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竟然憑著一身蠻力去硬扛。”顧長夜大感驚訝。
“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
齊川咬牙堅持著。
這九天飛瀑試煉和百丈飛崖試煉的規則有所不同。九天飛瀑只能憑藉自身的罡氣去抵禦，測試的就是丹元中元氣轉換的速度和存量的大小。
試煉者必須要堅持兩炷香的時間，才算完成試煉。
但除了個別天才級的修者外，真人境後期的修者通常都只能維持在一炷香左右，有些甚至半炷香都堅持不了。
盞茶的功夫，還未開啟罡氣的齊川，有些支撐不住飛瀑衝擊自身所帶來的強大靈壓。
漸漸跪倒在了水中，身體也一步一步向下彎曲。
“如此強大的靈壓，何不借機淬鍊四肢？”
齊川開始運轉起伏羲訣進行四肢淬鍊，果然有效。
源源不斷的元力開始向四肢匯聚。
“你小子，不行了就別硬撐了，下次再來也可以。”
顧長夜見齊川一副死扛的難受模樣，在一旁勸道。
見齊川不為所動，又道：“我現在也就能堅持個一炷香的時間。更何況你也就真人境初期的修為，沒人會笑話你。”
齊川咬牙開口道：“精衛門裡最久的記錄是多少？”
“我們這一代弟子中，最久的是青龍堂的林書涯，一共是三炷半的時間。”
“還有沒有更久的？”
顧長夜回道：“最久的記錄好像是一個叫齊霄的人創造的，整整有五炷香的時間。這些九天飛瀑旁的石碑上都刻著的呢。”說完覺得齊川有些不對勁。
“你小子問這個幹嘛？你不會是想......”
齊川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有如此天資，一股好勝之心油然而生。
“試試。”
齊川眼神堅定。
隨即加快了淬鍊的速度。
不一會，齊川在沒有藉助任何外力下緩緩從水中站起。原本強大的靈壓隨著齊川一次次地淬鍊，漸漸失去了壓迫力。
顧長夜以及周圍的弟子皆是驚掉了下巴。
“這，這不可能。齊川你是不是偷吃丹藥了？”顧長夜只覺不可思議。
“你看我像需要吃丹藥的人嗎？”
齊川張開雙臂呈大字展開，儘可能的讓全身去接受九天飛瀑所帶來的衝擊力。
有弟子發現了這一幕，瞪大眼睛感嘆道：“那人不開罡氣竟然可以頂住九天飛瀑的靈壓！”
那些正要離去的青龍堂弟子一聽皆是圍了過來。
“這小子是誰？”有人問道。
“這不就是去年內門比武試煉，跟上官凌雲打的那個傢伙嗎？”
“他就是齊川啊，想不到這麼厲害。”
此時一名長相冷峻的少年弟子，聽到齊川的名字，也停下了腳步駐足觀看。
“此人就是齊川？”
發話的，正是青龍堂內門實力第一的吳清遠，而站在他身旁的則是林平信以前的跟班葉秋。
葉秋站在岸邊伸著頭看了又看，然後回身道：“那飛瀑下面的正是齊川。”
“哦？我倒想看看他究竟有何實力。”
吳清遠在九天飛瀑的排名也是僅次於林書涯般的存在，實力非同一般。
隨著時間流逝，聚集在九天飛瀑的弟子也是越來越多，有許多都是後面聞訊趕來的。
而馬嘯林和蘇離月聽到訊息也是趕了過來。
為了不打擾到齊川的試煉，顧長夜又退回到了岸邊。
此時的九天飛瀑之下，只有孤零零的齊川一人。
“你說齊川有沒有可能超過林書涯的記錄？”一名青龍堂弟子問道。
“按照目前的趨勢來看，很有可能。”葉秋回道。
吳清遠瞥了他一眼，葉秋嚇的立即閉上嘴縮到了一旁。
香爐中的第二柱香已經燃燒殆盡，時間已經臨近一個時辰。
九天飛瀑下的齊川猶如一尊雕像就這麼站著，紋絲不動。
“他還在堅持，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有負責看時間的弟子報備道。
眾人皆是發出一聲感嘆。有人甚至就地開起了盤口。
“來來來，壓中排名的10倍賠率！”有弟子招呼了起來。
不少好賭之徒皆是紛紛拿出錢，押注起來。
馬嘯林自然不會錯過這等機會。立馬湊了過去拿出一掛錢幣喊道：“我押注第十名一千錢！”
岸邊逐漸熱鬧了起來。
吳清遠一看已經超過了自己的記錄，心中雖有不爽，但更多的是深謀遠慮。
“這小子看起來資質平平，沒想到竟有如此修為。雖然不是同堂弟子，若是能拉攏關係，到時候的伏妖大會還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的。”
第三柱香時間已過，馬嘯林沖著九天飛瀑下的齊川大喊道：“已經第四柱香啦！”
齊川一聽是馬嘯林的聲音，緩緩睜眼看去。不想岸邊已經圍滿了人。
心中大感不妙。
當初父親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自己不要太過於張揚。如若自己的名字跟父親的名字排在一起，肯定會讓人產生聯想。
想到這，齊川開始放出體內的罡氣。
“他放出罡氣了！”有弟子指著齊川大喊道。
“看樣子快到極限了。”葉秋道。
吳清遠則是面色冷淡。
馬嘯林有些懊惱道：“早知道就不跟他說時間了，剛才肯定是被我一喊，亂了心志。”
蘇離月輕搖頭道：“我看不像。”
待到第四炷香過半，九天飛瀑下的齊川大吼一聲。
一股氣浪爆炸開來，將瀑布衝的散開。
齊川隨即一個飛身跳到了岸邊。一副有些脫力的樣子。
馬嘯林連忙圍了過去：“你小子，誰讓你上來的。再堅持一會就能衝前十了。”
“啊？我以為時間已經夠了。”齊川裝傻道。
這時負責報時的弟子喊道：“齊川一共四炷半的時間，排名在......”
“排名在多少，快說啊？”有弟子催促道。
“並列第十！”
馬嘯林本以為還差點，沒想到正是自己押注的名次，也不管齊川身體如何，興沖沖跑去盤口拿錢去了。
顧長夜則擠了過來，道：“想不到齊師弟竟有如此修為，在下慚愧慚愧。以後斷不敢輕易小瞧人了。”
又見了齊川身旁的蘇離月，行禮道：“見過蘇姑娘。”
蘇離月也是淺淺回了一禮。
“我們趕緊走吧。”
齊川連忙招呼幾人離開，不想太過張揚。
馬嘯林見幾人要走，拿著錢就追了過去：“哎，你們等等我！”
還沒走多遠，齊川幾人就被青龍堂弟子圍住了。
幾人一看有些不對勁，便警惕了起來。
馬嘯林見狀趕緊將錢收回了芥子袋中。
“不知各位同門師兄，何故攔住我等去路？”齊川上前拱手道。
這時吳清遠帶著葉秋，從身後走了過來道：“齊師弟不要誤會。我們只是想跟齊師弟打打交道，混個臉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