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與武官比試
金鑾殿上一片死寂。
南榮瑾抬手撐著臉頰看著那些哆哆嗦嗦不敢吭聲的朝臣，眼裡帶著嘲弄譏誚。
果然是太給他們臉了，以至於讓他們忘了自己的身份。
“既然你們不想讓長公主去，那你們幾個去如何？”南榮瑾陰惻惻的開口，周身的氣息越發陰沉冷漠。
朝臣抬頭看去，就看到南榮瑾伸出手，那好看的手指似是索命符一般指了幾個叫嚷得最兇的臣子。
那個臣子都是文官，幾乎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讓他們領兵出戰，這不是去送人頭嗎？
“就你們幾個。”南榮瑾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朕知道幾位是擔心長公主，既然如此，朕只能勉為其難讓幾位去，如果不能帶回來戰利品，你們也就沒必要回來了！”
那個臣子面色瞬間煞白，甚至還有一個朝臣被硬生生嚇暈了。
一時間，金鑾殿上的氣氛更是凝結到了冰點。
那幾個臣子一個字說不出來，只能強撐著身體連連磕頭認錯，企圖讓南榮瑾收回成命。
“皇上，臣等反對是對於長公主領兵作戰的本事不甚瞭解，甚至長公主看著並不會一些拳腳功夫。”一個武官抬手一禮說，他頂著南榮瑾冷冽的目光，開口說道，“若長公主能讓臣等心服口服，臣等願隨長公主出征！輔佐長公主！”
說話的這個武官名叫蔣鴻，是南榮凌一手帶出來的，如今官拜將軍，在軍中的威望僅次於南榮瑾和南榮凌。
謝初婉側頭看過去，語調溫溫和和的，“騎射？刀槍？還是排兵佈陣？”
“全部。”蔣鴻開口，他抬手向謝初婉一禮說，“戰場上刀劍無眼，長公主身份尊貴，至少也要有一些自保本事，而長公主作為主帥，定然要會排兵佈陣。”
謝初婉到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她點了點頭，而後向南榮瑾抬手一禮說道，“皇兄，請允臣妹與諸位武官較量一番，好讓他們心服口服。”
南榮瑾抬手一揮準備，至於那個叫嚷得最兇的臣子，直接被南榮瑾連貶幾級。
交換餘生的幾人也不敢說什麼，但好歹小命是保住了。
校場。
謝初婉懶得換衣服，挽起袖子拿起彎弓翻身上馬，而後和另一個武官開始比較。
當謝初婉在顛簸的馬背上射出一隻箭矢後，那些武官對於謝初婉的審視淡了幾分。
那一支箭矢正中移動的靶心。
在顛簸的馬背上，謝初婉做不到百發百中，就算有時偏了，但也是比較靠近紅心。
這樣的結果是在所有武官的意料之中，那些個文官更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等謝初婉跑完一圈翻身下馬後，南榮凌開口說，“多練練，還能再進步。”
婉婉在這些方面的天賦很好，哪怕她不曾懈怠，但也不算勤奮刻苦，多少努力多少收穫，這個結果雖然不錯，但並不是最好。
謝初婉點了點頭。
一邊的武官看著這位年紀不大的長公主，更多的是發現寶藏一般的驚喜。
不管別人這麼說怎麼看，總之，騎射這一方面他們一致認為長公主是過關了。
“臣蔣鴻，還請長公主賜教。”蔣鴻抬手抱拳。
謝初婉抬手回禮，而後拿過南榮瑾為她準備的紅纓槍，走上了一邊是比擂臺。
當兩人手裡的長槍撞在一處，蔣鴻手掌微微發麻，他目光頓時一凜，看著細皮嫩肉的謝初婉，心裡不由大駭，而後，他決定不手下留情。
“動真格了。”和蔣鴻常年並肩作戰的一個同僚面色嚴肅，“長公主是個練家子。”
長公主殿下看上去就是蜜罐子長大的，沒吃過苦沒受過罪，他們猜到長公主應該會點三腳貓的功夫，但萬萬沒想到，長公主的武功居然這麼不俗。
一個武官走到南榮凌身邊，小聲開口詢問，“王爺，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才敢讓長公主殿下去領兵？”
“不然？”南榮凌冷聲反問。
他看著是會用婉婉性命開玩笑的人嗎？
武官一噎，而後唏噓開口，“長公主這槍法卻是厲害，不過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確實有點眼熟，好像是在戰場上看到過一般。”一個武官看著比擂臺上打的不可開交的兩人，摩挲著下顎若有所思。
南榮凌看了一會兒，開口，“那是承瑞平承王府的槍法，嗯，還有謝家槍法的影子。”
承瑞平承王府！？
還有那個謝家？！
“嗯？？？”武官瞪大眼睛，話不過腦，“長公主殿下是怎麼偷學到的？！”
承瑞平承王府的槍法和謝家的槍法可謂是舉世聞名，那兩家祖祖輩輩多少先烈就是靠這一套槍法聞名天下的。
“……”南榮凌很無語的看了眼那個武官。
“長公主殿下都說了，她在承瑞是謝將軍府的嫡女，她會這些槍法倒也合理。”一個腦子還算好使的武官開口說道。
“長公主殿下資質不俗啊。”有一個武官感慨了句。
這話引起了那些武官附和。
比擂臺上的兩人再過了一招後就同時收手了。
蔣鴻向謝初婉抱拳，表達了自己對她的心服口服。
“還有一項。”謝初婉開口。
蔣鴻雖然覺得也就沒有必要繼續，但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巴，蔣鴻還是抬手一禮，然後換了一個擅長排兵佈陣的將軍過來。
沙盤上，那個將軍擺出自己的陣局後讓謝初婉來對戰。
謝初婉沉思一會就有了對策，她手裡拿著竹棍，邊說邊指這崎嶇的沙盤，“三千人從這裡突襲，主力軍正面發起進攻，令再派五千精銳燒掉糧草，此戰不一定贏，但後續數戰必定會贏。”
謝初婉排兵佈陣的方式甚至是作戰思路沒什麼不對，但，她這一出手幾乎是要逼死敵軍。
“婉婉，你可想過後果？”南榮凌緩緩開口詢問。
“想過，敵軍要麼等死，要麼背水一戰還是死。”謝初婉抬頭看著南榮凌，語調溫溫和和。
那些武官略微的看著謝初婉。
“數萬人，為何不招降？”南榮凌不緊不慢開口，“只等他們鬥志全無之時，發出招安，不好？”
“好，但這不是我的作風。”謝初婉手裡的竹竿戳倒了代表那位將軍兵力的旗子，“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如果對敵人心慈手軟，那就是在害自己，我寧可死的是他國人也不願死的是自己人，所以，一個不留。”
溫和的聲音吹散到朝臣耳朵裡，那些言辭激烈反對的朝臣不由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