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謝初婉和付子遙齊刷刷看過去。

“我和秦禾的母親是幾十年的好友,淺淺和秦禾算是青梅竹馬,他們兩人感情深厚,淺淺也同我說過,我也準備應了他們的事,可……”徐夫人拍了拍徐淑淺的手以做安撫,繼續說,“三皇子無皇子妃,他看上去了淺淺,不日就要請旨賜婚。”

付子遙看著低眸垂淚傷心不已的徐淑淺,忽然間有些心疼。

高門大戶的子女,這親事是半分不由人啊。

“我也不便多逗留以免起疑,淺淺就麻煩你們了,有空的話可多來看看淺淺。”徐夫人說完,拍拍自家女兒的肩膀帶著婢子就走了。

徐夫人走後,付子遙看了一眼謝初婉,隨後走上去拉著徐淑淺走到一邊的石桌前坐下來。

“別哭了。”付子遙輕聲開口安慰道,“都成個小花貓了。”

她拿著帕子給徐淑淺擦著臉上的淚痕,看著哭個不停的人,輕輕嘆息說道,“就當是為了你的親族,要是讓三皇子知曉,他會如何啊?”

許是這話觸動了徐淑淺,她抿著唇努力的不掉眼淚,她接過帕子擦著淚。

她緩了緩,聲音還是帶著一些哭腔開口,“郡主,謝小姐,謝謝你們。”

“我們不是朋友嗎?”謝初婉溫聲開口。

徐淑淺看著面前兩位貌美心善的女子,抿出一抹笑容,堅定的開口,“是,你們是我的朋友,一輩子的朋友!”

原本她就很欣賞這兩人,有結交的打算,如今她們更是不計後果的幫自己,這樣的朋友,不交自己會遺憾終身。

付子遙看了眼謝初婉,不禁莞爾一笑。

“別哭了,小花貓。”謝初婉溫聲說。

徐淑淺應了一聲。

“小姐。”也樂走上來,隨後在謝初婉耳邊低語幾句。

謝初婉抬頭看著眼圈通紅可憐兮兮的徐淑淺,又看看溫柔優雅的付子遙,思量片刻,“我有點事先離開一會兒。”

付子遙點了點頭,叮囑道,“小心些。”

謝初婉離開之後,付子遙看著徐淑淺,有那麼一點無措尷尬。

畢竟她也沒喜歡過誰,實在是沒有經驗去安慰人。

徐淑淺反道開口主動說起了她和秦禾的事情。

青梅竹馬,兩廂情願,可惜,身份的懸殊只能促使這段感情無疾而終。

徐淑淺是徐將軍府的大小姐,而秦禾只是太醫院院使之子,不說兩人之間有鴻溝,可到底是有差距的。

況且,為了徐將軍府的利益,她必須要嫁給三皇子,以親事鞏固兩方的關係。

聽完之後,付子遙總覺得遺憾。

不該是這樣的,可如果不是這樣如能怎樣呢。

“你看,你好歹有喜歡的人,我可連個喜歡的人都沒有。”付子遙雙手一攤,“這麼一想的話,我好像比你還慘一點?”

看著這麼俏皮的付子遙,徐淑淺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拉著她的手說,“我的親事都不由父母做主,你貴為郡主,只怕更由不得你們了,你這樣也好,省得像我一樣為情所困,不得善終。”

太子妃之位空懸,聽母親的意思是說,這太子妃之位不是固和王府的郡主就是平承王府的郡主,要不就是那位謝大小姐。

付子遙看著徐淑淺那雙紅通通的眼睛,決定吸取教訓。

這邊。

謝初婉順著臺階走下去,沒走多遠就看到披著青色織錦竹葉紋披風的少年站在松樹下。

少年一身素色衣袍,長髮並未用玉冠束起,而是用一根髮帶束在腦後,這樣隨意的裝扮讓他看上去有些少年氣,也更加慵懶。

蒼老挺拔的松樹下,身姿清瘦的少年眉眼如畫,面如玉冠,清冷出塵如謫仙一般。

一瞬恍惚,謝初婉竟會覺得沈玄卿他下一秒就會羽化離去。

“你怎麼來了?”謝初婉提起裙子加快了腳步走過去,走到沈玄卿跟前,她放下裙襬後下意識的伸手拽住了那青色的披風。

沈玄卿低眸看著那素白的小手揪住自己的披風,稜角分明的清冷麵容一點一點溫和起來,“怎麼了?”

謝初婉看著忽然間就有煙火氣息的沈玄卿,鬆開手後整理了一下裙襬,“你幹嘛?”

“我在附近有點事,聽三皇兄來了,擔心你就來看看。”沈玄卿抬手點了點謝初婉的額頭,“無事吧?”

謝初婉歪了歪頭,“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沈玄卿看著頑皮的小姑娘,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雖說最後捱了一下,但總歸是不虧的。

“他來所為何事?”沈玄卿緩聲問了。

知曉沈玄棠過來九溪山,自己放心不下婉婉過來看看,見婉婉無事,也算是放心了。

“徐淑淺。”謝初婉抬手捋了一下額前的碎髮,“三皇子要娶她做三皇子妃,但她心裡好像是另有其人。”

沈玄卿低眸想了想,而後抬頭看著面前的小姑娘,見她有些走神思索,開口,“在想什麼?”

謝初婉抬頭看去,見沈玄卿淡然的面容,答非所問,“你好像不驚訝?”

沈玄卿應了一聲,“三皇兄與徐淑淺也算是青梅竹馬,呵,皇室好像都出情種。”

謝初婉看著這話裡有話的沈玄卿,想了想,想不明白之後直接詢問,“什麼意思?”

沈玄卿開口說,“三皇兄早就對徐淑淺情根深種。”

謝初婉眨了眨眼睛,似有驚訝。

竟是如此嗎?

“至於秦禾……”沈玄卿蹙了蹙眉,最後沒說什麼。

謝初婉上下打量了一眼沈玄卿,藏不住驚訝的開口,“這你又知道了?”

自己可沒和他說徐淑淺心裡那人是誰,這人張口就來,他還真是無所不知?

沈玄卿應了一聲,不緊不慢開口說道,“你們救得了他一時救不了他一世。”

謝初婉蹙眉看去。

“徐淑淺心裡的人,三皇兄怎麼可能會留他活著。”沈玄卿慢條斯理開口。

他可太懂沈玄棠的想法了。

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佔有谷欠極強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容許自己所愛之人心裡有別人呢。

“你……”謝初婉看著目光清冷溫和的少年,識趣的將沒說完的話給嚥了回去。

沈玄卿看著清冷出塵不食人間煙火,實際上也是個佔有谷欠極強的人。

有些問題,還是別激怒他了。

沈玄卿看著欲言又止謝初婉,頓時就猜到她需要說什麼了。

“若是我和婉婉。”沈玄卿抬手摸了摸謝初婉的腦袋,“婉婉變心我也無法,可我捨不得婉婉,便只能將婉婉囚於身側,順道再殺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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