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福走進來說:“榮妃娘娘著人傳話。”

“進來。”

柏廬:“奴才叩見昭嬪娘娘。”

“起來吧。”

柏廬:“娘娘知曉昭嬪娘娘必定擔憂,特讓奴才跑一趟,娘娘說她一切無礙,讓娘娘寬心。”

然後他從袋子裡拿出一個東西,寶福立刻接過來,送到姜梔面前。

姜梔拿到手,開啟袋子,愣了一下,然後笑著摸了摸。

一塊兒吉祥白玉鏤空玉佩,還有一個老虎鞋。

玉佩半個巴掌大小,玉體通透,通體溫潤。

老虎鞋看起來普普通通,勾線歪七扭八,還帶著許多的線頭。

但姜梔握著放在了手裡。

“回稟娘娘說我一切安好,勿念。”

柏廬離開後,姜梔拿著那個老虎鞋放在了肚子上,輕聲開口:“孩兒,這是你乾孃給你的禮物。”

娘娘不善女紅,人盡皆知。

人總有不擅長的東西,娘娘就在女紅上。

娘娘家世好,所以也無人敢置喙。

現在為了她拿起了那個娘娘討厭的女紅,只為她安心高興。

賢妃敲門,“阿姜,我能進來嗎?”

姜梔收起東西,開口:“姐姐進來吧。”

賢妃走進來開口:“皇后想見見你。”

姜梔思索片刻搖搖頭,她覺得現在不是時候。

賢妃瞭然,“我去回稟。”

然後姜梔開口:“姐姐,你和皇后說,花房。”

“嗯。”

賢妃回話後,又進來,她問道:“阿姜覺得花房有問題。”

姜梔點點頭拿著剪刀修剪放在桌上的花盆,然後放下剪刀,摘掉一片葉子,放在賢妃面前。

“當日送進我雲光閣內的梔子花香味兒異常,我本來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可這兩日我細細思索,我的猜測,昏迷十有八九與它有關。”

那日她把梔子花摘下來過,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但她還是疏漏了。

甚至於她把這些歸在了孕期多思上。

“姐姐說當日也睡的踏實,那姐姐也想想,花兒是否有異常。”

賢妃皺眉,她最不喜歡擺弄花草,所以根本不會在意。

柳兒倒是想了想突然開口:“娘娘,當日的百合。”

賢妃沉默了半晌,想了想,然後開口:“對,百合,當日花房送來的。”

其實也沒有問題,畢竟這些鮮花花房日日都會送往各宮。

“柳兒。”

姜梔搖搖頭:“姐姐,現在已經查不了了,鮮花的保質期太短,基本上每兩日就要換新。”

所以也就高明在此處,這東西日日常見。

也不會覺得有異,且容易損壞,有些宮裡得寵,一日一換為保證娘娘們看著高興。

那麼更是無人在意。

現在想查,花也都枯萎了。

死無對證。

不過在皇后那裡一點疑心就夠了。

然後賢妃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對著柳兒說:“那趕快趕快把這些東西都搬出去。”

姜梔笑笑,對著賢妃說:“姐姐,現在的肯定無礙了。”

不會笨到日日送過來,那不是等著被查嗎?

但此事也就說明,背後之人的權勢通天的,花房一直是獨屬,不在內務府內。

所以皇后你是真的不知情嗎?

不過還有一些疑點,她想還需要慢慢理清楚。

“娘娘,陛下來了。”

賢妃點點頭,“阿姜那我撤了。”

姜梔笑了笑點點頭。

“臣妾給陛下請安,陛下怎的不去休息。”

姜梔牽著紀懷澈的手,然後拉著他坐下去。

紀懷澈笑著看著阿梔嘰嘰喳喳的,煩躁的心情都緩解了許多。

“朕不累,就是想來陪陪你和孩子。”

姜梔羞澀笑了笑,然後把紀懷澈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大了些。”

姜梔點點頭,然後有些糾結的開口:“到時候我醜了,不漂亮了,陛下會不會嫌棄我啊。”

紀懷澈看著懷了孕後,更加溫婉清麗的她,不施粉黛,但似乎變得更加柔和漂亮。

他捏了捏她的手:“阿梔什麼時候在朕裡都是最漂亮的。”

得到了皇帝的情話,姜梔有些害羞。

紀懷澈看起來很忙,略微坐坐就走了。

走後,姜梔在鏡子面前看了看她自己的臉。

男人啊,濃情蜜意之時,什麼好話都說。

可她得寵最主要的不就是這個臉嗎?

她如果真的醜了,老了,不出一月就會徹底被放棄。

但也無所謂了,孩子加上昭嬪得位分,也可安穩了。

姜梔一個冷眼看過去,什麼聲音。

寶福去端膳食了,殿內就她一人。

她悄悄的坐在窗邊,將窗子露出一個小縫隙。

晏意中?

她推開門,就看到晏意中渾身是血,捂著胸口依靠在廊上柱子。

“晏侍衛,您沒事吧。”

晏意中似乎昏迷,聽不見她說話。

姜梔對他是真的佩服,他一身黑色的衣服,她都能看到血跡,那說明傷的不輕。

更甚者,他竟然躲到此處。

這是已無力思考了。

否則皇帝必將他砍了,這可是後宮啊。

不過姜梔眨眨眼,然後小心翼翼上前,拿了個給孩子準備皮影戲的棍子,戳了戳他。

或許她不小心戳到了他的傷口。

晏意中一聲悶哼。

隨後,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睜開的一瞬間,殺意乍現。

姜梔表情未變,但腳步連忙後退。

“昭嬪娘...娘。”

姜梔歪頭看著他,“晏侍衛需要我幫你叫太醫嗎?”

晏意中腦子昏昏沉沉的,但憑藉著那一點點的意志搖了搖頭。

“哦。”

然後姜梔想到了什麼,說:“晏侍衛,你等等。”

她匆匆跑進屋內拿出藥瓶,然後直接放在了地上開口:“我也不知道這個藥對你合不合適,但我也只有這個了,我看你流了那麼多血,晏侍衛,你還是去看看吧。”

然後姜梔看了看四周開口:“還有,晏侍衛,這裡是後宮。”

晏意中想起身但無力起身,只能斷斷續續開口:“是,臣...”

然後整個人昏了過去。

姜梔剛想不管,直接跑回去,就當聾子瞎子。

但隨後她突然想到了些什麼笑了笑。

寶福看著殿內昏迷的男人,雖然是她拉進來的,但依舊是目瞪口呆。

她倆離開殿內後。

她有些害怕的說道:“娘娘,此為不妥吧。”

姜梔知道她在作死,不過有些事情風險和利益並存。

晏意中她盯著很久,從她進入後宮後,皇帝就吩咐著他沒日沒夜的看著。

除了她關上門窗或者皇帝來睡覺的時候,基本上一言一行都會彙報於皇帝。

所以有時候她也故意利用他傳一些皇帝想聽的話語。

那麼現在晏侍衛你有把柄在我手中了。

暗衛形單影隻,昏迷在後宮,那就說明他第一反應不是回到前朝。

人的本能會趨利避害,當然會去一個覺得他發自內心安全心安的地方。

但為什麼是後宮。

為什麼呢?

晏侍衛。

她笑了笑,然後說道:“小銀子可能來。”

寶福點點頭,“小銀子說他沒事兒。”

“好,讓小銀子來看著他,不需要精心照顧,別死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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