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濛濛的,讓人心情很不好。

許三高去而復返,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憤怒,皺著眉頭大吼道:“你怎麼還在這裡?讓你去醫院看一看小王,你怎麼沒去?”

林琅愣了一下,似乎是蘇瑤光的到來和離開,讓之前排斥自己的世界線發生了一點變動,他可以篤定,許三高絕對沒有說過讓自己去看望王輝的話。

這個時候大吼大叫,肯定是因為蘇瑤光離開帶來的影響了。

他反問道:“小王?你是說那個叉車司機王輝?”

“你什麼時候讓我去看他了?”

許三高冷笑道:“現在又來跟我裝瘋賣傻了是吧,我告訴你,這次小王被摔成小腿骨折,你得負七成責任!”

“七成?”即使知道自己現在是被排斥的狀態,林琅依然有些接受不了,“他開叉車差點把我撞死,結果他摔傷了,還要我負七成責任?”

許三高理直氣壯地說道:“那當然!如果你當時不是想著耍帥,而是爬到車上踩剎車,不光公司不會經受這些損失,小王也肯定不會摔成這樣!”

“所以這次的事情,你要負主要責任!”

林琅摸了摸自己口袋裡的丹藥,思襯著——世界線在自己觸及許三高靈魂深處,將其喚醒的時候,瞬間就發生了變動。

也就是說,世界對自己的排斥,並不是完全壓倒性的,而是在觸發某些BUG的時候能夠戰勝它。

如果自己用丹藥治好了王輝的話...會不會發生些意想不到的事呢?

不求把蘇瑤光再拉回來一次,至少給自己爭取一些喘息的空間也是好的。

“行,我去看看他。”

林琅點了點頭,騎上自己的小電車往醫院奔去。

許三高咄咄逼人地說道:“你今天又是收拾現場,又是早退去看病號,根本就沒幹多少活,不給你計工時,你今天的工資沒有了!”

林琅咂了咂嘴:“這比世界對我的排斥是不是有點過於不惜代價了。”

“我踏馬搬磚是為了還許三高的錢,現在他被影響,硬是拼著不要錢了都得噁心我一下。”

“這個比世界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趕緊毀滅吧。”

林琅話還沒說完,只聽天空中“轟”地一聲巨響,在去醫院的必經之路上,下起了瓢潑大雨。

而在他身後,雖然天還是灰濛濛的,卻還是露著大大的太陽。

那太陽的光暈彷彿發出了輕蔑的笑聲:“呵呵,我就是排擠你了,你又能怎麼樣?”

“我真是R...”

林琅本想破口罵一聲,但想到前方的道路還有可能打雷劈自己,乾脆就閉上了嘴。

好漢不吃眼前虧。

一路冒著狂風暴雨趕到醫院,此時的王輝正躺在病床上,一條腿打上了石膏,被吊了起來。

看到林琅進門,原本還在哼哼唧唧的王輝瞬間拉下了臉:“你來幹什麼?”

林琅直白地說道:“我來看看你。”

“呵,不需要,傻嗶。”

王輝的語氣非常厭惡,

“如果不是你耍帥,我根本不可能從車上掉下來。”

“像你這種渣滓,直接被叉車撞死不就好了,為什麼要連累我呢?”

林琅都無語了。

就算是排擠我,倒也沒必要把人性都扭曲成這樣吧?

類似於“你失去的只是一條腿,他失去的可是愛情啊”這種屁話都快出來了。

嚴重懷疑有些世界法則沉迷過瓊瑤小說。

林琅說道:“你以為撞死我就不用蹲監獄嗎...造成重大安全事故,你跟許三高都少不了要蹲十年。”

“你要挾我?”王輝難以置信地說道,“我都被你傷成這樣了,你居然還敢要挾我?”

“護士!護士!!讓他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他!”

隨著王輝的大喊大叫,護士們像是喪屍一樣,將林琅團團包圍,用不善的眼神,死死盯著他,

“這位先生,如果你不是來探望病號的話,請你出去,我們這邊不歡迎你。”

“如果你嚴重影響到了病號的情緒,造成二次傷害,我們就報警依法處理了。”

......

林琅從口袋裡拿出一枚飄著藥香的丹藥,對一眾護士說道:“這是我們家祖傳的化...”

他還沒說完,陰暗的病房裡便傳出了快活的笑聲。

“哈哈哈~這人可真逗。”

“誰不說呢,賣大力丸都賣到咱們醫院來了。”

“你的藥要是管用,幹嘛還送到我們醫院來呢?”

王輝怒極反笑,指著門口對林琅喝罵道:“滾,滾出去,等我腿好之後,看到你就打死你!”

“還有,你準備好十萬塊的損失費,明天一早送到我這來,不然我可就要找律師起訴你了!”

馬德,冷靜,不是所有人都是壞人,都是世界的錯。

林琅拳頭攥得邦緊,緩緩退出門去。

看來想從王輝身上找到突破口,是比較困難的了,最好是另想辦法。

走到醫院門診大廳外面的時候,林琅注意到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在唉聲嘆氣,從男人的眼神中,並沒有看到對自己的厭惡。

他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哥們兒,愁什麼呢?”

那男人往後退了幾步,略帶嫌棄地說道:“關你屁事?”

林琅向下瞥了一眼,看到他的手中有一張病歷單,上面寫著病人名字叫周鼎方,年紀35歲,看來應該是本人的病歷。

而症狀一欄,寫的是“腎衰竭”。

看這男人的衣著打扮,雖然不認識牌子,但從做工和料子上來說,應該是比較昂貴的那一類。

僅僅是手上戴著的一隻綠水鬼手錶,現在的市場價已經到了十幾甚至二十萬。

怪不得唉聲嘆氣,而且對人有這麼大的敵意。

作為一個春風得意的壯年男人,卻得了腎衰竭這種病,基本就算是和美好生活說拜拜了。

不管有多少錢,都只能吊命用,錢越多受罪越多。

大概也是因為這種極端悲傷的情緒吧,居然讓這位周鼎方在一定程度上擺脫了世界的約束,沒有對自己表現出特別大的敵意。

“我說...”

林琅試探著問道,

“反正你現在離死也不遠了,要不我給你一種藥,你吃吃看?”

踏馬的,該不會在門口救了個龍王霸總之類的惡俗橋段,都被自己遇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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