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錦衣衛全都站了起來,紀綱也是冷笑了一聲。

看著面前的白若雪。

“我看看誰敢動?”

白若雪知道他不會聽從自己的命令,直接把金牌在面前晃了晃。

這樣展現,也是一種威懾。

他看著面前所有錦衣衛。

冷聲說到。

“難道皇上御賜的金牌,你也不放在眼中嗎?”

紀綱表情看起來依舊是如此堅定。

他不但沒有任何退縮。

反而一步步的逼近了過去。

“不是我不把皇上的金牌放在眼中,而是我覺得你這樣做,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白若雪此刻臉上的表情,慢慢的僵硬了起來,他或許已經知道,錦衣衛根本不會配合自己。

不過現在他已經無路可走。

因為如果得不到錦衣衛的幫助,就憑他現在手底下的人。

完全不可能在京城裡面。

找到自己的目標。

“而且你不用有太多的考慮,因為現在皇上根本不想對他動手。”

紀綱繼續提醒了起來。

白若雪聽到他如此一說,心裡面猛然顫抖了一下。

如果真如對方所言。

那自己所有的所作所為,必然就是一個笑話。

“現在如果你帶著人從這裡退出去,我可以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情嗎?”

“你可以不聽,選擇權在你手中。”

紀綱說完之後又一次坐了下來。

他端起一杯茶。

看著面前這幾個人。

剛才眼睛裡面的憤怒,現在竟然慢慢的平息了下去。

“如果你們不想讓自己成為笑話,我覺得你們還是要考慮一下別人的意見。”

白若雪聽了之後深吸了一口氣。

紀綱這個時候可以說是已經有恃無恐。

因為最起碼在皇帝面前,錦衣衛的表現可以說是無懈可擊。

東廠如果要蓋過錦衣衛。

就必須要在皇帝面前做出更多的表現。

而今天對於他們來說,雙方之間的對峙,或許也是一個轉折點。

“紀大人,求你助我一臂之力。”

白若雪突然之間撲通一聲,直接就跪了下來,抱著雙拳,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是如此誠懇。

他跪在紀綱面前,之前那種高高在上的形態,瞬間被丟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此刻變成了一隻搖尾乞憐的狗。

眼睛裡面充滿著極致的真誠,想要把自己的真心徹底表現出來。

“只要你出手幫我,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將來不管你錦衣衛說什麼,東廠都會照辦。”

所有人都驚呆了。

包括紀綱在內。

他也沒有想到這個高高在上的東廠廠督,竟然突然在自己面前跪下來。

而且親口向自己求助。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才感覺到面前的這個人,是有多麼的讓人感到恐懼。

真正凶狠的人,他們是可以選擇能屈能伸,哪怕是在自己的敵人面前跪下。

為了能夠生存。

他們不管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都是能夠說得過去的。

紀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白若雪。

“你為什麼要給我下跪?”

“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夠救我一命。”

“你這樣想,那是對我的一種抬舉,說不定我根本無法救你。”

“我相信我的選擇。”

白若雪雙腳依舊跪在地上,他一邊說話,一邊用腳跪著,向前移動著。

不知什麼力量的驅使。

讓他無所畏懼。

紀綱這個時候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面,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白若雪。

兩個人形成了一種極致的對比。

白若雪不但用跪著的方式走了過去,而且走到紀綱面前,竟然如同一條狗一樣,趴在了他的面前,用舌頭去舔紀綱的鞋子。

直到舔乾淨之後,白若雪才抬起頭來,一臉崇拜的仰視著紀綱。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甚至可以拜你為乾爹,求你能夠救我一命,我從今以後就是你的乾兒子了。”

“你今天為了活命,竟然做出如此丟臉的事情,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將來你如果得到了勢力,將會對我展開多麼殘忍的報復。”

紀綱可不是一個好受欺騙的人。

當他一句話戳穿白若雪的真面目,白若雪也是表現出一臉悔恨的樣子。

突然之間抽出一把劍,將自己的左臂砍了下來。

“乾爹,兒子在這裡發誓,以後如果背叛你,就像這隻手一樣,當場斷裂。”

“你真狠。”

看著白若雪鮮血淋漓的手臂。

紀綱內心深處遭受到極大的衝擊。

他本來不想出手幫助,無賴這傢伙竟然用砍斷自己的手來進行逼迫,在如此騎虎難下的狀態之中,紀綱只能答應。

“說吧,你想讓我怎麼做?”

白若雪一臉慘白。

他因為失血過多,本來就有一點支撐不住,而這個時候聽到對方答應之後,心情瞬間變得激動了起來。

差一點就暈死過去。

受到如此折磨,卻還是這般堅持,讓人難以置信。

不過還是強行撐著,說出了一句話。

“我知道你和蘇銳之間,一直有著密切的聯絡,你們是合作關係是嗎?”

“既然你已經調查清楚,那又何必多此疑問?”

紀綱冷笑。

雙方都是特務機構,對彼此有著非常深刻的瞭解。

而現在他心中有些憤怒。

東廠隨時隨地都在調查自己。

如今當著自己的面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看起來直接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害怕你的任何調查,我和他之間的合作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我不希望把別人牽涉進去。”

紀綱態度如此的強硬。

白若雪看起來好像並不意外,而是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們還需要繼續合作下去,東廠可以支援你們的合作,但是從今往後要進行情報共享。”

“憑什麼?”

紀綱真的有些生氣了。

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的膽大妄為。

剛才還跪在地上給自己求情,現在竟然用這樣的口氣來要挾自己。

那還有什麼可談的道理?

白若雪對他說。

“我們一直以來都在監視蘇銳,甚至在監視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這不但是皇上的意思,而且也是我們身上最重要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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