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危機

聽了女同事劉秀君的話。

夏輝當然也聽出了她話裡所包含的某種意思。

所謂的搭夥過日子,其實就是這個女同事對自己有那麼點想法,想跟他搭夥試一試,過一過那種兩個人在一起,可以天天秀恩愛的生活。

而這位女同事顏值不錯,身材面板都很好,眼裡總是有一種勾人的感覺,夏輝承認,自己在某些時刻,是有過一瞬間的心動,可能還不止一次,受到了這位女同事的吸引,偶爾晚上在夢中都會夢見,乃至有些少兒不宜的幻想。

如果是跟她搭夥過日子的話,站在生理層面的角度,夏輝肯定是樂意之至,恨不得立刻點頭的,畢竟馬上就能抱著又香又軟的美女睡覺覺,那個男人能頂得住,估計是立刻喘著粗氣的同意了。

但……

面對女同事的這個提議。

夏輝理智的思考了一番後,還是搖搖頭道:“我覺得兩個人性格上特別合得來的話,搭夥過日子也是挺好的,不過我這人比較孤僻,喜歡一個人生活,不太喜歡被人打擾,所以我還是算了,不摻和這種事情了.”

“夏哥,我們這艘飛船的旅程,足足有二十年,我們最寶貴的青春,就要耗費在這艘船上了,等到了目的地,不管生理還是精神層面,我們都是中年人了,想尋找一些激情都沒有了,夏哥,要把握好這個機會啊,實在不行,偶爾搭搭夥也是可以的,難道你就沒有哪方面的需要麼?”

女同事劉秀君忽然一把拉著他的手,眼裡滿是期盼的看著他,還透出某種渴求。

好在他還算小心謹慎,還假裝認命,成了比較聽話的舔狗,短短的五年時間裡,讓劉秀君生了三胎,建立了一個相當幸福的小家庭,也讓夏輝多次陷入掙扎,他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似乎也挺不錯,也有許多的小幸福,一個人自在是自在,但家族的繁衍與興衰,似乎也非常重要。

“這、這還是算了吧,我們是同事,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這、這有點不合適.”

夏輝連忙掙脫對方的拉拽道。

於是‘無限開拓號’內的潛在危機就出現了。

首先就是指責。

一方面劉秀君的需求比較大,動不動就提出要打撲克,每週都要個好幾次,夏輝的身體素質還行,咬咬牙還是可以堅持,但日常的生活中,劉秀君提出的要求卻越來越多、越來越高,越來越難以滿足。

比如經常要夏輝給她準備一些驚喜,最好要有一點浪漫細胞,滿足她的一些精神上的需求。

到了下班時間後。

那就是逃避。

面對夏輝的分手要求,劉秀君卻表現的非常憤怒,手指著他狠狠指責了他一番:“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對你這麼好,整個心都放在了你身上,你居然要跟我提分手,你就是混蛋、渣男,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卻這樣的回報我,你算是個人麼?你還要臉麼?我恨不得要打你一頓.”

夏輝就主動提出了分手,不願意繼續搭夥下去,表示更想過比較簡單些的生活,大家以後還是做回普通的同事比較好。

夏輝不知道該說什麼,強硬,只覺得這位女同事太強硬了,還一副給他面子讓他不要不識抬舉的態度,彷彿這艘飛船,是她家的一般。

夏輝就感覺自己像是失去了自己的獨立人格,成了被劉秀君培養與養成的某種寵物,雖然培養的過程中,夏輝覺得自己是有不小的提高,但他內心是越來越抗拒,不願意繼續配合下去,還是更喜歡原來那種自由自在、毫無約束的生活。

但時間長了,夏輝慢慢的就有點吃不消了,逐漸的產生了排斥和抗拒。

就眼睜睜看著劉秀君收拾了幾套衣物,直接住進了他那套一百來平的獨立單間中,比較強勢的進入到他那原本平靜單調生活中。

慢慢的,他透過各方面的調查,逐漸瞭解到了事情的全貌,發現了一些驚人的秘密。

但夏輝的態度又非常堅定,就是不太願意妥協,死活都要回歸到平靜的單身生活中。

“張正浩那傢伙就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在我們女生那邊名聲早就壞了,只要少數渣女願意跟他玩玩,我覺得那傢伙挺髒的,我不喜歡,還是你比較好,做事認證負責,很自律,空閒時間也用於學習,沒有到處拈花惹草,優點特別多,最重要的,你認真做事的樣子,有時看起來挺帥的,有好幾個女同事都被你吸引了,所以我打算捷足先登,所以你別再考慮了,等會我就收拾幾件衣服,搬到你哪裡去住,別再對我說出不字了,我已經拉下臉面跟你商量了,你還要不識抬舉,我可就生氣了,後果會很嚴重.”

雖然心裡十分的抗拒。

還要經常帶她去各種地方玩,搞各種秀恩愛的活動,只為得到其他女同事的羨慕和稱讚。

至於船上的上百萬船員中,大部分的男性船員,要麼也處於深度休眠狀態,要麼跑到了虛擬遊戲之中為第二人生打拼,過著極其精彩的遊戲異界生活,對外界毫不關心,只想著好好的玩一場遊戲,等到遊戲玩膩了,通關了,征服了龐大的遊戲世界,再回歸現實,在現實中奮鬥真實的事業,在此之前,他們只想轟轟烈烈的闖蕩遊戲世界。

“我不是人,是個混蛋,你要是真生氣的話,就揍我一頓吧,但分手是必須分的,這樣的搭夥生活,確實很難過下去了.”

久而久之。

隨後就遭到了孤立,非常嚴重的孤立,沒有人願意搭理他,工作上找不到願意配合的搭檔,只能一個人去做,吃飯都只能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的桌子上,完全失去了個人社交,也讓夏輝感到後背發涼,完全沒有料到,劉秀君的能量居然這麼大,讓這麼多人站在她的一邊,以各種辦法逼迫他妥協。

指責。

夏輝語氣堅定的道,不管遭受到什麼樣的指責,他都必須要解除這種關係,回到之前的單身狀態。

然而接下來的情況,卻大大超出他的預料。

申請離開第六層區域,希望被調到其他區域工作,換個崗位,想辦法遠離這個地方,只要離開了劉秀君這個女人,她就是有再深厚的背景,也無法作用到自己的身上,自然就能恢復到原先的生活。

劉秀君發出十分嚴厲的警告。

同居。

逃避。

故而搭夥了三個月後。

女同事劉秀君乾脆就攤牌了,有點要強行跟他搭夥的意思,還用警告的目光看著他道:“夏哥,我都已經主動成這個樣子了,這下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其實喜歡我的男生還是挺多的,但我偏偏給了伱面子,如果你還是要拒絕的話,我們之間的關係,可就很難繼續相處下去了.”

久而久之。

“呵呵,我給你機會和麵子,你卻毫不珍惜,只想著徹底的甩掉我,你這種人罪大惡極,簡直就是該死,我的價值在被你貶低和侮辱,我怎麼可能饒了你,別做夢了,還是想著怎麼討好我,做一條乖乖聽話的舔狗,不然你的處境只會更糟糕,別想著會被放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這……我覺得張正浩挺不錯的,他比我帥氣,還懂套路會哄女生開心,至少比我好十倍,我這人沒有什麼優點,要不你去找張正浩,他絕對會給你面子的.”

夏輝有些求饒的語氣道。

劉秀君態度非常強硬,完全無視了他的求饒。

這樣的搭夥同居生活,夏輝承認,剛開始幾天還是挺不錯的,沒有所謂吃虧的感覺,只是沒有以前那麼單調了而已。

但不知道為什麼,夏輝居然選擇了沉默以對,沒有繼續表達出抗拒的態度。

但他的調職申請,居然沒有得到透過,反而被卡了很長時間,遲遲得不到透過,也沒有被拒絕,反正是處理中,不知道會不會透過,打電話催促也沒有用,直接彙報自己的處境,希望得到幫助,也沒有回應,或者都是一些敷衍的回答。

他分手失敗了。

就連飛船上的一些主管領導,也是勸夏輝放棄過單身生活的想法,能找到一個在乎他的女人不容易,他要做的是好好珍惜,而不是動不動就要求分手,這非常的不好。

剩下的留守輪值船員,男性船員只有三成,女船員佔據了七成,這其實是一個比較可怕的比例,雖然在身體素質層面,男性要強於女性,但智力層面,兩者沒有太大的區別,甚至女生更有優勢,而且更加團結。

這樣被孤立的時間長了,夏輝有點受不了了,私下裡也多次找到劉秀君,表達出了一種服軟求饒的態度,各種道歉認錯,不得不道:“秀君,你就放我一馬吧,我承認我不是什麼好男人,我就是個屁,但我只是想回到原來的情景而已,你就不能饒我一命,放我一馬麼?我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更沒有出軌背叛,只是想有我自己的選擇而已,你就不能放過我麼,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不這麼針對我?”

私下裡,夏輝也做了一些調查,想辦法去了解原因,什麼劉秀君這麼一位背景普通的女同事,為什麼能具有那麼強大的能量,把自己壓迫成了這個樣子,有種孫猴子逃不出五指山的感覺。

怎麼辦?

這樣的情況又該如何應對?

夏輝知道自己個人的力量非常有限,只能選擇按兵不動,但私下裡,則四處進行聯絡,尋找到了不少的同類人,建立了一個隱秘的組織,但也出現過某些叛徒,為了改善自身處境,主動背叛組織的情況,造成了不小的損失,都投入到了監獄中,將長期失去自由,如果夏輝的身份也暴露,估計也會受到嚴懲,不知道要被關多久。

居然沒辦法擺脫女人,陷入到了巨大的麻煩中。

那就是現在的‘無限開拓號’,可能掌控在一些特殊的人群手裡。

夏輝就發現自己的情況,並不是個例,而是比較普遍的狀態,像他這類的船員,要麼主動去當舔狗,要麼選擇逃避,去深度休眠艙中休眠,或者進入遊戲世界,不然肯定會遭受一些為難和刁難,更嚴重點的,就是深深的壓迫了,不配合的後果,則是生命掃地,淪為受到鄙視和排擠的人渣垃圾。

“我……”

甚至不得不做出讓步妥協,被迫去做了一些主動討好劉秀君的事情,讓自己的處境,勉強得到一些改善。

身邊的同事,不管是男同事還是女同事,居然全都站在了劉秀君一邊,對夏輝提出了各種指責,還把他關進了一間小屋子裡,輪流給他做思想工作,實在不行就進行暴力恐嚇,各種言語的威脅,罵他是人渣、混蛋等等,彷彿做了天大的壞事,把他弄死都不冤枉。

而不是控制在飛船的老闆與股東們手中——他們大部分都處於休眠的狀態中,只為了節約自己的壽命,追求抵達新恆星之後的生活。

還要求夏輝去健身鍛鍊,教他如何打理自己,要把他培養成顏值高有氣質的超級帥哥。

夏輝逐漸感覺了絕望,發現自己得不到任何的幫助。

夏輝感到灰心和無奈,只能選擇採取了最後的辦法。

“有什麼不合適的,如果搭夥不了長期的,我們短期的試一試總沒關係吧,先試個兩三天,磨合一下行不行,而且佔大便宜的是你,有什麼好扭扭捏捏的.”

只是在‘無限開拓號’航行至第十五年,距離目的地只剩四分之一的路途的時候。

夏輝所在那個地下反抗組織,終於取得了成功,提前喚醒了休眠倉裡的老闆和股東們,讓他們拿回了飛船的最高許可權,終結了這場持續了十年左右的特殊鬧劇,迴歸了正常的秩序,這其中夏輝立下了不小的功勞,成了非常關鍵的人物,甚至記錄在了後來的歷史書中。

但不管功勞多大,夏輝深藏功與名,始終保持著低調與普通,只有當劉秀君每次在憤恨咒罵的時候,才會低下頭,嘴角勾勒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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