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香低著頭沒敢說話,倒是翠喜說了籌謀之事。羊獻容一直想著如何離開洛陽,之前已經逐一將羊獻憐,母親以及羊家兄弟等等人全都悄悄安排走了,而她和司馬靜是最難離開的,畢竟還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們,離開洛陽去金鏞城都要請示彙報,甚至都有可能根本不讓走,還會加派人手死死盯住他們。

她現在是慧皇后,也是極為尷尬的存在。

想了半天,羊獻容就只能用司馬靜急病之由出宮去。但是,這也有個極大的問題,若是秦太醫來診治說司馬靜沒有病,她們就沒辦法用這個辦法走。所以,羊獻容一直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一擊即中。

現在的她,學會的就是隱忍。

許鶴年早就回來了,但因為皇宮已經換了侍衛,他有些猶豫自己能不能順利進來。所以,也一直在宮外轉圈。不過,他也知道明月樓是毛鴻茂的地盤,若是在那裡留下記號,應該是能夠聯絡上的。

所以,很順利和羊獻容聯絡到之後,才讓羊獻容有了這個極為冒險的辦法。當然,一開始他也是不願意的,許真人告訴他做人要誠實,但羊獻容問他:“你覺得你師父誠實麼?”

一想到師父常常跳脫的行為,他也有些含糊了。

“你師父不是說要你來跟著我麼?那就是要你幫我。所以,你幫不幫?”羊獻容循循誘導。

“但你這個……”許鶴年有些猶豫。

“我是要離開皇宮,對於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再待下去就是死,連我的女兒都會死,她可是司馬衷的骨血,你不能看著她死吧。”

羊獻容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然沒有辦法反駁。想了想,這種事情師父畢竟也都辦過,他學著來一次,應該也沒有錯。所以,他還有些小興奮,差一點就演過了。符咒的火苗都快控制不住了,若是真的把司馬靜燒了,也是罪過了。

馬車飛馳,誰都不說話。

天色黑了下來,他們依然還在前行,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倒是司馬靜有些受不了了,顛簸得太厲害,開始嘔吐起來。

因為味道難聞,羊獻容只好掀起了車簾散散味道。

許鶴年瞥了一眼,說去找些水過來,就消失在林子中。

張良鋤問道:“皇后娘娘,咱們現在出來洛陽地界,一路向東,眼看著天色要黑了,還是要找個地方住下來才好。”

“嗯,先找個地方停下來,讓大家都休整一下。”羊獻容看到他們依然在官道上,但路上的人幾乎都沒有了。就像是之前許鶴年過來的時候那樣,因為戰亂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繁華和熱鬧。

又行進了一小段路,看到有一處略微大些的林子,張良鋤將馬車趕了過去,眾人才緩了緩。

現在清點了一下人數,她總共帶出來的人也就十五人。秦朝歌帶著禁軍,這些人的狀態還可以,翠喜和蘭香也是練武的,也不太累。司馬靜小臉煞白,她的樣子也應該不會太好看,畢竟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坐馬車,渾身都快顛得散架了。

“我們不能停留太久,還是一路向著終南山那邊行進。”羊獻容在翠喜的幫助下,磕磕絆絆地下了車輦,腿軟得厲害,差點就坐在了地上。

秦朝歌下馬趕過來攙了她一把,這才免於跌倒的囧境。

“你們莫要再叫我皇后了。”羊獻容嘆了口氣,找了個路邊傾倒的大樹樹幹坐了下來,調順了氣息才說道,“離開了洛陽離開了皇宮,我自然也就不再是皇后了。這事情我之前也和你們說過的……捨棄了那些名銜,你們願意跟著我,那日後你們就是我羊家的人,生生世世,受我羊家的香火。”

“屬下願意!”不少禁軍都已經跪了下來。

“拋家舍業,我自是心裡難安。但願,我的做法是對的。”羊獻容看了看眾人,黑黝的雙眸透著一些些興奮。最終,她又朝向了秦朝歌說道:“日後,就喊我女郎即可。這世間,也再無大晉皇后羊獻容了。”

“女郎。”這一次,是所有跟隨她的人全都跪了下來,這些人倒也整齊,異口同聲說道:“全憑女郎做主。”

幸好山林之中沒有人,否則這齊聲聲地喊,倒真是會惹出是非的。

羊獻容倒還平靜,倒是蘭香哭了起來,看起來很是傷心。她小聲說道:“女郎,你也永遠是我們心裡的皇后娘娘。”

“你呀……”羊獻容也笑了起來,輕輕拉住了她的手,“無非就是頭銜,皇后這種虛名,不要也罷了。或許就是虧了靜兒,今後她也不再是公主,只是我羊獻容的女兒。”

“咦,我一直是母后的女兒呀?”緩過勁來的司馬靜瞪著大眼睛看著羊獻容。

“以後,你不要喊我母后了,只是喊孃親就好了,記住沒有?”羊獻容心裡也是有些疼。對於司馬靜來說,或許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只是覺得和她的母后在一起做做遊戲演演戲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孃親。”她改口極快。

“嗯。”羊獻容抿了抿唇,才又說道:“我已經讓曹統想辦法出城去找袁蹇碩他們了,按照之前的計劃,我們會在建安先匯合,然後再前行。”

“是。”大家又都跟著點頭。

“哎,莫要這樣,現在又不是在宮裡,我們不過是羊家人,你們莫要嫌棄你們的主子如此落魄才好。”羊獻容笑了起來,臉上也有了明媚之意。

“是。”一時間,大家也都改不過來,依然還是在行禮。

算起來,羊獻容做皇后竟然都有了七八年的光景,這些人一直跟在身邊,想要片刻之間改過來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就連她自己怕也是沒那麼容易改變吧。

天色已經昏暗下來,每個人的面孔變得模糊不清。

“秦朝歌,你的弓箭沒有背出來吧?”羊獻容看了看他,竟然連佩劍都沒有帶著。

“做戲做得真實,自然也是要這樣的。”秦朝歌笑了起來,“我要是全都扛了出來,那司馬熾不是一眼就看出來我們早就準備好了不是?”

“這倒也。”羊獻容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弓箭是賈南風送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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