聲音說著一樁樁一件件令她膽寒的事情。

她想要告訴馮水康,甚至她想要起來反抗,可是她說不了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馮家沒落,蘭兒藏了十多年的事情即將被揭露。

這樣的無力感已經把馮老夫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此刻,馮老夫人已經萌生了想要一死了之的念頭。

看著自己苦心奪來經營幾十年的馮家一步一步沒落了,這比殺了她更折磨人!

這個時候,屋外響起了腳步聲。

等馮李氏從外面大步走進來就看到謝初婉拿著帕子再給馮老夫人擦臉,她一邊照顧著馮老夫人一邊申嬤嬤說著話。

“外祖母的情況還是不太好,舅舅認識一位名醫,等我回去求求舅舅,說不定還有迴旋的餘地。”

申嬤嬤有些木訥的應了一聲。

事到如今,馮李氏雖然不喜歡謝初婉,但也知道這些事情與她無關。

也真是難為她在這個時候還會來看看馮老夫人。

這小姑娘的孝順,還真是沒得說。

床榻上的馮老夫人惡狠狠的看著謝初婉,可惜,她這幾天都是這樣,看誰都是一副不順眼的樣子。

是以馮老夫人這樣並沒有引起馮李氏的疑心。

謝初婉轉身要洗帕子的時候看到站在幾步之外的馮李氏。

她當下有些慌亂的站起來,面色尷尬。

馮李氏淡淡的看了一眼謝初婉,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謝初婉低著頭說道,“我只是來看看外祖母,我這就走。”

話音落下,謝初婉放下帕子,她同馮老夫人低聲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婉婉。”馮李氏做好心理準備後開口喊住了謝初婉。

謝初婉駐足,背影僵硬了一會兒後轉身,有些不大自在的開口,“舅母。”

馮李氏看著拘謹彆扭的小姑娘,自知那晚上自己是被驚駭衝昏了頭,她放下做長輩的架子,溫聲開口,“那晚上舅母是昏了頭才會對你說出那種話,婉婉你是個好孩子,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謝初婉驚訝的看著馮李氏。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自己將人殺瞭然後再說一聲對不起也可以嗎?

“舅母。”謝初婉露出一抹笑容,“我還以為……”

馮李氏笑了笑,“森兒出事,母親也出事,我一下子六神無主便說了胡話,你們離開之後我就後悔了,原想著去找你說一說,沒成想你去花神廟了。”

“我去花神廟給外祖母祈福。”謝初婉笑了笑,“舅母不怪我就好。”

看著懂事的小姑娘,馮李氏搖搖頭,“怪你什麼呢?這些事和你又沒關係。”

謝初婉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和馮李氏簡單的寒暄幾句,謝初婉就離開了。

馮家求她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馬車裡。

謝初婉靠在車壁上,看著坐在一邊的夏宜,緩聲開口,“事情基本上塵埃落定,你可以回去了。”

夏宜側頭看去,她沉默了許多,隨後點了點頭。

“小姐,你伸手。”夏宜冷不丁的開口。

謝初婉不明所以的伸出手。

夏宜將手腕上的一根紅色手鍊摘下來戴在謝初婉手上。

手鍊戴在謝初婉手上有點大,但與她白皙的肌膚卻是很般配。

“這是?”謝初婉有些好奇的撥弄了一下那根手鍊。

夏宜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只道,“小姐不要摘下來,洗澡都不要摘下來。”

見狀,謝初婉也猜想到了這條手鍊的作用,她伸手就將手鍊摘下來遞給夏宜,“你此次回去定然危機重重,你更需要這個。”

夏宜看著小姑娘手裡的那根手鍊,心裡說不動容是假的。

“奴婢不需要。”夏宜說,“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會活著回來,到時候繼續伺候小姐。”

說著,夏宜拿起那根手鍊戴在了謝初婉手上。

“比起奴婢,小姐更需要。”夏宜說。

自己什麼時候回來根本就不確定,馮水蘭那些人手裡有沒有蠱誰也不知道。

為了小姐的安全,這根手鍊給小姐是最好的。

謝初婉看著再度回到腕上的手鍊,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夏宜的態度堅決,她也沒在說什麼。

等回到家裡,夏宜收拾好東西就走了。

吃過午飯,謝初婉就被請到了平承王府。

得知接下來的時間要去學堂,謝初婉頓時頭都大了。

謝初昀和謝初婉的反應也差不多。

可想著這是舅舅他們的好心,想要拒絕的話也就說不出來了。

平承王府辦書院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就傳開了。

王府一時間就熱鬧了起來。

謝宅。

謝初婉坐在樹下喝著茶,看著對面的少年,眉頭忍不住擰起來。

就在一盞茶前,這人居然同自己說他想要去書院,與他們一起唸書!

這簡直是就是……

就他那一肚子的學識,肚子裡沒點墨汁的夫子還真比不過他!

他去書院聽學?

只怕聽學是假奔著自己去才是真!

看著謝初婉那面色,沈玄卿不緊不慢的開口:“不行嗎?”

“你覺得行嗎?”謝初婉放下茶杯,“你對自己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啊?你覺得你還需要去書院聽學嗎?”

“我只是好奇。”沈玄卿低眸,“我從未踏進過學堂。”

謝初婉看著少年似是落寞的樣子,愣了一下。

“你騙人。”下一秒,謝初婉微冷的聲音響起來,“不可能,我不信!”

堂堂一國皇子,怎麼可能連學堂都沒有進過!

又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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