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交界處,涼亭。

一如上次會談,兩方人身後依舊是嚴陣以待計程車卒,涼亭周圍也站滿各方的心腹。

緩步而來的兩方人隔空交換了一個眼神,而後朝著涼亭裡的長桌走過去。

謝初婉扶著椅子扶手坐下來,椅子上的軟墊讓她感覺到舒適。

沈玄卿在一旁坐下,看著對面的十一公主和楚相,等他們坐下準備好了,聲音冷冽道,“北臨的誠意我國看到了。”

“有關北臨殺手一事,十一公主給出的答覆雖然不如人意,但還算是聊勝於無。”謝初婉溫和說道,但是這一開口便是夾槍帶棒。

十一公主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亦或是說她已經習慣了,畢竟謝初婉這個脾氣,確實是有點…招人恨。

但一旁的楚相聽到這話,就算是他忍耐再好,可面對面被謝初婉這麼一說,眸色還是暗沉了一些。

“想來本宮的誠意安越王妃也看到了。”十一公主冷厲的面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她緩聲開口,“如今安越王妃肯來,想來是願意和北臨談一談。”

謝初婉笑了笑,溫聲,“十一公主也不是第一次與本妃打交道了,若非是顧及著百姓,本妃可都要準備回去養胎了。”

“本宮曾與安越王妃打過交道,安越王妃是什麼樣的人本宮還是了略知一二。”十一公主說完,接著開門見山道,“兩國就此休戰,如果安越王妃同意,那現在就簽訂帛書。”

“帛書在北臨真的管用?”謝初婉笑了笑,溫和的皮囊之下是過於犀利的話語,“本妃實在是擔憂這又是紙上虛言,畢竟根據會晤所簽訂的帛書,如今承瑞與北臨應該是友國,而非是如今大兵刃相向。”

北臨失信在前,這件事在承瑞心裡肯定是過不去的。

不過,沈玄卿夫婦來了,那就證明還是有談一談的餘地,只不過要如何繼續談下去,這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十一公主沒有在說話,那樣子赫然是要將這個難題丟給楚相。

楚相也沒說話,兩人的沉默引得會談也陷入了瓶頸,桌上的氣氛一點一點僵硬起來。

謝初婉擺手,沐雨端來了準備好的溫水放在桌上。

謝初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悠然自得的樣子,像是要給足北臨這兩位思考的時間。

十一公主抬手撥弄了一下鬢邊的金流蘇,眼底深處浮上譏諷。

撕毀盟約發動戰爭,企圖離間承瑞和南啟,以此吞併承瑞。

呵呵,這人啊……,野心太大可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這種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人。

不過也快了,時機就快要到了。

一杯溫水見底,謝初婉將杯子放在桌子上,不輕不重的聲音像是她耐心告罄的預警。

“看來兩位還沒有想到一個比較好的回答。”謝初婉說完,微微直起身體,那樣子看上去像是準備起身要離開。

“安越王妃,撕毀盟約這件事本相也曾說過,是兩國戍邊將領之間交流不當產生了誤會。”楚相儒雅的開口說。

對於這個解釋,謝初婉挑了一下秀麗的黛眉,一副‘你看我會信’的樣子。

“若是照楚相這個說法,我國將領曾言是北臨步步緊逼在前。”沈玄卿冷冽的聲音響起,“承瑞退讓諸多有目共睹,最後卻換來北臨得寸進尺,若不是楚相與十一公主指使戍邊將領如此,那就是戍邊將領膽大包天。”

十一公主抬眸,冷厲的目光落在沈玄卿身上。

論狠辣,這位安越王可真是當仁不讓啊!

要麼他們矢口否認,那就是預設了戍邊將領膽大包天發動戰事,那戍邊將士的下場可能就是割下頭顱以表談和誠意。

若他們承認了,那就又繞回去了,是他們掌權者撕毀盟約在前,如今承瑞又有什麼理由相信北臨不會出爾反爾。

如果矢口否認,戍邊將領必死,這肯定會引起軍中之人不滿,後果不堪設想;若開口承認,那會談基本上沒有在進行下去的可能,戰事一觸即發,北臨關隘危。

總之,不管他們選擇什麼,最後都不會是好結果。

十一公主冷看了一眼楚相,似乎是再說,看看你做的蠢事,如今是進退兩難!

“這件事……”這個時候,楚相是知道指望不了這位十一公主,他溫聲開口,“安越王此話未免是武斷了些,說不定是……”

“北臨調兵遣將在先,後有數次挑釁,楚相,你可別與本王說這只是玩笑。”沈玄卿冷聲道,“楚相也不要與本王說自己毫不知情,畢竟在座的都不是傻子。”

調兵遣將,若無掌權者的允許,下面的將領誰敢這麼做啊。

楚相曾聽過沈玄卿的名聲,但如今是第一次和沈玄卿正面交鋒。

事實證明,那些傳聞並非誇大。

這樣的一個人,居然不是承瑞的皇帝,實在是想不明白。

謝初婉是時候的補上溫柔一刀,她開口說,“如今已經快七月,自開戰到現在時隔四個月,兩位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與承瑞談和,是否晚了一點?”

話說到這裡,十一公主索性當個甩手掌櫃,她倒是要看看,楚相他自己惹出來的事情,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善後。

“承瑞風調雨順,糧草充沛,哪怕是耗到來年都是可以的。”謝初婉溫聲開口,“倒是北臨,十一公主與楚相覺得北臨還能耗多久?”

楚相如果有一個最厭惡的名單,那沈玄卿夫婦和十一公主必然是並列第一的。

十一公主知道北臨的情況,所以才會急著想要和承瑞談和修兵。

“本宮除去是承瑞的安越王妃,還是南啟的長公主。”謝初婉拿出一樣東西放在桌子上面,“皇兄知曉本宮此行所求為何,便給本宮這個令牌,見此令牌如見南啟帝王。”

當令牌放在桌子上的時候,十一公主並不覺得驚訝,她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繼而,她側頭去看楚相,看著楚相臉上淡下許多的儒雅溫和,眼裡的譏諷轉瞬即逝。

楚相在袖子裡的手一點一點攥成拳頭。

他萬萬沒想到,南啟的那位暴君居然給了謝初婉如此之高的權利!

這就相當於,謝初婉的態度就是瑾帝的態度,是南啟的態度!

難怪謝初婉有恃無恐!

原來,自己的那些打算早就被堵死了!

真不愧是沈玄卿和謝初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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