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川道:“我是去找人,又不是去賭的。”
馬嘯林道:“你找你的,我賭我的,不衝突。走吧走吧。”
兩人出了門派,望著一眼不到頭的下山路。
馬嘯林提議道:“我們來比試一下,看誰先到山腳鎮口。”
馬嘯林知道兩人都是體修,所以才想著比試比試。
“沒問題啊。”齊川答應道。
馬嘯林想要加些賭注:“輸了的怎麼說?”
“輸了的,就請吃烤豬蹄吧。”
“就這?”馬嘯林還以為會是什麼大賭注,還想加點價。
齊川露出挑釁的語氣道:“你信不信,我讓著你你都跑不贏我?”
“少說大話,不過我可先說好啊,只准用腳跑,不能用你那個什麼符啊法器的。”
“行。”
“那我數到三。”
兩人都做好了預備姿勢。
“三!”
馬嘯林直接起身就跑,順便拋下一句話道:“我先在山下等你請客了。”
齊川笑著搖搖頭,元氣向雙腿快速聚集。朝著山下飛奔而去。
到了鎮口,齊川已經等了好一會,馬嘯林才氣喘吁吁地跑來,彎腰撐著膝蓋道:“你小子修為又長進,跑這麼快,連氣都不見你喘。”
“走吧,天黑前我們得回門派。”齊川故意催促道。
“你等等,等我先喘口氣。”說完,馬嘯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取出水葫蘆猛地喝水。
隨後又拿出日辰儀,看了看道:“剛過未時,天黑前應該能回門派。”
休息片刻後,兩人就來到了芙蓉鎮最大的賭坊--忘情賭坊。
精衛門內是不允許公開賭博的,所以弟子們平時的消遣娛樂基本都是在芙蓉鎮上。
而這些個賭坊基本都是靠著精衛門的弟子在支撐著。
忘情賭坊的門衛見齊川兩人皆是精衛門弟子,都是笑臉相迎請進門的。
一進屋內,大大小小開了十來桌,好不熱鬧。
齊川開始挨個找起人來,馬嘯林則迫不及待的擠進一桌玩了起來。
可齊川找了一圈,也沒找御丹坊夥計。
只好問看場的護衛道:“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曹阿炳的人?”
那護衛一聽有些耳熟,於是趕緊找來領隊的。領隊的一身膘肥體壯,臉上有道疤,顯得十分兇悍。
走到齊川身邊後,齊川又拱手問了一遍。那領隊的聽到曹阿炳的名字,笑道:“這人在樓上包房裡呢,你找他什麼事?”
這曹阿炳的賭運一向很差,是賭坊裡出了名的豬仔,所以一報這個名字,大家都不陌生。
“小事而已。勞煩領隊的告訴我是哪一間包廂?”
領隊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齊川,是個很陌生的白虎堂弟子,心中不禁有一些戒備。
於是道:“這樓上的都是貴賓,我可不能讓你隨便看。”
“還請你們行個方便去通知一下。”齊川拱手道。
領隊的也不知齊川的來路,於是上樓去到了包間內,好一會才下來。
對著齊川道:“你回去吧,他正玩的盡興呢,還不想回去。”
齊川有點不信這個人所說的,道:“我親自上樓去跟他說。”
被護衛給攔了下來。
那領隊臉色一沉,道:“你要找的這個人,是我們家主子的重要客人。沒有我主子的允許,他不能離開這裡。”
“看來,你們是不想讓我帶走這個人了?”
幾個護衛哈哈大笑起來。
“好大的口氣,還敢找我們麻煩?”
這領隊毫不退讓。
眼看就要劍拔弩張。
一個人從包間裡走了出來呵斥道:“吵什麼吵?”
此人正是吳清遠。
一看是齊川來找人,表情一下就變了,笑著道:“喲,這不是齊師弟嗎,怎麼今兒有空來這裡玩了?”
那領隊一見吳清遠,立即拱手行禮。
看樣子,這場子就是由吳清遠在罩著,難怪一個普通散修的領隊也敢跟精衛門的弟子叫板。
齊川道:“我是來找一個叫曹阿炳的人。”
吳清遠道:“齊師弟來找人,早說嘛。這個曹阿炳就在我那個包廂,只可惜輸的有點多,你現在去找他,得看他願不願意跟你走咯。”
齊川在吳清遠的帶領下就進了包廂之中。
只見曹阿炳早已賭的面紅耳赤,殺紅了眼一般。
口中不停的喊著:“開!開!開!”
只見桌上的骰子一開,曹阿炳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了下去。
“曹老闆,要不要再借點錢給你啊?”吳清遠走到曹阿炳身邊問道。
一聽還有機會,曹阿炳瞬間就來了精神,眼神中充滿著渴望。
瘋狂點頭道:“再借我十萬,我一定能翻本!”
吳清遠嘴角一揚,道:“你可是從我這借了四十萬了。我也不是什麼大財主,你得拿點值錢的東西抵押給我才行。”
曹阿炳趕緊在身上一頓摸索,取出一個芥子袋道:“這裡面有價值五十萬的丹藥,可以拿給你做抵押。”
齊川一看是蘭湘玉託他帶的丹藥,立即搶到了手裡。
大聲呵斥道:“曹阿炳,你瘋了!這可是蘭掌櫃託你帶的丹藥。輸了你回去怎麼交差?”
吳清遠本要去拿芥子袋的手,僵在了半空。
臉色立馬變得難看,道:“齊師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別人的東西想怎麼用怎麼用,用不著你操心。”
曹阿炳依舊執迷不悟,連忙點頭稱是,伸手就要搶回齊川手中的芥子袋。
齊川一把將其推開,道:“這袋丹藥,你們誰也別想拿走!”
曹阿炳跪在地上央求道:“求求你,給我個機會吧,只要連贏三把我就能回本。只要連贏三把。”
齊川呵斥道:“你還不明白嗎,他們這是做局在坑你。其實早就盯上你手裡的這袋丹藥了。”
吳清遠冷聲道:“齊師弟,話可不能亂說。這丹藥可是他自己拿出來抵押欠賬的,我們一不偷二不搶,怎麼到你這就變味了呢?”
“是不是我說的,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齊川吳清遠四目相對,房間中的氣氛似乎凝固了一般。
“這裡可不是精衛門。回去的路上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就不好說了。”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
齊川絲毫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