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葉常在認罪,出手指認皇后
姜梔閉著眼睛。
寶福問道:“娘娘,奴婢一直有一事不解。”
“想問什麼?”
寶福四處看了看,然後低聲在她耳邊開口:“這件事為什麼陛下沒有懷疑娘娘。”
她清清楚楚看到當日皇帝的眼神,但為什麼這段時間還天天來寵幸著娘娘。
似乎一切沒有發生一樣。
大皇子薨逝他好像也並不傷心,甚至那日之後就沒在過問事情的真相。
姜梔睜開眼睛,看了看這個小丫頭。
突然想起那日看到的場景,寶福渾身顫抖,手裡死死抱著樂樂,眼神裡帶著兇狠。
她那日只帶了寶財在身旁,就怕出事,所以將寶福和小銀子都留在了樂樂身旁。
後來她詢問才得知,當日事發突然,寶福直接被乳孃打昏了。
但最後那一下,寶福撐著疼痛直接摔了杯子,小銀子一直仔細留心著殿內,當機立斷闖了進來。
於是就看到乳孃抱著昏睡的樂樂就想要往地上摔,小銀子跑過去墊在了樂樂身上。
但終究沒護周全,腳還是磕在了床榻之下的木板上。
之後小銀子抱著樂樂打昏了乳孃,把寶福喊醒。
寶福讓小銀子把宮門封鎖,所有乳孃全都捆起來,她就一直抱著樂樂,縮在角落裡憤恨得看著眼前的每一個人。
寶福先讓小銀子找人去喊太醫,同時讓她去回稟娘娘。
她得知後,也不想去查問幕後主使,直接杖斃了那日乳孃。
後來所有的事情姜梔親力親為。
事發突然,寶福小銀子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很對。
可寶福現在一直在自責,她覺得是她不謹慎,如果在謹慎點,會不會這些事情都不發生,會不會樂樂就出事。
她伸出手摸了摸這丫頭的腦袋,解答了她的疑問說:“因為我們根本不需要這麼做。”
她有樂樂,大皇子又不成氣候,對她沒有任何威脅,甚至於如果大皇子一直都在,就有了比對,樂樂更會奪得寵愛。
而且還有一點,皇帝本就不喜大皇子。
是他的孩子,但他對這個體弱多病的孩子沒有任何的感情。
甚至他覺得這樣的孩子佔著大皇子的位置和他同一日出生是不祥之兆,是晦氣所在。
是對他身體康健的一種詛咒的存在。
那麼這個孩子的死活對他而言,和普通人無異,只不過他要裝裝樣子。
甚至於他並不在乎這孩子為什麼死,被誰害死。
甚至於他或許覺得孩子死了才好,不用日日為了這個病兒心煩。
但她不能接下這個髒水。
他可以不在意他自己的孩子,可皇帝不能接受他身邊的人狠毒。
所以無論如何大皇子這件事情上都還是要給皇帝一個交代。
那麼病弱的大皇子在他眼裡是累贅,現在瘸腿的三皇子呢。
姜梔沉下心了思。
樂樂還小,看不出點什麼,而且太醫院也一直說有可能健全,所以皇帝也心存僥倖。
但這個有可能又有誰能說準。
那麼以後一個跛腳的三皇子,皇帝又是如何嫌棄。
所以姜梔天天抱著孩子,讓孩子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以後就算是嫌棄,也有點情誼。
感情要處出來的,可是像皇帝這樣子的人,姜梔不確定。
但也要一試。
寶福似乎思考了許久也沒明白姜梔的意思,不過她看娘娘有考量就放心了。
鳳儀宮。
皇帝皇后都在場,淑妃看著跪在地上哭的快昏迷過去的葉常在。
緩緩開口:“證據確鑿,可還有要說的。”
葉常在哭著開口:“嬪妾一時糊塗,還請皇上,皇后娘娘,淑妃娘娘饒命。”
她的頭彷彿不知道疼痛一般,不停的磕下去。
沒多久她的額頭上都粘滿了血跡,淑妃:“其實我不懂,大皇子和你有什麼緣故,要你如此大費周章的去謀害。”
葉常在似乎聽不見淑妃的問話。
整個人都只會說那一句饒命。
姜梔看著她,眉頭緊鎖。
紀懷澈覺得煩,就直接開口,“既如此那...”
“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救我,你說的我認罪你就幫我,我就不會死的,娘娘,皇后娘娘。”
她一邊哭,一邊嬌弱可憐的爬向皇后,途中看到姜梔她整個人僵住了,隨後顫顫巍巍想去拽著皇后。
眾人都看到了這一幕,葉常在似乎很怕姜梔。
蘭嬪冷言開口:“葉常在似乎很害怕昭嬪啊。”
葉常在聽到後渾身都在顫抖,但嘴裡喊著:“求皇后娘娘饒命。”
然後珏嬪憤恨的看著姜梔,隨後跪在地上跪的筆直。
她淚眼汪汪看著紀懷澈,哽咽著開口:“臣妾福薄,無能,但大皇子何其無辜,臣妾的祁安何其無辜。”
“皇上,臣妾還一直記得祁安咿呀學語,他喊著父皇的場面,臣妾還歷歷在目。”
紀懷澈的聲音表情都放軟了,“珏嬪你起來,朕知道,朕會給你和祁安一個交代的。”
珏嬪確實是美人兒,哭起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各種心酸娓娓道來,讓在場所有人都能動容。
姜梔笑著開口:“陛下,珏妹妹說的是,大皇子一事事關重大,必要給妹妹和大皇子一個交代。”
葉常在一聽姜梔開口說話,就發抖。
姜梔笑著走上前,然後捏著葉常在的臉,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
直接擦上去,血跡抹出一片,更是嚇人。
葉常在疼的直叫喚,但被姜梔捏著,根本動不了。
蘭嬪朝著紀懷澈開口:“陛下,您看她啊。”
紀懷澈倒是沒開口,饒有興趣看著姜梔。
姜梔對著皇帝微微一笑,然後看向蘭嬪,“姐姐怕是汙衊吧,臣妾就是看看妹妹面容有損,特意幫忙,蘭嬪姐姐怕是不識好人心啊。”
蘭嬪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